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境,似乎与天地融合,出手时不再是自身之力,而是天地万物都可借用,那种挥手时以天地之力形成的压制与神通,根本就不是元婴修士可以比较。
“成了!”
白焱大为振奋,龙魂升格为天人格那一刻,他便正式踏入天人之境,战力比起神婴期暴涨了百倍不止,这时他才深刻明白到天人的可怕,比起元婴修士来说,几乎是云泥之别。
不成天人,终为蝼蚁!
白焱起身后,连忙向冥皇殿内的守墓人(冥尊)拜谢,若非有对方倾力相助,恐怕天人之路怕是还需踌躇一段岁月。
守墓人点点头,大为感慨道:“如你这般修行不过一甲子岁月成就天人者,数遍历朝历代的天之骄子,能和你并齐者也只在少数。”
白焱俯首感谢道:“全赖前辈成全,晚辈定然按照约定,不负所望。”
“如此...甚好...”
守墓人轻轻说道,身影随着话音刚落,缥缈消散。白焱蹙眉,猛地一回首,朝着冥河方向望去,只见一扇链接虚空的大门敞开。
“倒是省了一张跨界符!”
白焱讪笑,迈步进入虚空之门,转瞬间出现在蛮荒大地之上。
现如今,他已达天人境,实力仅次于半神之下,可横行通天河中游修仙界,难逢抗手。
原本以他这般强大修为回归逆河宗,必然能光耀整个宗门,成就一代天人老祖。但白焱却深知通天世界的可怕,想要安然活得长久,天人境修为是远远不够的。
“我还无法庇护我所关心的人,我还要变得更强。”
白焱暗暗下定决心道。
想起自己与守墓人的约定,他心中就暗暗着急。
自己真的能在最后那场可怕的大战中活下去吗?
说实话,白焱没太大的信心,实在是因为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可能,未来的十年,亦或者二十年,那场崩溃整个通天大陆的大战就将袭来,到时候想要具有参战的实力,白焱估摸着自己至少也得有半神后期,甚至是半神圆满的修为。
“任重而道远啊!”
白焱摇摇头,暂时压下烦恼,来到附近最近的一处土著部落。通过观察他发现这是一座中型部落,内部大概有百万人口,金丹修士数百,元婴期却只有区区两人。
土著作为蛮荒底层,其上有魂修和炼魂师压制,就好比现代社会,农民和地主之间的关系,往往以雇佣的关系联系。但按照原著中的说法,这关系可能更加离谱,土著阶层实为魂修和炼魂师家族的奴仆。
部落内魂修稀少,白焱迈步其中,入目的皆是丈许来高的土著,他们无论男女老少,尽是些青面獠牙之辈,也难怪通天河流域的修士称其为蛮荒异族。
白焱的出现引起守门人警觉,当时就有数名筑基期的土著将其拦截,好在因为白焱人族长相,这些守门人也不敢无礼相待,而是赶紧汇报给了部落长老。
不久之后,一个背负珊瑚状树杈的老者杵着法杖前来,定睛看着白焱,小心问道:“阁下是何人?又因何事到访我虫牙部落?”
此时,白焱化身“封平”,一身修为压制到金丹期,佯装成为一名炼魂师,简单说明了自己暂时想在此修整一段时间的想法。
那名长老模样的土著仍有疑惑,白焱也是洒然一笑,出手摄住一段冤魂,将其当场炼化为一枚魂元丹药,将其抛向对方,道:
“长老请品鉴,这是一枚一阶魂药,做不了假的。”
土著长老深深看了白焱一眼,一口将颗粒状的丹药服下,腹中顿时散开饱满的魂元,令其舒服地轻吟了声,这才和声悦色对白焱说道:“老朽多有冒犯,还请大人饶恕在下不敬之罪。”
白焱笑而不语,跟着引路的土著,进入部落中央的一处房屋中。
这里是族中大酋长所居之所,有一群强大的土著勇士驻守,白焱仔细一数,光是金丹期的人就有29人,由此足以看出大酋长的权威之高。
屋内,一名高达三丈的巨人盘膝坐在首席上,浑身腱子肉隐藏着恐怖的能量,白焱观其气息,应该出于元婴后期的程度。
“一个中型部落便有如此强者,蛮荒还真是不可小觑。”
白焱暗暗心惊,却也是淡定自若的和对方攀谈。
当大酋长得知白焱是一名高贵的炼魂师后,态度更加和蔼,向白焱发出真诚的邀请,希望他能留在部落。
白焱嘴角一弯,笑道:“封平不过是云游至此,无心留恋此地,还请阁下不要为难在下。”
土著大酋长面色不愉,但是很快将其收敛,依旧挂着热情的表情。
这一夜,众人推杯换盏,饮了个痛快,白焱最后因为醉酒是被人抬下桌子的。
白焱离去之后,大酋长急忙召集了部落的大长老前来议事。
不久后,一名身披黑袍的成年男子推门而入,观其相貌,和人族正常男子无异,而其修为已然达到元婴中期,是这个中型部落除大酋长之外最强者。
“哈桑,我的好友,快坐下!”
土著酋长一见来人,脸上笑容更甚,亲自让开主座,引其坐下。
大长老表情很淡,并未推迟,坐下后见对方欲言又止,直接问道:“可是因为早上来的那位炼魂师之事?”
大酋长点头说道:“没错,我观此人炼魂之能不俗,欲将其留在部落,哈桑可有什么好法子?”
白焱炼魂技巧精湛,几乎是伸手之间便炼化一段冤魂,其本领在旁人看来确实惊人。
不过事实真是如此吗?
其实,白焱也不过是“半吊子”炼魂师罢了,他之所以能够炼化冤魂,也是因为特殊功法所致。
但不可否认,白焱白日露的这一手,确实俘获了土著大酋长的心,使得后者想要吸纳他入部落之心,愈发恳切。
大长老呵呵一笑:“不过是一名一阶炼魂师,您何至于如此,想要留下对方其实也不难,以色惑之,以利诱之,便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