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檀儿被安慰到了。
不过光说没用,再有她哥演技不行,于是珍珍就撺掇说来个半真半假。
两个人嘀嘀咕咕到了半夜才睡。
第二天早上到了该起床的时候,萧檀儿的丫鬟要进去伺候,被珍珍的侍女拦住了。
“我们郡主没招呼,谁也不许进去!”郡主起床气儿大着呢,她在睡觉的时候,就是陛下来了,王爷也不许她们去喊郡主起床。
陛下都惯着,萧府凭什么?
萧檀儿的丫鬟为难:“可是我们小姐每日都是这个时辰起身,还得去给夫人请安呢!”
不是萧檀儿的丫鬟没有眼色,而是……哎,反正一言难尽。
两边儿的丫鬟因为主子的关系好,她们也熟络,珍珍的侍女笑了笑:“这有何难,你们去七夫人那边儿,跟她说,我们郡主打算大妆去给她请安,望七夫人多等一会儿,毕竟大妆太耗费时间了!”
萧檀儿的丫鬟秒懂,道谢之后就连忙往荣氏的院子去了。
“是檀儿来了?”荣氏还在生萧檀儿的气,觉得萧檀儿不理解她,她都是为了谁?
一个商户人家出身的伯爵,满京城谁看得上?
她怎么就不能难过一下?
哼!
一会儿她得好好说说她,做女儿的,听听娘倒苦水怎么了?
丈夫不听,女儿也不听,她又不是抗旨,难道连跟亲人所以说都不行么?
况且,昨晚丈夫竟然进了小妾的房间,让她能不气么?
“回夫人,是九小姐身边的玉簪姑娘
,玉簪姑娘说,郡主在准备大妆,一会儿回来给夫人请安。”
荣氏闻言差点儿没从床上翻滚下来,啥意思?
大妆?
郡主请安她都受不起,更别说是大妆了!
“快,快叫玉簪进来!”
她得好好问问是怎么回事儿?
玉簪挑了帘子进来:“玉簪见过七夫人,九小姐这会儿在劝郡主呢,郡主不听劝,非要大妆来给您请安。”
“可九小姐劝不住,七夫人您快想想办法吧!”
荣氏让人将她搀扶起来,她急问:“郡主怎么想着要大妆给我请安,是不是你们这些贱蹄子胡说了些什么?”
玉簪忙跪下:“七夫人冤枉啊,郡主跟九小姐在屋里,不让我们近身伺候,还是早上九小姐的声音大了些,奴婢们才听见……
夫人,您快想个法子吧。
不然郡主真的大妆来了,二老太爷,咱们老太爷必然会震怒的!”
“奴婢在外听着,好像是郡主想帮着九小姐跟您道歉,觉得大妆才更有诚意……”
“夫人,您快想法子啊!”
荣氏能有啥法子,她身边的老人全被赶走了,如今手下用的人都是公公那边儿送来的。
“玉簪,你回去跟九小姐说,说夫人身体不好,这段时间需要静养,就不必每日来请安了!”
一位老嬷嬷站出来对玉簪道。
荣氏:“你是个什么东西,竟安排起主子来了!”
陈嬷嬷是箫玉亭命管家安排过来盯着荣氏的,她可不像荣氏的陪房,完全不惧荣
氏。
“七夫人难道真想让郡主大妆来给您请安?”
荣氏噎住了,片刻她又道:“郡主不过在家住一天,今天不用檀儿来请安便罢了,往后怎么就不来?”
“她是我的女儿!”
“每日来给母亲请安是她的本分!”
陈默默不卑不亢地道:“嗯,郡主一走,七夫人就病好了,传出去郡主必然认为七夫人是讨厌她!”
“旁人就不说了,咱们这个江南王是什么样的人七夫人不应该不知道!”
“您说,江南王若觉得您不待见郡主,会不会转头把气撒在荣家?”
荣氏被彻底干灭火了!
玉簪在心里给陈嬷嬷点了无数个赞,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问荣氏:“七夫人,您看……”
荣氏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照陈嬷嬷说的去传话!顺便跟七公子说,他最近也别来请安,我要养病,不想见人!”
胸口痛!
一个个的都见不得她好!
玉簪回去了,一路上都绷着,回到院子关上院门儿,把珍珍的贴身侍女春瑾拉到一边儿,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说得眉飞色舞。
春瑾笑着听她说完,然后道:“陛下都宠着我们郡主,若是郡主被吵着了,我们这些做奴婢的王爷要罚,陛下要罚……实在是为难你们了!”
玉簪感激道:“春瑾姐姐,我们小姐多亏郡主在这里陪她,其实小姐算是日子过得不错的了,只是夫人她总是拎不清,向着娘家。”
主子没起,下人们就有时间
,她们先吃了些点心垫肚子,然后慢慢说着话。
珍珍和萧檀儿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萧檀儿很少这么放肆地睡到快晌午了。
喔,去长广县玩儿的时候,就是睡到自然醒,王府没有规矩,王府的规矩就是儿女怎么舒服怎么来。
林怀和珍珍没长歪还真是……
萧檀儿其实觉得自己的日子都够好过的了,萧家比起其他勋贵人家来,规矩少了很多,并且没有要求姑娘家必须死死板板地按照所谓的贵族女子规矩来。
只是跟王府不能比。
“走吧,咱们去公主府蹭饭吃!”洗漱完了之后,珍珍就把萧檀儿拐走了。
到了十三公主府,公主府正好上午膳,顾二郎见珍珍带着萧檀儿来了,只能放下筷子,不舍得抱着儿子离开。
儿子不想走,看见珍珍就往珍珍身上扑。
珍珍抱住他狠狠地亲了几口,小娃娃顿时‘咯咯咯’地大笑起来。
“你走吧!”珍珍对顾二郎道,“盼哥儿跟我们一起吃!”
“吃完给你送过去,你带他睡觉!”
十三公主看着顾二哀怨的脸捂嘴笑,惹得萧檀儿也笑了起来。
顾二郎耷拉着脑袋离开。
哎,陪老婆孩子吃个饭都要被撵走!
还不能去找大哥,因为大嫂安排一会儿让他带孩子睡觉!
“来人,重新上两副碗筷!”十三公主吩咐道。
盼哥儿有乳母伺候他吃饭,但这小家伙就是赖在珍珍的怀里不走,珍珍就让乳母坐在她身边给盼哥儿
喂饭。
“要我说,该不喂了。”
“你就让他自己个儿拿勺子舀着吃,也别怕他把自己个儿弄脏了,脏了就洗!”
“难道公主府还差他几身儿衣裳?”
盼哥儿接珍珍的嘴:“洗!”
“记唧七(自己吃)!”
都不知道珍珍说的是啥,小家伙就学舌,把屋里人都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