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贞,我回来了。”元现儿在门口喊着。
“阿姐回来了,你今天怎么去这么久啊?”元贞从屋里飞扑着过来,抱着她的胳膊摇摇晃晃。
“你可算回来了,一上午元贞在门口都不知道等你几次了。”徐婶子笑着说道。
“是么?我们贞贞这么想我呀?”
“嗯嗯!可想可想了,还有崽崽们也可想可想你了。”
“我也想你们,我们先进去吃饭吧!看我带了你爱吃的回来,还买了几个西瓜。”
几人把西瓜搬进屋里后,元现儿先进屋看了三个崽崽,才出来和她们一起在院子里吃饭。
“怎么不吃啊?”她在屋里像吸猫一般吸了几个宝贝一会才出来。
原以为她们已经开吃,没想到她从屋里出来,几人还在大眼瞪小眼。
难不成她们今天是因为这里都是肉菜,不敢下筷?
是了,昨天的白面面条都······
她怎么忘了村里和这个时代的情况,大鱼大肉向来都只属于有钱人家。
“快吃吧!”元现儿把烧鸡上的鸡腿撕掉一只,放在了明朗的碗里,另一只给了元贞。
又给徐婶子和翠翠夹了两块红烧肉。
她也饿的不行,端起碗就着菜吃起来,几人看着元现儿动筷,才拿起自己的碗吃起来。
她带回来五个菜和一盆米饭,吃的一干二净。
元现儿还切了一个七八斤的西瓜也被吃光。
秦湛站在门外,听着院子里的笑声,心下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在镇上看到元现儿,本想送她回来,却没想到自己驾着马车跑了很远都没看到人。
还以为她发生了什么意外。
看她已经回来了,那他就放心了,想着,秦湛便沿着河边走了过去。
如今来这里已经三个多月,也快到时候回去了。
而且他待着的地方已经暴露,再不离开,估计也会有人找来。
想起自己三月之前被人追杀,受了伤流落在清河村,被她们姐弟救到。
这个恩情比着他平时帮助的一点来说,还是太少。
也不知道她们是否愿意跟着自己去京都!
他眼含顾虑地看向元家姐弟的住处,却看到她们门前站着一个偷偷摸摸的身影,正扒在门缝上往里窥探。
秦湛蹙着眉头,看身形应是个女子。
像是村里人,难不成又是那周家?
他来到不远处的树后,手里拿着从玉佩上扯下的玉珠,用了三成气力打向那人的腿弯。
只听“哎呦”一声,那人捂着腿蹲下。
“谁在外面?”
元现儿在院内处理小龙虾,便听到门外一声痛呼!
问了几句,门外却没人应声,她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打开门向外看去,只看到一个踉踉跄跄逃跑的身影。
元现儿皱眉,嘀咕道,“是她?”
“元娘子,是谁啊?”徐婶子在院里问道。
“哦!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看背影像是周香草!”
“周香草?她来这里做什么?”
“谁知道,不管她!”
元现儿走进院里,准备把门关上,一低头就看到门口有一颗莹白的珠子。
她弯腰捡起,暗道,这里怎么会有一颗玉珠子。
上面穿的还有孔洞,应该是什么上的装饰。
是谁丢的?
难道是刚才周香草跑的时候,惊慌失措下丢失的?
可看着颗玉珠的成色,明显就是个上上乘的暖玉,又不像她能有的。
元现儿摇摇头,不管了,反正是谁掉的应该会找,等有人来找,她在还给人家。
想着就把玉珠放在怀里,关上门进去了。
站在颗树后的秦湛摸着自己少了一颗珠子的玉佩,自己一时情急,直接从上面扯了一颗。
摸着玉佩上的纹路,他把玉佩放进了怀里。
她······
她应该不会在意的!
秦湛摇摇头,转身走了。
拖着疼痛不已的腿,周香草着急忙慌地往前走着。
也不知怎么回事,自己的腿忽然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疼的不行。
害的她没有看清楚元现儿在家里做什么!
真是恼人!
最近她看着元现儿时常去镇上,也不知做什么。
正好,今天听到翠翠的继母孙氏显摆着说翠翠到元现儿家做工,一天能给五十文。
三天,一百五十文,翠翠准备把钱孝敬给她,让她扯块布做衣裳。
她当时听到就无语了,就她对翠翠姐弟那样,村里谁不知道,她孝敬给你钱买布,怕不是不给你不行吧!
翠翠到元现儿家做工?
做什么工?
就她那穷酸样能干什么?还能给人开工钱!
难不成是上次在她家敲诈的银子做了赚钱的什么小生意?
要不探个究竟,晚上她肯定会睡不着的。
这才躲着人趴在元现儿家偷看,她还什么都没看清,却伤了腿,真是倒霉!
周香草面目狰狞,气愤不已,心里暗恨道,她一定不让元现儿好过,害的她腿受伤。
她还想挣钱,想都别想!
要回家找娘商量一下,一定要搞清楚那个女人在做什么!
想着,周香草回头瞄了一眼元家的方向,跛着脚恨恨地走了。
刚回到家,就朝着周婆子喊道,“娘!快出来啊,我的腿断了,疼死了。”
“什么?”周婆子听到女儿带着颤音的叫喊,慌忙从屋里走出来。
看着周香草扶着墙站在门口,周婆子一下炸了,那个挨千刀的欺负她女儿了。
她连忙走上前,扶着周香草急道,“草啊!你怎么了,那个不开眼的伤到你了。”
“还不是怪元现儿么······”
“元现儿?是那个死丫头做的?”
周婆子瞪着三角眼,脑子里一个想法冒出来。
她抿着嘴角,“你等着,娘这就去找她,定要给你出气!”说完,就要出门找元现儿麻烦。
“哎哎!娘你别着急啊!我这腿不是她打伤的,但是却和她有关系。”周香草一把拉住气哄哄要出门的周婆子。
她娘这样找去,不但找不了元现儿的麻烦,还会暴露自己偷窥的事情。
“不是她打伤的?你不是说是么?只要和她有关系我就能赖给她。”
周婆子撇着嘴角,晦气地看着女儿,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放过。
元现儿那个死丫头之前因为几只鸡,讹了她家五十两银子,这次她想着怎么也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不让元现儿拿个一百两是不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