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心想,谁这么蠢,还要掏钱出来给村民修建公园、厕所?对于周江河的话,他十分不屑。
但村民听了之后,悄悄的议论开了。
“不知道姓周的说的是不是真?他要帮我们修公共厕所、公园?”
“一个村子还要修公园?真新鲜!”
“现在的公共厕所太臭了,确实该整一个新的了。老左早想整一个了,但就是掏不出钱来。村子穷啊!”
“游乐园又是啥玩意儿啊?”
赵哥怕大家心思动了,支持周江河,急忙说:“大家别听姓周的胡说八道,又哪个有钱人肯掏钱出来给村子修建厕所和公园?他糊弄我们呢!”
巴子也说:“我信他个鬼,这个姓周的坏的很!”
周江河发现大家对公共厕所等公共设施很有兴趣,便趁热打铁。
“只要我来开发矿山,不仅仅修建生态园,吸引游客来村里玩儿,还要给大家修建五个公共厕所,东南西北,各自修建一个,在靠近村委会的地方修建一个,这样一来,村子就变干净多了。”
“除了公共厕所,我还要修建一个小公园,大家吃完晚饭,可以去公园里散步消食;我再修建一个小型的游乐园,给孩子提供一个游玩的去处。”
大家又议论了。
“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啊!”
“这姓周的听起来不像是骗我们。”
“其实谁开采不是,只要能造福村子。”
周江河又说:“不只是这样,我还要修建一个公交车站牌,以后大家去市集便可以搭公交车去了。”
有一个村民听的激动万分,也不管赵哥怪罪,大声喊:“周先生,你是说,我们村子以后要有公交车开吗?”
周江河在人群里找了一下,发现是个面色黝黑的中年汉子,便真诚道:“我开采矿山了,工人们进进出出的,肯定要有公交车接送,到时候,我多派一辆公交车开进村子,再容易不过了。”
这个汉子咧嘴露出黄黄的牙齿。
“哎呀妈呀,我们村要有公交车接送了!多好的事情!”
巨灵村跟镇有十几分钟的摩托车程,有的家庭没有摩托车,去镇上十分不方便,要是有了公交车接送,那就方便多了。
赵哥心里十分不爽,瞪着那个汉子:“老黄,人家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庄勇大哥够对我们好了吧?他都不敢说这种话呢!建设一个公共厕所,公园,游乐园,得花多少钱,你知道吗?资本家都是铁公鸡,才不会给我们出这些钱呢!”
周江河直接回答赵哥的话:“我初步算了一下,一个公共厕所大概需要三万块钱,那么五个公共厕所就是十五万。一个小公园,如果不带买地皮的钱,也就在十万块钱左右;游乐场也是十万块钱左右。公交车站牌大概要两万块钱样子。”
周江河不用手机计算器,直接口算就算出大概的费用。
“那么算下来,大概是三十七万。公交车是在开采矿山的预算之内,所以不用算进来。”
周江河在计划书里已经明确承诺要做这些小工程,这些花费都是他参考城市的公共厕所和公园的价格来估算的,预算和实际花销,应该相差不大。
三十七万!
对于贫穷的巨灵村来说是一笔多大的金额!周江河会出那么多钱,改善村子的公共设施?
很多村民不相信,也有的村民心里面开始转向,想支持周江河开采矿山。但,又怕庄勇和赵哥几个人凶狠,不敢公开支持。
对于周江河的预算,赵哥嗤之以鼻。
“你又不是这个村子的,干嘛要投入三十七万?你当我们巨灵村的人都是傻子吗?”
周江河为了让所有人都听到,扯开嗓子说:“我刚才所说的计划,不是随便说说,我已经写在矿山开采的计划书里,回头我可以给大家看看。也就是说,帮大家建设公共设施是有法律保障的,如果我没有履行承诺,那么大家可以去法院告我。”
眼见得民意倒向周江河,赵哥急忙给庄勇喊话:“老大,你听到姓周的话了吗?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把大家的心思都说活泛了!”
庄勇急在心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你赶紧带人把他撵走!实在不行,往死里打,出什么事情,我来负责!”
赵哥有了庄勇的话,胆肥起来,给几个村里的死忠递眼色,然后一起走到周江河跟前。
“我们祖宗刚给我们明示,不让你们外面的人来开采村里的宝藏。你小子还死皮白赖要开采!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周江河已经有所准备,睥睨赵哥等人。
“怎么,要动粗了,是吗?”
“去你,妈,的!”
有个年轻人挥木棍就砸下来。
周江河手快的很,一把就将木棍抓住。
“既然你们非得跟公义为敌,那么我就替你们祖宗好好的教训你们这帮不肖子孙!”
周江河吃了力量药丸,速度又快,出手又有力量,一阵乒乒乓乓,便把十几个年轻人,连带赵哥和巴子在内,撂倒在地上。
旁边的村民看的目瞪口呆:哎哟妈呀,这个姓周的不只是有钱,还会功夫!照他这么打,不要说十几个人了,就是两千人上去,也不够他打呀!
周江河伸出手,一把揪住赵哥的耳朵,疼的他哎哟哎哟的叫。
“你轻点!等我勇哥出来,有你受的!”
周江河哼了一声,用力揪他耳朵,直到他没有了气势。
“哎呀,哎呀,别揪了兄弟!有话好好说!”
周江河冷笑,他早料到赵哥是一个色厉内荏的混蛋。
“是想好好说话了吗?”
“想了想了!”
“那你跟我走一趟!”
赵哥慌了:“去哪儿?”
声音都发抖。
周江河揪着他的耳朵,跟揪着他的心肝似的。
“你把孔校长推中风了,他现在人在卫生所,你不该去赔礼道歉吗?”
赵哥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周江河要把他软禁起来打一顿呢。
“刚才是我失手推了他,实在对不住。改天我一定去给他赔礼道歉!”
“不用改天,就现在!”
周江河揪着他耳朵,走到哪儿,赵哥就得跟去哪儿。
“哎哟,哎哟!你别走这么快,疼死我了!”
“周先生,你慢点,我耳朵要掉了!”
周江河将他带到汽车边。
“进去!”
赵哥乖乖的坐进汽车里面。
周江河开动汽车。村子距镇子近,汽车五六分钟就到了。
周江河停下车,打开车门,又揪住赵哥的耳朵。
“走!”
硬生生把赵哥揪下来。
“周先生,你放手好不好?我反正也逃不了!”赵哥求饶。
周江河不理会他,只顾将他揪到卫生所的病房里。
孔来远已经可以坐起来吃水果了,看到周江河揪着赵哥进来,吓了一大跳。
“周先生,你这是……”
周江河喝道:“你来干嘛了?”
赵哥哭丧着脸给孔来远鞠躬:“孔校长,是我不好,不该推你。我不是东西,我……我赔你医药费。”
孔来远叹口气:“你们太不懂事儿了!”
周江河提起耳朵,赵哥哎哟哎哟的叫。
“不真诚!”
赵哥龇牙咧嘴的:“要怎么才真诚吗?”
“你说赔多少钱?”
赵哥斜眼把孔来远打量了打量。
“孔校长看起来问题不大,赔两三百医药费可以了吧?”
周江河气的要吐血。
“两三百?要不是我在这里,有祖传秘方,孔校长中风差点成植物人!”
赵哥不相信:“有这么严重?”
周江河可不是开玩笑,要不是他在,孔来远真就变成植物人了。变成了植物人,也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问外面的医生护士。我帮你算一下,如果孔校长进重症监护室的话,一天可就是上万块钱的花销,一般都要一星期这样才能从监护室出来。一星期就是七万块钱。再带上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合起来你给七万五千块钱。”
“啊?!”赵哥整个人都凉了,“有这么多吗?坑人呢吧!”
周江河大喊:“医生,进来!”
一个医生闻听周江河的喊叫,便急忙进来。
“医生,之前孔校长中风是不是很危急?”周江河问。
医生如实回答:“刚来的时候,确实很危急,如果不及时施救,只怕命都保不住了。幸亏周先生有精湛的医术,救好了孔校长,实在让我们佩服不已。”
周江河又问:“如果我不施救,孔校长该怎么治疗?”
医生不明白周江河的意思,只是按照情况回答:“像他那种情况,我们只是暂且的处置一下,毕竟我们是卫生所,条件有限,得及时送到县医院进行治疗。他那种情况,必须要进重症监护室,监护一周样子。”
周江河眼睛看着赵哥,嘴巴问着医生:“进监护室,一般费用高吗?”
医生估计了一下:“一天没有一万块钱,打不住!”
周江河冷笑:“赵哥,听到了吗,是我骗你吗?赶紧掏钱吧!”
赵哥抓了抓脸,心里直喊晦气!
“孔校长,周先生,我……我没这么多钱啊!”
周江河看着他耳朵里塞着的耳机,皮带上的报话机。
“你没有,但庄勇有啊!他不是说,出什么事情,他负责的吗?”
周江河只是猜而已,赵哥却大吃一惊:这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勇哥的钱是他的,他怎么会给我出呢!”
周江河蓦地严厉起来。
“你不愿意掏钱是吗?那就叫警察过来,不见棺材不掉泪!”
赵哥推人是事实,这么多人看见呢,他再无赖也不能赖掉这事儿啊!
“那你们等等,我给勇哥打个电话!”
周江河扶孔来远坐下。
“赶紧的!”
赵哥便拨通庄勇的手机,一副乞讨的模样。
“勇哥,你不是说,我把孔校长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你负责吗?”
庄勇已经从巴子那里听说赵哥被周江河抓走了:“姓周的没有把你怎么样吧?你说在哪儿,我把你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