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五日，ewig跟almost主题秀分别在晚上跟下午。
almost往年只会准备一套服装，今年却准备了可拆卸的第二套。
意味着走到中途服装将出现变化。
我选了代表凤凰的那套衣服。
起初是一套一身灰的紧身衣，上面缀满灰白色羽毛。
直到走到将近最前沿，才需要把暗藏的暗扣解开。
解放灰色之下里面那层暗藏的鲜红色羽翼。
而当我走到前沿即将解开暗扣的那一刻。
伊兹站在我面前。
她端着相机。
那刻的我无法动弹。
恍神只有那么一瞬。
我刻意对着她解开底下暗扣，把羽翼施展那刻最好的画面留给她。
连回头都惦记着她。
下台的我只想让陈墨把她赶走。
“陈姐我们走吧。”
“现在”
“对。”
我动手收拾自己的东西，转身往更衣间换下衣服。
一去一回只是几分钟的事。
“车安排了吗”
“安排了，妳不休息一下吗”
“不必。”
我提起自己的包往外走。
“露露，妳等等我。”
“妳怎么了。”
“没怎么。”
我突然停下脚步，陈墨撞在我背后。
“走吧，下个秀不会等我们。”
说完，我才继续往前走。
ewig主题秀的规矩，除了自己旗下的摄影师以外，谁都不请。
伊兹想必会出现吧。
洛河信任她，她很难缺席。
算了，总还是要见一面。
还拘束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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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逃跑一样，拉着许月走了好几条街，最后在一间小酒吧前停下。
莫名就走到附近颇有名的酒街。
“哎呀，放开我。到底怎么了阿茗”
“没什么。白总找我有点事。”
“那妳不去处理”
“不需要，其实也跟我没有关系。”
伊兹就是冷绥光，确实、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
我就算知道，也做不了什么。
天已经黑了，我跟许月随便找了间酒馆打发晚餐。
德国嘛，肉类制品、土豆、啤酒。
就能变成一餐。
我跟许月端着啤酒杯，她身边摆了好几个纸袋。
最后许月的那几袋战利品还是白祁买的单。
“妳从说碰见白露就怪怪的，妳不会跟白露有关系吧”
“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有关系。顶多当过一阵助理。”
“助理耶，那还不是一般人能去的。阿茗，我觉得其实妳在白露那挺自由的，对不对还有固定收入。”
许月说得也对，我在白露那收着她开的工资，又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算了吧，她现在不需要我了。”
她养着我，一方面是因为需要助理，更多的像是她的玩物吧。
逗她开心用的。
而伊兹确实很好的辅助着她。
我连这件事都比不过她。
还妄想着接近白露。
“算了，妳怎么做那是妳的事，我说过不会强制妳走专业这条路。”
“只是阿茗，我觉得妳可以更坦白一点，至少喜欢就去争取嘛，争取不来也不亏，是不是”
许月就是这样，她从不会考虑坏的方面。
我该跟她学习。
“等有机会吧。”
我把杯底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
对了，上次喝醉好像梦见了她。
如果这次喝醉了、能梦见她就好了。
“妳还要吗”
“买醉啊”
“问问而已。”
“再来吧。”
许月也是贪酒的人。
直到凌晨一点，我跟许月才回到酒店。
确实没想过我竟然能拉着她走过两三个街区。
随之而来的就是高额打车费用。
我没倒下，反而许月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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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都没想过，过去洛河最反对的一段关系居然变成她最希望的关系。
她要我跟伊兹结婚。
知道这件事还是我才刚刚下台，洛河跟她的助理拦下我。
不是征求同意，而是单方面的告知。
我似乎没有反对的权利了。
从我决意要签给洛河的当下开始，我的未来就不由我做主。
我以为洛河只是单纯的把她当作接班人培养。
原来为了巩固接班人的地位。
她不惜把我变成道具。
一个，巩固伊兹地位的道具。
“露露，妳不会拒绝的，对吗”
洛河带着她的助理，堵住我往后台的路。
“这件事，您不跟陈墨谈谈吗”
“主要还是妳，妳点头了，陈墨那边的一切流程就好说。”
“我不愿意呢”
“露露，我花了这么多成本捧妳，妳不会让妈妈失望吧”
妈妈
她这样能算人母吗
算了，不必要挣扎。
就这样沉入沼泽。
也是好的。
“我听您的。”
洛河像是松了一口气，又恢复那种趾高气昂的模样。
“好，黄金周公开，婚礼定在五月。”
“知道了。”
我错开她身边，往后台走。
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奇怪。
我不想哭的。
怎么泪水不听使唤。
我难道不甘于现状吗
真的算了，就这样吧。
我不必为了扭转不了的局面难过。
“陈姐，回去吧。”
“庆功宴不去了”
陈墨转头看向我。
“不去了，对了、洛河最近会找妳妳就，听她的行事。”
“发生什么事了露露”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没什么，陈姐、这次听我的好吗”
我换回来时穿的便服，低调搭上陈墨安排的车回家里。
“陈姐，帮我拿点酒吧。”
“妳确定妳已经好一段时间不碰了。”
“拿吧。”
“今晚别进我房间。”
我留下这一句预告，事先回房洗澡。
等我从浴室出来，主卧室的小桌上已经摆了陈墨新买的酒。
大多是葡萄酒，还是放冰桶冰镇的。
陈墨也挺辛苦的，在我复出后依然跟着我到处跑。
我很感谢她。
她们为我做的够多了，往后我不希望谁为我牺牲了。
陈墨，如果我也推开妳。
妳会不会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