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殊看着笑容慈祥的邹老太,颔首“可以。婆婆想要油画还是素描,或者是版画中国画…”
“这些你都会吗?”
“略懂一二。”
“小伙子,真谦虚。”邹老太笑眯眯看着颜殊。
“不过你现在都没有那些工具吧。”
邹老太打量了下颜殊身边的东西,眉目温和道。
颜殊点头“如果您真要其他的,就要改天来这边拿。”
邹老太装模作样,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行!那你明天来不?明天可以吧!”
“明天可能有事,三天后吧。”
旁边的人耳尖,听清楚了小哥哥三天后会再来。
心里头有些想法,面上端着最好看的表情。
邹老终于挤到邹老太身边,邹老太看都不看这个挤了半天才进来的人。
嫌弃!
可怜邹老一把老骨头了还这么不容易。
邹老没想到,更不容易的是回去的路上还要忍受自家老婆子的唠叨。
全部是关于颜殊的话题!失宠了!
因为带着小萝卜头,颜殊没有待到很晚,差不多快九点的时候就带着小宝回去了。
小宝平日里都是九点睡觉的,现在就有点熬不住,胖嘟嘟揉着打颤的双眼。
打了个小哈欠。
颜殊笑眯眯揉着小萝卜的头“真乖!”
小宝趁机在用头在颜殊的手掌心里蹭了蹭。
颜殊突然抽手,画架背在肩膀上,腾出得手将小宝抱了起来。
“小宝是不是很困了,闭眼眯会吧。”
颜殊一手抱着孩子,另一手在小宝背上拍了拍,哄着他睡觉。
嘴里轻轻哼着小调。
小宝不过六岁左右,这般年纪的孩子还是很快就被哄睡了。
颜殊看着小宝渐渐睡熟,抬眸,远处公交车站牌下坐着三四个等车的男女,而他们看不到的身旁站着一个轻飘飘的女人。
脸色苍白而熟悉,不是别人正是游泳馆那个女鬼。
女鬼看到了颜殊飘了过来,似乎是知道颜殊看得见她,甚是高兴。
围着颜殊一直打转,就差没有把颜殊抱起来了,当然以她的修为想要触到颜殊也是很难的。
“你可以看到我?!”用了疑问的语气,但从她语气的欣喜来看更像是开心时发出的一句惊叹,下意识中的一句话。
颜殊淡淡看了她一眼“不去投胎,滞留在这里干什么。”
女鬼偏头看着颜殊,头因为一下子用力过猛,一半脖子断了,一半悬挂着。
看起来怪渗人的,但是颜殊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不过是一个断脖的鬼罢了。
吓不到颜殊,女鬼自己也感到无趣,抬手,把头扶正,脖子又合了上去。
也幸亏其他人看不到不然绝对会一辈子落下阴影的。
颜殊抬眸轻笑,顽劣的性根子,雅痞雅痞的笑声帅气明媚,可透着一股子的坏气。
“喜欢玩是不是?我跟你一起玩。”
颜殊顽劣地拆下女鬼的头,鲜血淋漓的头在她手里像是被隔绝了一层屏幕,没有沾到半点东西。
女鬼尖叫着,“还我头来!”
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惊恐!
更让她害怕的是,自己竟然召不回自己的头,反而彻底失去联系了一样。
颜殊指尖旋转,仿佛手指上的是一颗球而不是什么头之类的。
大半天见颜殊不仅没有还回来的趋势,反而越玩越上瘾。
女鬼使出自己变成鬼后会的招式,但是这些在颜殊眼底就像是小打小闹一样,轻易化解了。
在猜想颜殊的身份,以及对她实力的敬服下,女鬼开始求饶。
“我错了!这位天师,我再也不敢了。”
“我不会再去随便吓人了!”
女鬼话中的意思颜殊只当没有听出来,毕竟也不能让人家只能接受被欺负不能欺负别人。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颜殊挑眉,凉薄的视线落在女鬼身上,左手抱紧了小宝。
女鬼把从颜殊手上接过来的头安了上去,垂下眉眼道。
“奴家白嫣然,是民国时期白家的幺女,那游泳馆本来就是我的家。”
说到这白嫣然委屈的咬唇。
神情可怜楚楚。
她想不明白,自己的家凭什么自己没有同意就被改成这个样子了?!
颜殊可以算因果,但是一般她是不会看到鬼就算的。因为她懒。
而且随便算人家的因果,你的人生会跟他的扯上关系。
换句话说,就是你会经常看到他。
颜殊可以看出来这只鬼确实是上百年了,然而脆弱的如同新生的,正是因为这种反差,才没有立刻出手,而是恶劣地先跟人家玩耍一下,增进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