称帝!
这两个字从都是一个极重的话题,有时候甚至于不由一个位者掌控。 如同陈桥兵变一样,有时候不受控制的黄袍加身。
但是有时候这两个字,可以说是千难万险。一旦称帝会有无数人死去,成为陪葬品。
正因为如此,秦王嬴斐才显得有些谨慎。对于他而言,称帝是必然,却并不一定要在这个时候。
思考了许久,秦王嬴斐摇了摇头,道:“奉孝,当下大秦当以灭楚为首要大事,至于称帝一事等灭楚之后再说。”
“若是魏公曹操,楚公袁术,韩公袁尚称王,到时候孤自然会称帝予以对抗!”
……
有时候一个名号,一个称呼也是一种对抗的手段。这不仅是显示高人一等,同时也是一种自信,一种国力的象征。
如当下原大地,只有大秦兵强马壮,故而他天下称王,也没有人反对。可若是大秦尚未称王,其他任何一国冒然称王,必然会引起其他各大国联合讨伐。
在实力不足的情况下,冒然称王,等于自寻死路。
一想到这里,秦王嬴斐清楚若是一如郭嘉猜想的那样,韩魏楚三国联合相王。整个原大地之,除了大秦,根本没有反对者。
骤然之间,嬴斐突然发现郭嘉说的此事,极有可能会发生。
……
“臣等拜见王!”
在郭嘉与嬴斐都沉默着,各自心里想着事的时候,典韦与法正两个人终于是赶到了。
“嗯。”
思绪被打断,秦王嬴斐皱了皱眉头。他看着典韦与法正,点了点头,道:“恶来,立即率领卫尉军,前往江夏。”
“孤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半月之内,孤要看到卫尉军到达江夏郡,并且不能走漏丝毫风声。”
说到这里,秦王嬴斐顿了一下,道:“在大秦国,做到这一点,想必不难吧?”
闻言,典韦连忙朝着秦王嬴斐行了一礼,道:“请王放心,臣一定会在半月之内赶到江夏,并且不走漏半点风声。”
“好!”
点了点头,秦王嬴斐一摆手,道:“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卫尉军立即收拾一下,准备来拔。”
“诺。”
点头应诺一声,典韦转身离开了大厅。从秦王嬴斐的态度,他察觉到了一丝从来没有过的急迫。
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典韦丝毫没有怀疑秦王嬴斐的部署。因为从他跟随嬴斐开始,秦王没有败过。
……
当典韦走出大厅,秦王嬴斐方才将目光再一次落在了法正的身。
“法正,灭楚之战即将开始。孤不可能久镇蜀地,大军来拔以后,孤与军师将会连夜离开。”
“孤这一走,便将蜀地交给你了。孤对于你只有一个要求,那便是保证蜀地平稳!”
“诺。”
点头应诺一声,法正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朝着秦王嬴斐,道:“王,蜀地刚刚经历过大乱,若是故秦遗族与世家大族再起,又该当如何?”
闻言,秦王嬴斐眼底掠过一抹惊讶。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法正,真不愧是名留青史的智者,瞬间想到了最有可能发生的事。
心念头闪烁,秦王嬴斐,道:“孤会照会成|都大营,一旦发生类似民乱,爱卿可以调集大军。”
“诺。”
这一刻,法正大喜。他清楚一旦拥有了成|都大营的调动权,他才算是真正意义的成为了益州第一人。
纵然这个权利只有发生了民变,局势不可控的时候才有用。但是对于蜀地各族,将会是极大的威慑。
……
当法正走了以后,军师郭嘉眼掠过一抹凝重,忍不住朝着秦王嬴斐,道:“王,将成都大营的紧急调集权给了法正,是不是不妥?”
在郭嘉看来,秦王嬴斐的处置方式有欠妥当。虽然这样做,能够在短时间内镇压住蜀地的世家大族。
但是一地刺史手握军政大权的例子,在秦国尚未有过。因为秦王嬴斐从一开始的严令,大秦国武分离。
军人不干政,官不涉军。整个大秦最大的权力只有在秦王嬴斐的身才能得到最大的结合。
然而秦王嬴斐今日,却亲自打乱了。这一点,让军师郭嘉心颇为不解。在他看来,想要解决这一点,秦王嬴斐有太多的办法。
此时的局势,还没有到一定要采取这个办法的时候。
“无碍!”
摇了摇头,秦王嬴斐笑了笑。他心里清楚,郭嘉心头担忧的所在。只是在开口之时,他将一切都想清楚了。
“奉孝,这一次大军灭楚,蜀地绝不能乱。毕竟蜀仓以及汉仓,都是大秦的根基。”
“如今虽然有世家大族以及故秦遗族交的两百万石粮草,足以让大军横扫千军如卷席。”
“但是相信爱卿也清楚孤的打算,原一统以后,大军必然会西征。两百万石粮草虽多,但是它只是一个死物。”
“只要大军征战一天,必然有庞大的消耗。如果灭楚伐魏的战争形成旷日持久的对持,如此一来,对于朝廷的考验更为艰巨。”
“不管是为了西征做准备,还是为了纵然统一战争陷入僵局,我大秦依旧有横扫天下的底气,蜀地都绝不能乱!”
“更何况,这样的举动,也不算是打破军政分离的传统。蜀地一日不发生民乱,法正一日不能调集成|都大营。”
说到这里,秦王嬴斐眼底掠过一抹精光,微微一笑,道:“更何况,成|都大营的十万大军,没有孤的虎符在,成|都大营的主将都不能调动。”
“奉孝觉得法正,能够调集么?”
……
闻言,军师郭嘉心头一震。他没有想到秦王嬴斐居然还有这样一手,心念头闪烁,一下子恍然了。
他的判断全部基于秦王嬴斐的权威,因为在大秦之,秦王嬴斐远任何虎符更为有用。
正因为如此,他才忽略了这一点。因为秦王嬴斐每一次调集大军,从未用过虎符,以至于让他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