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霄寒噎了一下,反过来攻击说:“你当然不懂,我跟他之间不是你可以比的。”
缪存:“嗯嗯嗯嗯。”
“你别嗯,我知道,你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心里一定很嫉妒吧?骆明翰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跟他的过去?”
“没有。”
“你少装。”
“他说他跟你求婚,你吓跑了,说他心里还有你。”
席霄寒虽然一直都知道,但听到竞争对手这么说,脸上还是一喜。不过他有他的骄傲,因而立刻又恢复冷静端庄了起来:“这个我早就知道,用不着你说。”
缪存心里默默计算:“从坐下来开始到现在,你已经说了五句话了,你到底想跟我聊什么?”
“没什么,主要就是想告诉你,别对他太认真,否则到时候有你哭的。”
“未必。”
席霄寒冷笑一声,“怎么,你不会以为你跟骆明翰天长地久不会分开吧。”
缪存淡淡掀起眼眸:“我的意思是,未必是我哭。”
“哈。”席霄寒抱臂大声嘲弄。
缪存其实在等骆明翰的司机过来接他,刚好有半个小时的空闲,蛋糕不吃白不吃,他对席霄寒这个人没什么感觉,除了觉得他有点烦以外,便是觉得挺好逗的,忍不住就顺便刺激他几句。
席霄寒看他埋头吃蛋糕的样子,大概是太好吃了,抿一口入口即化,不自觉地点点头,看着摇头晃脑的。
漂亮还可爱,确实值得他当回事。
席霄寒顺了顺气:“你不要对我有先入为主的意见,不要把我当骆明翰白月光,更不要把我当他什么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朱砂痣,我只是他的初恋而已……再深爱也已经过去了。”
缪存:“……”
这茶也太解腻了。
“骆明翰确实跟我求过婚,我家里条件好,我爸呢,又很高傲,骆明翰为了获得他的认同,玩了命地创业,虽然现在我跟他分开三年了,但看到他现在在我们一起选的房子里过得很好,当初为了我才打拼的事业也越来越顺风顺水,我心里还是很欣慰的。”
缪存不得不捧场地说:“你真善良。”
“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呢,不是你想的那样——”
缪存:就没想过。
“我们上次分开以后就很少联系了,你也知道了,他连我微信都拉黑了,只不过偶尔会在老同学的结婚宴上遇到……”说得正起兴呢,发现缪存也吃得起劲。
不爽地问:“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听到了,我不会误会的,你放心吧。”缪存从善如流,冷淡而诚恳。
席霄寒:“……”小东西真能忍!
“哼,”他很重地冷哼一声,“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稳操胜券,已经拿稳了骆明翰的心?”
“差不多吧。”
席霄寒心里那股火噌噌噌压抑不住地往外冒:“既然你这么自信,那不如打个赌吧。”
“不行。”
“这次又是为什么?”席霄寒快被他这不行那不行的烦死了。
“骆哥哥会生气的,”缪存抿着小银匙,露出很受困恼的神情,“上次拿他打了赌,他气得三天没吃好睡好,我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他说我用他打赌他很伤心。”
席霄寒:“……”
小、小绿茶!
“所以呢,你想赌什么?”缪存语气一敛收起了茶艺,眸底有一抹漫不经心的淡漠:“我确实也不怎么在乎他会不会伤心。”
“赌他更怕你伤心,还是更怕我伤心。”
缪存的笑里有玩味的讥讽:“你刚才不是说,你跟他已经是过去了吗?干什么还要抓住他不放?”
席霄寒恼羞成怒:“你管我!”
“我对你确实没什么意见,不过既然你已经决定跟他分开,拒绝了他的求婚,又为什么要时不时出现在他面前跟他藕断丝连呢?还是说,”缪存吃完半块蛋糕,银匙放下,与瓷盘碰撞出冷感的叮声,“你既不想跟他复合,也不甘心放他去过新生活,即使你不想要他,也要保证自己一辈子都是他心里最舍不得的那个人?”
“你!”
缪存推开椅子起身,遗憾地说:“我本来挺希望他跟你复合的,现在看来,你这个人挺无聊的,配不上他。”
如果七窍真的能生烟的话,席霄寒现在怕是已经要打119火警的地步了。
他配不上骆明翰?开、开什么玩笑!他什么家世,骆明翰什么家世?以现在地步的他,也不过就是勉强般配。何况大学时,骆明翰宠他宠到什么地步了?他们真正是有过一段知心知意的日子的。
缪存没走两步,接到了骆明翰的电话。
“环岛等你。”
缪存怔了一下:“你不是出差吗?司机呢?”
“我亲自接你还不好?”骆明翰按下双闪:“想你了。”
他刚去日本出差回来,从机场就抢了司机的车。人都说坐迈巴赫的是老板,开迈巴赫的司机,骆明翰这回是心甘情愿地给缪存当司机来了。
……结果看到了缪存和席霄寒一起出现的诡异场景。
很明显是席霄寒追着他,缪存倒是不紧不慢的,脸上还是惯常那种冷感锐利的少年气。
骆明翰下车摔上车门,心情复杂:“……”
席霄寒一见了他,立刻又当起了高冷的孔雀,嫌弃地说:“骆明翰,管好你现任,别让他来骚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