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璀璨,无可比拟,划破古今,堪破未来。从下而上,又从上而下。云气为之两分。
云层分开了。
望海的学子看到突地分开的云层,纷纷取出手机拍照。这种自然现象可不少见。
“小雨,云层分开了。”小朱拉着小雨出来看云。分开的云层宛如被人从中一刀分开般。
小姑娘取出手机猛地拍摄。
“嗯。”小雨随口应和。不知怎的,她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下眼皮在跳。
“又想着陈真?他只是离开一会而已。难道你想向拴狗狗一样把他拴住?”小朱打趣,见小雨没有笑,也就兴趣缺缺。“没钱。”
当!首阳剑迎上上斩的关刀。尽管每一剑斩落,都会得到力量加成,陈真还是感受到从刀上传来的骇人之力,及强横邪气。
剑悲鸣着,几乎脱手而出。陈真速退,撞倒数棵大树,才止住颓势。要知道他们交手,劲力是不外显的,可此刻连树都撞倒了。
关刀随之而上,如影随形。这一击,陈真输了。
一道金色的鞭影从陈真身上****而出。鞭无常势,迅若游龙。一鞭抽在将军胸口的光明镜上,将将军击得倒退。
“某倒忘了,某的肉身不是从前那具。”将军苦笑,停止追击。身上黑气流转,渗进体内。随着黑气的进入,马教授面容慢慢扭曲。
“这样的大事你也会忘。”陈真咳出数口淡金色的血液,血液中隐约可见刀意。却是陈真将击入体内的刀气带在吐出的血中逼出。“你也太不小心了。”
“龙战于野!”陈真一手结印,一手持剑。掌印同发的同时,身上金光大绽。
剑出,苍凉之意陡起。若远古洪荒再现。苍莽间,隐约可闻巨兽咆哮之声。一声龙吟镇压诸天。
掌起,大日在掌中凝聚。掌中佛国,自成天地,可见日月星辰。天地浩瀚,这一掌的意境连一根毛发也算不上。
“有意思!”将军的笑容是自信的笑。“刀断春秋!”
无论面对怎样的打击,将军始终是一刀斩出。挎着的长剑没有动,长弓亦没有动。
璀璨的刀光淹没陈真视野。陈真笑了,将军也笑了。
后山中出来一声惨嚎,一道黑芒冲天而起,破空而去。一道金光追逐而上。然而,黑芒速度太快,金光追之不及,只追了一会,就原路返回,落于后山。由于速度过快,普通人并没有发现这一幕,即便发现也看不到。那根本就不是肉眼可见光。
“陈真,你去哪了?看到刚才出现的云了吗?”陈真一出现,小朱便拉着他的手兴冲冲道。“咦!你的手怎么这么冷。生病了?”小朱笑容一僵。
经小朱这么一说,小雨轻轻握住陈真的手。“怎么啦?”小雨关心道。发现陈真的手冷得像一块冰。
“要不看医生。”小朱提建议。
“我就是医生。”陈真苦笑。当医生就是这么一点不好。普通人病了可以找医生,医生病了,又找谁去。“我没事的,休息一会就好。”
“是因为之前警报的事?”小雨眼睛有些泛红。与陈真相识这么久,尽管陈真脸上苍白之色不变,她还是在其中看出憔悴之色。
“嗯,我先回去了。”陈真辞别小雨她们。他回来就是跟她们道一声别的。他要闭关了。
临近黄昏,小雨她们聚在别墅外。小雨眼睛快红扑扑的,担心极了。她不安地来回走动着。
狗狗看着小雨,尾巴一晃一晃的,在数她来回走了多少圈。小雨每走一圈,狗狗尾巴便晃动一下。
小文采用小鼎熬着药。这一次的药,小文采打算用文火熬上四五天。
“放心啦,真人不会有事的。”小文采用爪子当扇煽火,头也不会道。火光映得它通白的身躯有些发红。
“真的。”小雨期盼道。
“当然。”小文采点点头。“真人那么强壮,怎么会有事呢!”小文采对陈真可不是一般的信任。
“小雨,别担心啦。陈真不会有事的。”小朱与小赵也分别劝道。小女孩家家,感情可不是一般的好。见朋友担心,她们自然也担心咯。
“红玉,你怎么不说话。你没事吧?”小朱注意到红玉的不妥。陈真一出事,她便发觉红玉变得怪怪的。不过她也没多想。朋友出事,担心是正常的。
……
冲天而起的黑芒冲上云霄,消失于云层之中。当夜的海城某处传出强忍的痛苦哼声,类似刮骨疗伤那种。
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从路边经过,听到这声音,带头大哥第一个喝道。
“谁?!谁他娘的在那里装神弄鬼!”带头大哥骂道。这声音差点吓了他一跳,他能不痛恨吗?
“谁在那里,给我滚出来!”小弟们纷纷附和。急大哥之所急,想大哥之所想。唯有做到这些,才算得上合格的小弟。当小弟也是需要技术含量的。
“大哥,好像是叫、春的声音。”其中一个小弟道。“大哥,难不成?”他搓着手,意思不言自明。“大哥最喜助人为乐了。”
(不联系实际,根本就不知小弟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是!既然叫声那么痛苦,我不介意帮上一把。”大哥邪笑道。现在有很多不作死不会死之人。半夜约会,或野战之类的。遇上这些人,大哥通常是不放过的。
大哥往前几步,正想向声音传来方向走去。
“慢!大哥,好像是男声。”一小弟提醒,满脸晦气。他们可对好基友不感兴趣。
还真是男声!大哥脸色顿时数变。“晦气!我呸!”看他愤怒的样子,就差没大声谴责好基友。
“大哥,声音不对。不像是干那事的声音,倒像是……”另一小弟仔细倒了一会道。“倒像是某硬汉‘刮骨疗伤’发出的哼声。”
啪!大哥一巴掌扇在那位小弟脸上。
“三国演义看多了。刮骨疗伤?我呸!真当自己是关云长吗?”大哥怒骂,骂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空气中温度随着他的咒骂而降,到最后寒入骨髓,冻得他几乎说不出话。
“关云长!”一具盔甲突地出现在他们之前。盔甲里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