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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谷警官,有人找!”
穿着警服,笔直地坐在位置上的青年闻言抬起头,朝同事露出一个温和的笑:“麻烦你了。”
“别这么客气。”同事摆了摆手,热情地道,“以及以后如果不是重大会议,可以不用穿制服的,常服就足够了。”
“明白。”黑发青年认真地点点头,显然是当作了客套话,他又说了一次谢谢,这才起身离开办公室。
他走后,办公室内瞬间传来了超级明显的舒气的声音,几人面面相觑了一会,都不约而同笑出声。
刚刚叫住千代谷彻的一江装作擦眼泪的样子,浮夸地道:“至于吗?至于吗!千代谷警官这不是蛮好打交道的。”
“你倒是现在别擦汗!”旁边的同事调侃道,“正义之星还真来我们搜查三系了,看着果然跟传言一样,是个超级——严谨的人。”
“但是脾气也很好。”另一个人补充道,“就是感觉在他面前偷懒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但是听说他身边就有一个魔咒,每次外出都会碰上大案子,几乎三天两头进医院,万一是真的……我们以后工作量怕是要飙升吧?”
“得了,别给目暮警官看到,到时候又要挨训。”一江警官摆摆手,舒了口气,将面对后辈产生的奇怪紧张感给排解掉。
千代谷早织不知道办公室这些前辈把她的形象妖魔化成天上下来渡劫的神仙,甚至还对她产生了一种蜜汁的敬畏感。
她过来的时候差点没被热情的迎接给淹没。
估计他们是觉得终于能来个正经破案的拉一拉警察的平均值?
用人话讲就是——可以抱大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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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的暖气开的很足,一出来就感觉有些冷,千代谷早织低着头对手心哈了口气,背后就瞬间被一只大猩猩猛扑——直接揽住了。
差点没一手肘怼过去的千代谷早织:“……”
她该庆幸自己没带枪吗?不然条件反射拔枪那就真的恐怖故事了!
不过她到时候好像也可以说自己从叙利亚旅游回来的……
“好小子,竟然上任前几天才回来,夏威夷多少美女把你弄得乐不思蜀?”
萩原研二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全然不知道自己刚才离住院就差那么一点:“要不是我听交通部的女警们说今天‘正义之星’来上任了,你怕是要我们八抬大轿去你家请你?”
千代谷早织倒抽一口凉气,虽然知道这两个家伙肯定会来,但她着实没想到,这才上班半天,就被逮住了。
她有些无奈地转头:“八抬大轿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
“给我抓重点啊混蛋!”松田阵平这时也走过来,将装着半杯温水的纸杯塞到她手中,上下打量着,“这破制服也就你这个家伙穿,保暖效果都没多少,走在外头冻不死你!”
千代谷早织只是笑笑,她有些别扭地掐着没有被水淹没纸杯上端,转移话题:“你们两个今天不忙?”
松田阵平将动作尽收眼底,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
“哪有那么多爆炸的案子。”萩原研二一手揽着一个,看似无意地带起大衣的外套,将它顺手挂在了某个穿着制服的警官身上,他吐槽道,“搜查一课我们都快串熟了。”
因为千代谷彻三天两头找不着人,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没事干就来搜查一课蹲蹲点,两人能力也不差,偶尔跟着破案还能捞一笔奖金,直接将搜查一课的人都给刷了个脸熟。
“我本来打算回来后去找约你们见面,但是大家都在忙。”
奈何本人甩锅的本领极其炉火纯青,甚至振振有词:“zero和hiro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班长那边有个连环案子——这不就剩你们俩,现在一过来就见到了。”
“感情你是觉得我们俩太闲?”
“对了,伴手礼我有带过来!”
松田阵平狐疑地道:“是仅我们两个人的份,还是其他同事都有?”
千代谷早织眨了眨眼睛,觉得这个问题有点送命。
但还没等她开口,松田阵平又道:“话说你该不会又带了一堆胃口诡异的东西吧,我跟你说目暮警官最近这几天其实便秘——”
“松田阵平!你又在说什么东西?”目暮十三的声音在几人身后怒气冲冲地响起,“还有萩原,你们两个就不能安分待着吗?别成天来我们三系勾勾搭搭!”
“什么叫作勾勾搭搭,目暮警官你不要气性那么大嘛。”
萩原研二犹如一个陀螺夹着两人转身,将搭在手下的两人转到目暮十三面前,后者看到今天刚刚报道上任的得力干将,充满怒气的表情凝滞了一瞬,很快就恢复了正经的模样。
“咳,千代谷啊,你在正好。”努力凹着严肃模样的警部嫌弃地拨开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爪子,将千代谷早织揽住,接着扭头朝办公室又喊了几个人名。
他说:“有案子了,你也一起去吧。”
千代谷早织乖巧地点头,看着目暮十三一阵舒心。
还好被分到他这的是以性格好出名的千代谷彻,不然他迟早会被气秃头的吧!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压根没说话,两人就默契地杵在最后,在目暮警官的白眼中笑嘻嘻地跟上了警车。
[热泪盈眶,终于是阳间内容了吗?组织篇差点没把我看自闭]
[我笑死了哈哈哈,松田你是被红楼梦附体了吗!上次松田宝玉,这次松田黛玉!]
[话说这是格兰还是toru啊?我感觉像是toru但是感觉细节又凉凉的]
[明显是格兰啊,这锻炼几个月演技倒是更好了,但细节还是很明显,比如刚刚被搭肩。图:格兰下意识想攻击萩原,抬起手后放下]
[笑容瞬间消失jpg马自达!!hagi!!救救孩子!我的toru能不能回来就靠你们了!(抱住大腿哭)]
“十分钟前接到报警电话,报警人是天永人偶馆的员工水川秀,死者是馆长天永宽和。”在车上,目暮警官给几人讲解了一下案情,“具体的情况我们过去再了解。”
松田阵平负责开车,随口道:“这个天永人偶馆最近好像还是蛮火的?”
“以前好像不是这个名字,这个天永宽和上任没多久就改了个名,又把里面的人偶大肆改造,卖了许多旧人偶,组了一个‘人偶童话剧’的表演,最近正在宣发。”
萩原研二接话:“我还拿到了几张票呢,如果没出事的话,本来还可以一起去看看。”
“哎,千代谷警官,什么时候赏个脸去吃饭?”他用肩膀撞了撞正在沉思的千代谷早织。
千代谷早织回过神:“什么?今天下午吧。”
目暮警官坐在副驾驶上,没好气地道:“案子还没解决,别这么放松!话说你们三个好像是同届的?”
“对哦,有这位天才出马,案子肯定能分分钟解决的啦。”萩原研二笑嘻嘻地道,“目暮警官以后可以享福了。”
千代谷早织轻咳一声,恭维道:“还有很多东西要跟目暮警官学习。”
目暮十三看萩原研二这嬉皮笑脸的模样就手痒,但确实放松了不少,他矜持地点点头:“不要担心太多,慢慢现场学习积累经验。”
“明白。”
千代谷早织没掺和几人的插科打诨,她看着手机上搜出来的人偶馆的信息,总觉得自己上次得到称号时的灵光一闪,好像又快闪出来了。
【你说……如果有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偶。】她在心底跟q版客服若有所思地道,【那我岂不是可以就有两个人了?】
q版客服吐槽:【但是你又没法远程操控人偶行动,而且很容易会被认出来吧!】
千代谷早织去刷了遍商城,发现能伪装成真人的人偶完全没法操控,而能操控的人偶却没法进一步仿真,想要两者具备的道具——她买不起!
可当时她确实是从锚点联想到分开两个身份的契机,到底还缺了什么……
“toru,到了!”
萩原研二打开车门,转头见千代谷彻还在发呆,没忍住喊了一声,后者恍若突然惊醒一般,朝他笑了笑紧跟着下车。
半长发的警官下意识勾了勾自己的发丝,跟从驾驶位下来转着墨镜的松田阵平对上视线。
两人凑在了一起。
因为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本质上不属于三系,现场又有着崭新崭新的后辈,目暮十三也没拘着两人,而是让千代谷彻承担起记录调查的职责,跟着他一起先进去破案。
人偶馆空空荡荡,但并不缺乏“人气”,许多小型人偶被摆放在入门的大厅展示,一个个活灵活现,还有一些拐角处放着彩蛋一般的等身人偶,会时不时吓游客一跳。
此时还是处于歇业的维护期,并没什么人,在大厅里则是坐着三个愁眉苦脸的家伙,看到警察一个赛一个激动。
“小阵平,你有没有觉得toru哪里不太对了呢?”萩原研二站在门口,双手抱胸看着跟着破案的千代谷彻。
松田阵平沉思了一下:“难道是太冷了把脑子给冻笨了?一大早确实魂不守舍的。”
萩原研二:“……你敢在他面前说吗?不过那家伙冬天应该会很高兴吧。”
松田阵平撇撇嘴,“啧”了一声。
他本以为千代谷彻怕热的毛病好转得差不多了,结果两个月不见,看样子比在夏秋季节更严重。
连杯温水都不想沾,还穿那么单薄,万一到时候又感冒了……
他暗中蹙眉,思忖着到底要怎么压着这个难搞的同期去治治这坏毛病。
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还有,我们要不要把碰到千代谷早织的事情告诉他啊?小降谷那个家伙到底是说了还是没说?”
松田阵平一怔,脑海中想起那个冷淡地掐住他的脸,似乎在确认什么的女人,心中有些烦闷。
“还是……不要提好吧?”他低声道,“零跟他姐姐明显不是陌生人关系,如果不清楚他说了没有的话——可以问问toru自己有没有找到?”
不管怎么说,总归人都在搜查一课了,千代谷彻迟早会弄清楚这些事情的。
“死者天永宽和,45岁,人偶馆馆长,死亡时间在昨夜十点到十二点,死因是失血过多,致命伤在咽喉。”
千代谷早织跟在法医旁边,观察着尸体的情况。
天永宽和可以说死得非常不安详,两眼瞪出,满脸恐怖的神色,脖子上的血痕深且细,千代谷早织用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下,发现只有手术刀或者是极坚韧的线才能造成这种伤口。
他死在了摆放剧场人偶的那个大厅舞台,抬头是装扮成星空的幕布,装扮成黑天鹅、白天鹅以及红舞鞋等广为人知形象的人偶静静地站在舞台边,注视着这一切。
红舞鞋人偶的丝绸不知是否没立住,散在地上,与鲜血混在一起,千代谷早织发现它肩膀处的衣服有着奇怪的褶皱。
因为人偶过于精致和人类相像,在场近距离看的人们都不由产生了恐怖谷效应。
诡异且具有艺术感。
“第一现场发现人和报警人是她。”有警员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女人。
水川秀是个瘦小的女人,只有一米五,今年28岁,负责人偶馆的保洁。
“叫我阿秀就好,我不太习惯被叫全称。”她怯怯懦懦地道,“我昨天在这值班,后来太累睡过去了,早上九点半照常起来打扫卫生,开门后就发现馆长倒在血泊里,已经没有呼吸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我报警过去十分钟,九点四十的时候,水也宽来检查人偶的妆容,十点的时候山下木来了。”
“跟我没关系!”站在水川秀旁边的水也宽大概一米六五,在男人中算是矮小的,他暴躁地抠着手指,将上面的创可贴撕下来又贴上去。
身高足有一米八的山下木也咳了一声,慢吞吞地道:“我只是来帮忙搬东西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千代谷早织看着目暮警官幽幽的视线,知道这是让她承担起问话的工作。
她先是翻了翻论坛,看到漫画的一角已经逐步画出他们前往办案的一幕,瞬间心里“芜湖”了一声。
看来果然还是不能就这么把剧情点给混过去!
“千代谷,你去问关于嫌疑人的不在场证明的口供。”
目暮十三先是用眼神暗示了一遍,发现他看好的后辈仿佛是被尸体所吸引了一般,直勾勾地盯着死者发呆,完全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便有些无奈地出声。
“千代谷彻!”
“哦,哦是!”黑发警官猛地一个激灵,手中的本子脱手而出,险些滑到血泊里,他迅速上前将本子捡起来,打起精神向几位嫌疑人问话。
目暮警官叹了口气,有些纳闷,刚刚还那么激灵的后辈怎么突然现场发呆。
难道是尸体太吓人了?
不可能吧……
“这位小姐先说吧。”千代谷彻将笔转了一圈,将本子夹在臂弯里,专注地看着水川秀。
青年的黑眸透亮,仿佛蕴含着一池清水,又好像带着些忧郁,阿秀愣了一下:“昨天晚上我在人偶馆值夜班,结果太困就睡着了,半夜好像听到了有狗在叫,但是我没注意……”
“不可能!”站在她旁边的水也宽下意识道。
“嗯?”几人的目光瞬间锁定在他身上。
水也宽立马补充道:“不可能就睡着吧!我记得阿秀你晚上都会喝咖啡,因为人偶馆里的人偶价值连城,你要是睡着馆长会生气的!”
阿秀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我是喝了咖啡的啊,但是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
“果然你就是凶手吧!”水也宽刚嘟囔完,就见对面看着格外年轻的警员定定地看着他,目光格外有穿透力,仿佛看出了什么,他顿时语气就弱了下来,“不然,不然还能有什么原因……”
千代谷彻挂起微笑安抚了几声水川秀,见对方情绪缓和下来,才继续问:“馆长为什么那么晚会来这个地方,水川小姐你知道吗?”
阿秀道:“他说他要演一场举世无双的人偶剧,每天晚上都会来这依次检查玩偶,准备剧本,兴致高的时候一晚上都不会出来。”
“那这位先生呢?”
水也宽道:“我是负责给人偶上妆的化妆师,昨天晚上八点下班我就回家休息了,但是我独居,没人作证。”
剩下的负责搬运玩偶的山下木直接道:“我是负责搬运木制玩偶的临时工,因为剧团玩偶都是特殊材质做的,馆长觉得跟其他的混在一起不够好看,让我把重的都搬走。”
目暮警官皱眉:“所以剧团玩偶都是轻型玩偶吗?包括道具?”
山下木点点头,他直接伸出手把旁边等身高的玩偶给抱起来,放下时还骂了一声,拍了拍手,拍掉沾上的纤维。
“这材质就是太软了,没定妆好的话容易掉下来!”
目暮警官顿时失望了,他本觉得是有人用玩偶自带的道具作案,但按照山下木这么说,特殊材料的道具也没法造成割喉的效果。
“我昨晚一直跟居酒屋的老板娘聊天,大概凌晨三点才离开,她可以帮我作证。”
目暮警官点点头,示意旁边的警员去找老板娘问话。
“那么现在就是阿秀和水也宽没有人证,人偶馆深夜会闭馆,只有住在这里的阿秀可以直接接触馆长,而水也宽有进门的钥匙对吧?”
“但是我进门肯定会有动静。”水也宽说,“更何况馆长如果大晚上看到我,怎么样都会起疑的吧?不可能那么任由我动手。”
这话有道理,死者天永宽和死时的表情太过狰狞,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被吓到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这可不太正常。
当目暮十三将本子接过来,继续盘问嫌疑人,其他鉴识科的警员也在马不停蹄地收集证据。
“人偶馆旁边的居民也来投诉了,说他们家的狗昨晚被谁喂了毒包子,早就咽气了,他们睡得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目暮十三眉头一皱:“难道还有可能是外人闯入?”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也没打算一直摸鱼,两人听了一会问答便一前一后开始逛房间,东摸摸西摸摸,很快就找了几个异常的点出来。
被包裹在“红舞鞋”丝绸中的一团血色钓鱼线,表演厅门下面的木屑和明显的划痕,馆长藏在手下的血字像是个胡乱的“秀”字,怎么看嫌疑最大的都是留宿在此还值夜班睡过去的水川秀。
千代谷彻也跟着调查现场,只是目光时不时从在场上忙碌的人身上滑过,每次在即将与人对视之时又很凑巧地挪开视线。
松田阵平只觉得自己背后被某道目光盯得痒痒的,可每次转头时都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满场的人偶倒是直勾勾的睁着眼,看着人不寒而栗。
“喂hagi,你帮我悄悄看看,是不是有谁在看我?”他抽空拽住萩原研二,低声地道,“我总觉得刺挠。”
萩原研二手中还拿着证物袋,他闻言下意识转头,正巧与千代谷彻的视线对上了个正着。
有着紫色眼睛的警官眨了眨眼,比了个wink,后者瞬间逃似的挪开了视线,萩原研二仿佛看到了千代谷彻瞬间泛红的耳朵。
这家伙到底是脸皮厚还是脸皮薄啊?
想起他们首次见面时,单单露个腹肌就能让千代谷彻原地社死的场面,萩原研二挑了挑眉,暗忖着……
难道是toru这家伙终于良心发现自己一路忽视了他们两人,打算等下赔礼道歉又不好意思了?
“你太敏感啦,大家只是在找线索而已。”他随口道,隐瞒了真相。
松田阵平狐疑地道:“真的?”
萩原研二歪歪头,真诚地道:“不然——你觉得谁在看你?”
松田阵平:“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哪有找线索用那么黏黏糊糊的视线盯人的?”
“黏糊糊?”
“对,就像是那种八百年没见过肉的狗勾,突然看到从天而降的肉包子一样!”
萩原研二倒吸一口凉气:“小阵平,你是想当肉包子还是想……”想让toru当狗勾?
“总之,你这话还是只对我说说好了!”他严肃地拍了拍自己幼驯染的肩膀,“不然,肉包子就变成肉糜了呢。”
松田阵平逐渐跟不上萩原研二的思路,他回头巡视了一圈,确实没看到那个诡异目光的来源,倒是又一次对上了人偶幽幽的目光,顿时打了个寒颤:“???什么,什么东西?”
目暮警官还在盘问几个嫌疑人过去的纠葛,水川秀被指出天永宽和有在追求她的迹象,而前者显然不可能答应一个比自己大那么多的男人的追求。
可这么一来,她连杀人的动机仿佛都齐全了。
“我真的没有!”阿秀辩解道,“馆长他比我高那么多,而是是个男人,我怎么可能大晚上单打独斗杀了他?”
这话说得也有道理,而且现在即使已经找到凶器,但一根染血的钢琴线更能说明阿秀没有足够的力气能够勒死馆长。
其他两个男人倒是有力气,可山下木有不在场证明,而剩下的水也宽则是找不到确凿证据。
案件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目暮警官下意识看向周边的人,想要再深挖一些线索串起来,奈何原本脑子好、还会凑上来的爆处二人组此刻在角落里嘀嘀咕咕,一副探讨的模样,而他看好的千代谷彻则是望着那一个个人偶,眉头紧锁——像是在发呆。
此时还算得上年轻的警部顿时头更痛了。
不是说千代谷彻办案能力一流,什么案子基本一下就能看出关键线索的吗?
怎么来他手底下就这么呆呢!
“喂喂,警察先生,我们等下还有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啊?”山下木看了看时间,“已经浪费了一个多小时了,我还要去其他地方打工。”
水也宽也点点头:“如果已经问完话了,那么我能离开了吗?”
目暮警官沉吟道:“这样吧,大家先回去,晚一点有其他线索我再另行通知,水川小姐你跟我们回去一趟。”
阿秀顿时面露绝望:“可是真的不是我!”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千代谷彻走到目暮十三旁边,轻咳一声,“直接解决吧。”
顿时,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他身上。
青年腰背笔挺,戴着白手套的右手夹着两个证物袋,里面分别装着钢琴线和几根纤维。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问你们。”他微微一笑,格外自信地不紧不慢道,“不会耽误大家多少时间的。”
“先从水川小姐开始吧。”
被叫住的女人擦了擦眼泪,认真地道:“所以您是相信我的话吗?千代谷警官?”
黑发青年镇定沉稳地道:“真相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犯罪者。”
“这才是法律和警察的作用。”
而旁边,站着围观的松田阵平突然怼了怼萩原研二的腰,在对方转头的时候轻声道:“hagi,你觉得以toru的细心程度,会错漏一个小小的细节吗?”
“什么?”萩原研二怔了怔。
“比如——”松田阵平看着远处意气风发、有条理破案的同期,眯着眼道,“在水川秀小姐明确表示不喜欢有人叫她全称,而应该叫她阿秀时,依旧使用敬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