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他和阮眠的关系,要他承认他为阮眠做的事,怕是比登天还难,所以她在心里弄清楚了就好,还是不要追根究底了。

……

将白童惜送回病房的病床上后,孟沛远回身从衣柜里拿出医院事先准备好的一套病号服,放进她怀里道:“惜儿,折腾了一天了,我抱你去洗澡。”

闻言,白童惜白嫩的脸颊上不禁腾起两朵红霞,声音也染上了两分羞涩:“不、不用了吧?”

孟沛远爱怜的伸出手,在她颊边揩了一下油:“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脸皮还是这么薄?难道我还会对生病的你干些什么吗?“这可说不准……

刚刚要不是阮眠和卫明破门而入的话,他不知道得压着她亲到什么时候,什么程度……

而白童惜一时的出神,正好给了孟沛远以可趁之机,只见她抱着病号服,而他抱着她,两人转眼就来到了洗手间。

孟沛远用长腿的脚尖勾住一把凳子后,将它拖到白童惜身后来,然后将她轻轻放了上去。

白童惜调整好坐姿后,就听孟沛远说道:“来,把手举高,我帮你把上衣脱了。”

白童惜抱着病号服的双手不禁微微一紧,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忐忑:“还是不要了吧……”

“为什么不要?”孟沛远神情一凝,这是她第二次说不要了,难道是她的身体,有他不知道的损伤?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非看不可!

见他的手径自朝她的衣领伸来,白童惜脱口而出道:“我、我好像长胖了……”

闻言,孟沛远星眸一怔,原本忧心忡忡的表情也变得古怪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想笑的样子。

见状,白童惜不由郁闷道:“你想笑就笑吧,憋着干什么?”

孟沛远那双盈满笑意的墨眸不禁微敛:“惜儿,我没有笑你,我只是在想,你除了被我搞大的肚子外,还有哪里胖了?”

这……这人!

用词能别这么简单粗暴吗?

白童惜一时说不出话来,孟沛远却还在故意追问:“说啊,你哪里胖了?”

白童惜不由涨红面颊,自暴自弃的说道:“哪里都胖了好吧!你不是女人,你不会懂的。”

孟沛远挑了挑眉,心想她难道是因为怀孕了,所以担心身材走样,继而害怕被他看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大可不必担心,因为她的身材本来就偏娇弱,他巴不得把她养胖一点呢。

“惜儿,听话,把手举起来,我亲眼看看你到底哪里长胖了。”

对上他怎么看怎么戏谑的眼神,白童惜轻咬了下唇瓣:“那你得保证,不许嘲笑我!”

孟沛远郑重的一点头:“我保证。”

于是白童惜配合的把手举了起来,孟沛远脱完一看,发现除了肚子外,该瘦的地方还是那么瘦,倒是皮肤,可能是因为三个月不见天日的原因,显得更加白皙细腻了。

这么一看,乔司宴倒是一点都没有从肉体上虐待他的惜儿。

见孟沛远看了她好半响却不说一句话,自认为自己怀孕长胖的白童惜突然有种将衣服重新穿上的冲动。

下一秒,只听孟沛远哑声道:“惜儿,你一点都不胖,再说,现在还不是长胖的关键期,等你生完孩子就知道了。”

闻言,白童惜面上一喜一忧,忍不住开口试探道:“……孟先生,我要是长胖了,你会嫌弃我吗?”

第1719章 女人最美丽的时刻

孟沛远薄唇弯起,形成一个迷人的弧度:“怎么,惜儿觉得我会因为你身材走形,就嫌弃你吗?”

“确实有点担心。”白童惜一本正经的跟他讨论道:“你身材那么棒,有胸肌、腹肌、人鱼线、大长腿,我要是长胖了,还怎么跟你并驾齐驱啊?”

孟沛远眸底闪过一丝笑意:“我竟不知,我的孟太太居然有一天会开始担心配不上我了?”

触及他眼底的调笑,白童惜忍不住微恼:“我跟你说真的,你能不能不要幸灾乐祸呀?”

孟沛远闻言,愈发忍俊不禁起来,其中夹杂着几分隐隐的开怀,从来都是他怕失去对她的吸引力,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担心对他的魅力降低,害怕配不上他。

思及此,孟沛远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要化了,她那么美好,要说配不上的那一方应该是他才是。

“惜儿,别说你现在还没长胖了,就算你真的长胖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怀孕是一个女人最美丽的时刻,而你现在,正处于这个时刻。”

情话,满分!

白童惜不知不觉的就被他给饶了过去,如果她仔细回想的话,就会发现孟沛远根本没有直面“胖”这个问题嘛。

由于白童惜还发着烧,所以孟沛远就没真的给她洗澡,在用毛巾沾了热水给她擦了遍身子后,他将病号服快速的穿在了她的身上,并细心的帮她扣好纽扣,但即便如此,还是让白童惜全程红透了脸。

“好了。”孟沛远抬起头来,俊美的面孔因为压抑着欲望而显得有些紧绷,而他的额角处,甚至泌出了薄薄的汗珠。

白童惜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因为她正忙着把泡在热水盆里的脚抬起来,岂料还没落地,就被一直单膝跪地的孟沛远一把握住。

她吓了一小跳的看向他:“孟先生?”

四目相对,孟沛远的黑瞳浓得就像化不开的墨:“我帮你擦干了,你再穿鞋。”

下一秒,他将另一只手上的毛巾盖在了她的脚丫子上,温柔的汲取完上面的水渍后,这才将它从掌心里放回到拖鞋上。

另一只,同样的。

待他将她的两只脚擦干,准备昂头看她的时候,白童惜突然低下头,亲吻了下他的额头。

眼神一荡,孟沛远立刻化被动为主动,抬起眼去寻觅她的芳唇……

白童惜“嘤咛”一声,本就因为发烧和浴后的热气而有些瘫软的身子,此时是彻底的动弹不得了。

久久,久久……

“惜儿,三个月没亲亲了,感觉怎么样?”

“……”

“别只顾着脸红呀惜儿,说话啊。”

“你能不能别问了?”白童惜捂脸,羞涩的低喃道。

孟沛远星眸含笑,谆谆善诱:“不问的话,我怎么知道自己是让你舒服了还是不舒服呢?”

毕竟三个月没和她亲热了,他也很担心吻技退步的好不好。

白童惜被他逼问得没办法,只能将手放下,半羞半怒的瞪着他道:“你不会自己看呀!”

孟沛远当真仔细看了起来,片刻后说道:“嗯,春潮满面,看来是满意的。”

“孟沛远!”白童惜忍不住抡起小粉拳砸了他一下,结果却引来他更大的笑声。

两人笑闹了一阵后,孟沛远将玩累了的白童惜抱出湿漉漉的洗手间,放到病床上后,竖起枕头垫在她的腰后:“惜儿,吃完药后,今晚早点休息。”

白童惜“嗯”了声后,指着他身前不知道是被水还是被汗打湿的衬衫,说:“孟先生,我想你应该回家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了。”

“我不走。”孟沛远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已经让孟宅的佣人送换洗的衣服过来了,我今晚就在这睡。”

“你真当自己是超人啊?”想到他要在那张不大的沙发上挤上一晚,白童惜就心疼得不行:“你完全可以和别人轮流着来,这样你也有时间可以休息。”

但孟沛远的回答却依然是想留在这里,白童惜望着他眼角下的乌青,急得要命:“那这样好了,你让医院在这里给你加一张病床,就在我隔壁,这样你既可以守着我,也可以睡得舒服点,你觉得呢?”

孟沛远点点头,表示可以。

于是白童惜安心的吃完药,滑进被子里,没一会儿就在孟沛远的陪伴下睡着了。

等白童惜一睡着,孟沛远这才用手指轻揉起太阳穴,比起白童惜,他的身体虽然很强壮,但这几天的精神压力却很大,如果可以的话,他只想抱着老婆沉沉的睡一觉。

叩叩叩——

下一瞬,外头有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孟沛远寻思着应该是佣人送换洗的衣物过来了,便直起身去开门。

结果,送衣服过来的却是孟景珩:“我不放心弟妹,所以听到家里要给你送衣服的时候,就亲自给你送来了,给。”

孟沛远在接过袋子后,轻声说了句:“大哥,惜儿刚睡着,我们说话小点声。”

“知道,我看一眼就走。”孟景珩应了声后,从孟沛远身边经过,往病床旁走去。

少顷,孟景珩冲孟沛远做了个手势,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病房,停在了门口。

孟沛远大体知道孟景珩要和他说什么,于是不等他开口,便出声问道:“大哥,乔司宴现在是什么情况?”

“被收监了。”一顿过后,孟景珩接着说道:“可我没想到他居然无耻到说他带走弟妹,是因为怕自己的妹妹嫁给你之后受委屈,还说我们厚颜无耻,设计又拐走了他的妹妹,他要反过来告我们。”

“让他告!”孟沛远面无表情道:“难道惜儿还能站在他那边,指控我们不成?”

孟景珩摸了摸鼻子,补充道:“关键现在是,乔司宴想把这起绑架案曲解成为家庭纠纷,你懂的吧,在中国,清官难断家务事。”

孟沛远眸底冷芒闪烁:“那又如何?惜儿是被他绑走之后,才被证实身世的,再说,他可以证明惜儿是他的妹妹,难道我们就不可以证明惜儿不是他的妹妹了吗?”

第1720章 该怎么做,还用我教你?

听着孟沛远这宛如绕口令的话,孟景珩不由愣了下,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可以啊弟弟!行,我们就这么干!”

至于怎么干?

兄弟俩都在心中有了一个轮廓,只等实施了。

相信乔司宴到时候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

翌日。

白童惜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手正被什么东西压着,细看之下,发现原来是一只男人的手。

循着手臂看过去,就见孟沛远正睡在她的身侧,这让她的脸上不由多了几分笑意。

就这样静静的看了他的睡颜好一会儿后,白童惜突然觉得有点尿急,只能用另一只手轻轻拿开他的手。

下一瞬,她听到孟沛远皱起眉头呓语了声:“惜儿!”

随后,她的手被他猛地一下牢牢抓住,带着几乎要捏碎她的力道。

白童惜被他猝不及防的一捏,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闻声,孟沛远骤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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