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思南也是一愣,没想到这个水贼如此怕自己,一下子被打断了想说的话,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身边钱小程见状赶紧上前说:“蒋老大,怕的话就听我们的话,帮我们一起赶走这帮衙役,事后我们肯定放你走。”
单思南在一旁听了实在不想放了这帮水贼,但形式所逼没有说话。李天阙听了暗道一声不好,如今形式自己这边稍占优势,若这帮水贼再捣乱的话,就变弱势了,于是也赶紧说道:“别听他的,我们乃官府,我答应你抓住这帮人后自会放你们走。”
钱小程冷笑一声:“锦衣卫什么时候说话算数过啊。”转身对着蒋一仙又道,“你要知道你们是水贼,与官府本就相对,捉拿你们理所当然,而我们同样都是百姓,就没义务捉拿你们了。”
单思南听了心想我们侠义之辈怎能如此行事,刚想跳出来说话就被身旁高启一把拉住,一边说道,“是啊,是啊,我们答应事后肯定放你们走。”在旁人看来就好像他们两个都同意一样。
单思南苦于不好意思反驳,只能叹了口气,心里不由得鄙视了钱小程与高启,一点都看不他们的做法。
现已至午后,烈阳高照,阳光穿过密林后照在众人的身上一闪一闪,就如同现在蒋一仙的心里举棋不定,他已成为了双方的关键,他帮谁的话谁就能够占优。
就在这时,于半人突然上前对着蒋一仙说道:“小子,听我们的话吧,贫道在此地也混了大半辈子了,你还想在这里混就别得罪我,否则我蓬莱派天天去拜访你,呵呵。”
李天阙听了怒骂道:“于老道,你不是被逐出师门了吗,怎么还和蓬莱派联系啊!”
“呵呵,贫道有幸和蓬莱派一些人成为了酒肉朋友啊,不可以啊!”
蒋一仙听了心想也是,自己还要在此地混下去的,可不能得罪蓬莱派这个地头蛇,于是信誓旦旦的上前说道:“大侠,放心,这帮衙役锦衣卫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帮你们,动手。”说完,带头往城卫军冲了过去,他的一帮手下见了也冲了过去。
一时场内混作一团,城卫军的弓弩也发挥不了作用,单思南与李天阙又斗在了一起,这次于半人抽身出来帮着单思南一起对付李天阙,由于两个人功夫都高出李天阙一筹,瞬间李天阙就败露显现,再不跑怕是小命不保,于是大叫了一声“撤!快撤!”然后带着一帮衙役及城卫逃离了。
单思南等见了也不敢去追,放任他们离开。一帮水贼见状“噢!噢!”的叫着,好像他们大获全胜一样。
还是蒋一仙头脑最清晰,赶紧跑到单思南面前:“大侠,我们做的怎么样,你会放我们离开吧。”单思南皱着眉头,心里是一点都不想理他。钱小程见状上前说道:“放心,肯定放你们走,但这荒郊野岭的我们一行人也不太安全。”
蒋一仙听了一阵鄙视:“真会开玩笑了,有大侠在此,谁敢惹你们啊!”
“呵呵,你们不是吗,都已经三翻四次了。”
“误会,误会啊,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那万一又碰到水贼或强盗呢。”钱小程突然好似想到一个主意,“不如你们互送我们回去吧。”
蒋一仙听了大事犹豫,“这……这……”
“也不需你互送很远,就到前面徐州就行,顺便保全你们面子,你们在前面开路,我们跟在后面就行。”
蒋一仙心想这样也行,于是点头答应了,到徐州也就两三天的路程,还不用天天对着单思南这个魔头,一到那我们就自由了,不由得心情大好,对着兄弟们叫道:“兄弟们,走咯!”
眼看着这帮水贼渐渐走远,高启问道钱小程:“阿飞,你这什么意思啊,我们真跟着他们走?让他们护送?”
钱小程回道:“当然不是,我故意让他们往南走,让他们吸引锦衣卫的目光,我们可由此向东,按原计划从海山回去。”
高启还未回应,身旁管家又跳了起来拍了下钱小程的脑袋:“好主意啊,阿飞,看不出,有点小聪明吗?”于半人也在旁边搭腔:“可以啊,少年人,前途不可限量。”单思南虽然也同意他的计谋,但鄙视他之前的作风,一个人在旁闷不做声。钱小程听了众人的赞谋,不由得心花怒放。于半人跟着道:“既然你们往东去,那片地带都是我蓬莱派的地头,不如就由我就送佛送到东,护送你们过去吧。”
钱小程听了回道:“于道人,你不是被逐出师门了吗,怎么还有联系啊。”说完,钱小程的脑袋又是一疼,只见管家又站在身后,“阿飞,尊重一点。”
“我说管家大人,你能不能别总是站在我身后啊,都有阴影了。”钱小程委屈着。
“哈哈,不妨不妨,早年因为喝酒误事被为师逐出师门,如今师尊早已仙逝,现蓬莱掌教乃我师兄,我俩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若不是因为我不愿受拘束,早就回归山门了。”于半人解释着。
高启等人听了又有高人护送,不由得大喜:“多谢道长,多谢道长。”一边说着一边指挥着下人整理财务,准备向东而行。
那头逃离的李天阙带着一帮衙役、城卫及手下回到城内,商议接下去如何行事,李天阙一边报信回都等待支援,一边指挥手下准备监视高启等人。张仲伍在一旁见了阻止道:“大人,不急不急,无需监视。”
“怎说?”
“我们只需赶在前头埋伏就行。”
“他们一路南去,道路甚多,你怎知他们走哪条道,如何埋伏?”
“大人有所不知,刚混乱时已有人暗中通知我,他们并非往南,而是向东,由海州出海往南走。”
“是吗,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