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更晚了~居家隔离中,疫情啥时候过去啊~
走过路过,留下身影和收藏,鞠躬感谢~~
向家人到的时候,时间卡的刚刚好。宋宸夫妇在门口迎客,看到向家人,立马迎了上去,“难得啊,日理万机的向二少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宋宸抡起拳头轻捶向旭橪肩膀,又笑着给向母打招呼:“傅姨最近可好?我妈在里面呢,一早就盼着您过来,”最后视线落到一旁静立不语明艳四射的贺令榆身上,“这是弟妹吧?”虽是疑问的语气,但面露调侃,啧啧了两声,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怪不得眼高于顶的向二少会冷不丁的结婚啊!”
向二少不愧是端得住的人,面上四平八稳,云淡风轻,眉峰轻挑嘴角含笑:“郑重介绍一下,这是我太太,贺令榆。”
传言说向贺两家要联姻,他们还打赌向二少绝对不会屈服,结果惊掉一圈人的下巴,都暗自打趣向二少是不是被绑架了,今一看当事人像看起来不是被胁迫的,宋宸收起了心里的讶然,面上也变得正经了些:“弟妹好,第一次见面,幸会幸会。”
一旁宋宸的太太孙若云也是个有眼色的人,立马上前,亲昵挽住向母和贺令榆的胳膊,温柔道:“怎么能让两位美人在门口站着呢,走,咱们进去聊。”
贺令榆向来懂得审时度势,朝宋氏夫妻露出得体的笑容,轻拢发丝,姿态优雅高贵:“恭喜二位弄璋之喜,今朝满月酒,他年凌云阁。”好听的话谁都喜欢听,何况这么文雅又寓意满满的祝福。
孙若云笑的更加真挚:“这好看的人,说出来的话都比别人好听。”朝自家老公送了个眼神,便拥着婆媳二人往大厅走去了。
宋宸摸着下巴,温和的面容添了几分严肃,朝身侧的男人问道:“弟妹是个妙人啊,这是认真了?”向旭橪望着前面渐渐远去的人影,深邃漆黑的瞳目褪去了表面的斯文有礼,变得肆意邪性,语调慵懒:“一直都是认真的啊。”他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觥筹交错的大厅,浮光暗影,西装革履的男人和云鬓衣香的女人,构成了现代浮世绘。
“我说傅菀啊,你可真不地道,悄无声息的娶了儿媳妇,是生怕我们去喝喜酒吗?”宋夫人拉着向母的手,假意埋怨道。向母拍拍对方的手,笑道:“这哪能啊,只是先让他们领了证,婚礼还在筹备中,到时候肯定要邀请你来的,你要是不来,我可不依啊!”
正襟危坐的贺令榆只是面带乖巧笑容,也不随意插话,就那么安静的坐在一旁,娴雅端庄落落大方,相貌虽然娇媚,但通身的气派却不怯懦畏缩,让人瞧着就心生敬意。宋夫人这下是真心实意的夸赞了:“你这儿媳妇可真不错,往日也没机会看到贺家的小姐们出来,却是让你给捡了宝啊!”
向母与有荣焉:“令榆之前跟着她爷爷在南边生活,没怎么在j市待过。对了,你那小孙子呢,也抱出来让我们看看,沾沾喜气。”正说着,孙若云怀抱着一个蓝色襁褓,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小宝宝正熟睡中,小嘴嘟嘟的,微微张开了一个小口,似是在吐泡泡,面庞娇嫩红润,胎发茂密,一看就是养的极好。
“小宝宝这是集齐了爸妈的优点啊,看着就是个有福气的。”向母用手轻轻拍了拍宝宝的衣服,因着孩子娇嫩,没直接用手抚摸。
贺令榆也凑上前去,前世今生她都很少有机会看到襁褓中的婴儿,不谙世事的脸庞很容易让人放下心房,看着他们,仿佛世间一切都变得纯净美好。
宋夫人看婆媳二人都这么喜欢小孩子,便打趣道:“要是真喜欢啊,就自己生一个呗。旭橪和令榆这么高的颜值,小宝宝得漂亮成什么样子啊!”向母虽然很心动,但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婆婆,“旭橪的想法不重要,要看令榆,令榆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你也知道,我们向家没那么多规矩,一向是不难为媳妇,年轻人的世界随他们去。”
贺令榆有些讶然的看着向母,暂且不论她与向旭橪的婚姻是否可以继续,但就向母这番言论,就足以让她侧目。在南朝,不说平民百姓,越是世家大族,越是看中家族传承、血脉延续,且注重子孙教养,世家媳妇也是将生育作为安身立命的头等大事,生了男嗣,才有后半生的依仗。而向母的这个想法,可谓是推翻了她之前根深蒂固的想法,向家不愧是原身爷爷精心挑选的家族,家风清正,婆母明事理,确实是门当户对的姻缘,既是这样,那她就得更加妥善处理与向旭橪的婚姻,不能与向家撕破脸。
“唉,不得不说,你们向家的男人一向疼老婆,没有那么多糟心事儿。”可能是触动了伤心事,宋太太的语气一下子消沉了下来,向母赶紧安慰好友:“谁家能没有个坎,都会过去的,你看,现在你也有孙子了,多好啊!”
贺令榆虽然不明所以,但也不会好奇多问,只跟着劝慰几句,孙若云便拉着她悄悄离开房间,在走廊上,悄声说道:“让贺妹妹见笑了,我妈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还请妹妹见谅,”顿了顿,想起贺令榆没怎么呆在j市,不了解一些陈年旧事,便捡着说了下:“我公公和我婆婆结婚后,爆出来前女友生下了一个儿子,前女友因负担不起生活费,便将孩子丢在了宋家,这孩子便是我老公的大哥宋昀,他不怎么在宋家生活,只是今天是宝宝满月,所以也来了。”孙若云没有说的是宋昀其实是公公的白月光生的,极得公公欢心,甚至明里暗里想将家业给宋昀,只可惜宋昀本人不争气,婆婆的娘家也不是吃素的,才勉强维持了眼前的局面。
向旭橪端着红酒杯,正百无聊赖的和身旁的人聊着天,不经意一转,便眼尖的看到了从远处走来的贺令榆,黑裙低调不惹眼,但曼妙的身姿、出众的容貌和气质,还是使贺令榆一出场,便有意无意的成为全场的焦点,察觉不少人将视线放到了自家老婆身上,向旭橪莫名感觉有些不悦,他仰首抿了一口红酒,液体顺着喉结,滚动几下便消失不见,下颔线如雕塑般流畅锋利,头发精心打理过,露出了饱满的额头,眉骨优越,瞳底漆黑,眸色晦暗不明,仿若看不见低的黑洞,殊不知此时的他,也不经意间成了现场很多人眸间追逐的光点。
孙若云拉着贺令榆,径直走到了男人面前,“向二少,我可把你老婆安然无恙的带来了。”向旭橪轻抬眼皮,然后眼睫微垂,安静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眼底深邃的仿佛盛满了深情,晃着红酒杯的手停了下来,嗓音微哑:“过来,我带你去见宋伯伯。”
刚一站定,还未来得及对向旭橪的话语做出反应,腰间便被搭上了大手,贺令榆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是被冒犯的不悦。她下意识的挣了挣,结果反倒被拉入宽厚的怀抱中,男人的手原本是虚搭上去的,感受到怀中人的抵抗,反而更肆无忌惮的箍紧了,腰居然这么细,恐怕一掌就能环抱过来,扬了扬剑眉,低头在贺令榆耳边悄声道:“别动,请老婆配合一下。”
吐出的温热气息钻入耳中,被刻意压低的声音说不出的性感,似乎还带着不经意的撩拨。贺令榆莹白的耳朵红到了耳根,红云甚至蔓延到了脖颈,顺势而下是不可言说的地带,她快要气死了,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无耻的浪荡举动,她恨不得给对方来一个过肩摔,可周围人含笑的眼光一直围绕着他们,一向体面尊贵的公主怎么能做出泼妇般失礼的行为呢,但她还是忍不住,用眼狠狠剜了男人一眼,胸口被气的一起一伏,压低的声音透着咬牙切齿:“你这是放肆!”
怀里人瞪圆了双眸,一向古井无波的眼神充满了鲜活的怒意,仿佛明月破开迷障露出灼人光华,许是气得狠了,眸色竟有些水润潋滟,言语虽凌厉,配上俏媚的容貌,灿若玫瑰,耀眼却有刺,格外摄人心魂。
明明只是几瞬间,向旭橪仿佛像看到了林间自由奔跑的小鹿,生机勃勃,充满野性,同时敏锐的察觉到,一向没有强烈情绪的胸腔,忽而有一股滚烫汹涌的热流铺天盖地袭来,撕开了一个小口子,细细的热意涌了进来,包裹着长久荒芜的心田,心脏有一瞬间跳乱了节拍,突然间有些不知所措,不敢直视怀里的人,他漂移了视线,摸了摸鼻子,略微松了下胳膊,但仍是以不容置喙的占有的姿态圈着对方,语气中难得带着罕见的哄意:“这么多人看着呢,咱们过去见一下,不要失了礼数,好吗?”
知道形势所迫,贺令榆也不想闹大,只得慢慢平复了心情,声音不大,带着明显的怒意与警告:“不要随便动手动脚。”向旭橪闻言,并未应承,清隽的面容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两人相携着离开,不明情理的众人,看两人姿态亲密,郎才女貌,不免互相交换眼神,暗自思量向贺两家的合作怕是要更紧密了。
直到走到宋宸的父亲宋诚跟前,向旭橪才松开了环绕腰间的大手,但下一秒,便将双手搭在了贺令榆的肩膀上,动作随性亲昵,语气随意:“宋伯伯,我和令榆恭喜您长孙满月。”贺令榆心内偷偷翻了白眼,一副磊落君子模样,实则人模狗样。
宋诚精明的眼神闪了闪,“是贺家的闺女啊,不错,郎才女貌,很般配!”然后又似不经意的说道:“怪不得之前给你介绍其他的千金,你都没有看上,原来是珠玉在前啊!”
“什么珠玉在前啊?”一道轻浮的年轻男声由远及近,是宋家大公子宋昀,宋昀脚步虚浮,面色透着不健康的白,眼底乌青,一看就是酒色犬马之人。跟宋昀一道来的,还有一个人,来人身量挺拔,面容英俊,风度翩翩,有着成熟男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