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伯一家子如今也被这富贵日子迷了眼,别提多高兴,见房氏等人忽然来了,忙迎了过来。
房氏三人也多墨迹,直接和江大伯进了大堂,把江明珠影响江家后人前途的事情给说了。
江大伯等人正怕富贵日子没了,听江明珠会影响他们的富贵日子,自然同意把江明珠除族。
江大伯这次为了拿捏江禾曦,可是把族谱带着的,于是,当即拿出族谱把江明珠的名字给直接划掉了。
在江明珠不知道的情况下,江明珠就被除了族。
在把「大事」做好,此时,江大伯看向江大虎和江大虎,道,「大虎啊,你们和王妃毕竟是一个肚子出来的,自是比较亲近的,王妃有没有给你们说什么时候给你们安排好做官的事啊?」
江大虎愣了一下,道,「大伯,这样的日子过得挺好的啊,听说京城里的京官,一个月只能拿几个钱的俸禄,家里长年都购置不了一件新衣服,吃的也是腌菜下饭,一月两月的,都不见一点油盐啊,要做这样的官儿还不如就在庄子里住着呢。」
听了这话,江大伯眼睛一转,心里暗骂江大虎没脑子,面上倒是笑呵呵的,道,「这样的小官对于大虎和三虎而言,自然是辱没的,但是我家宝强,金强,银强都可以干干啊,不管咋样,总比一大家子干着几块薄地比较好啊,大虎,三虎,你说是不是?」
江大虎正要说话,一旁的江三虎心里暗骂江大伯这个老东西趁机要好处,面上便也有些不屑的道,「大伯啊,你这是寄居亲戚家里,每日好吃好喝供应着,便是很好了吧?这吃好喝好就罢了,真要胃口大了,大伯,王妃只怕会不高兴吧?不是小侄看不上三位哥哥,毕竟三位哥哥也没读过几天书,这官哪里是说做就能做的啊?」
一番话说的江大伯以及他的三个儿子,脸色都是一阵青白。
江银强道,「哎哟,三虎倒是个秀才呢,什么时候做个大官给我们哥几个看看啊?」
江大虎脸色一僵,下一刻,立即露出轻蔑的笑容,道,「行啊,三位哥哥到时候就看着兄弟我升官发财好了。到时候,如果银强哥小偷小摸被人送进了大牢,我还能帮上点什么忙。」
转头,根本不理睬江大伯等人的眼色,直接道,「大伯,既然事情办完了,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话,率先离开了江大伯家里的房屋。
江大伯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本是大房,这江家三房一朝得意,倒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啊?
哼,就江三虎这个毒蛇一样的势利眼,真能做好官?呸,做官也是贪官,迟早被人拉去砍头。
等人完全走远,江银强脸色一变,恶狠狠的道,「爹,看这白眼狼恶心得,这还没得势呢,就一副骑在我们头上撒尿的模样,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
江大伯沉吟了一下,道,「看来,我们只有去见一见王妃了,希望能谋得一个小官啊。只要谋得一个小官,不管做啥,我们家里的门庭都不一样了啊。」
「爹,那我们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啊。」
这兄弟四人都知道,就他们一家子一辈子土里刨食,没有关系没有后台,一辈子只能做被人欺压的贫民而已。
而如今,家族里出了一个王妃,不管这个王妃能做多久,摆在眼前的,却是改变他们命运的一个机会啊。
他们知道,即使低贱的去求人,也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把事情办成,毕竟,与其一直被人看不起,一直低贱的活着,还不如抓住这次机会让自己得到利益过得更好。
至于所谓的小官日子难过,啧啧,真当他江银强傻呢?这真要做官不好,为啥那么多的人愿意做官啊?争着做官啊?还不是因为有了权势以后,才会更加方
便弄钱吗?
于是,江大虎等人回去没多久,这江大伯带着三个儿子也跟着来到了江禾曦的庄子。
当丫鬟前来通报的时候,江禾曦还没有说什么,熬星语倒是淡淡的道,「曦儿,这些人有什么要求,你都一个一个答应下来好了,让他们巴结你,捧着你,如果谁敢给你不愉快,也不用给他们任何的好脸色,记住,万事都有我在。」
江禾曦没有想到,原本在一旁查看折子,处理事务的熬星语,在听见通报以后,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而听见这样一番话以后,江禾曦的心里,真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幸福感。
一种被一个男人放在心尖上,一种万事有了依靠,一种从此以后,可以胡作非为,万事由心,再也不用委屈的畅快。
江禾曦怔怔看着熬星语,她第一次听见可以这样潇洒畅快的活着,心情不是不复杂,不是不感动的。
要知道在前世,即使江禾曦为江家,为夫家赚了再多的钱,也没有人说她一个好字,也没有人宠着她,只叫她委屈自己,不断委屈自己。
江禾曦不由道,「我真的可以这样?会不会对王爷造成什么影响?」
熬星语轻笑,「有什么影响?曦儿,你只管畅快的活着就好,万事有我。」
江禾曦不知道熬星语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不过,能够听见有人这样对自己说话,江禾曦心情也是不错的。
过了没多久,江禾曦在大厅见了江大伯父子四人。
这四人对着江禾曦磕头行礼以后,江大伯不由讨好的道,「王妃啊,这是我们从老家带回来的腊肉,给您尝尝鲜,希望你不要嫌弃。」
江禾曦淡淡的道,「你客气了,看赏!」
一旁,丫鬟立即端着托盘走过来,在托盘里,有一对银镯子,恰好比那一块腊肉的价钱多了十倍的样子。
江大伯三人看着这银子,双目不由冒光,说话的语气,以及看向江禾曦的时候,也越发恭敬和敬畏了。
这,就是钱财的力量。
江大伯是一个现实的人,对他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他是不屑理睬的,相反,还会时不时说上几句风凉话。
像以前,当江禾曦被挨房氏打的时候,江大伯不但不会帮村着,反而还会说上几句讥讽的话,说江禾曦该打,一个女孩子家家,就要狠狠教训。
江禾曦年幼的时候,偶然也会去江大伯家里玩,因为江大伯是长子,又掌握了他们这一支的族谱,家里的钱财都紧着他,江大伯家里的堂姐便时常都有糖果吃。
小孩子嘛,不懂事,看见别人吃糖,自然会眼巴巴看着,会很羡慕。
不过江禾曦每次到江大伯家里,即使当着江禾曦的面,江大伯家里的人也会把柜子,衣服什么的藏好,把她当成贼子一样防着。
就这样一家子,现在倒是想搭着她的风飞黄腾达?可能嘛?
虽说一切都是因为当初贫穷的缘故。
但是,正因为当初贫穷,到了现在,她心里倒是越发记着了。
这也是江禾曦和江大伯家里不大来往的缘故。
而此时,江禾曦看赏以后,江大伯顿了一下,立即道,「王妃娘娘啊,你三个堂兄都是你的亲人,以后啊,你要有什么事,随便吩咐一句,三个堂兄都乐意为你跑腿的。王妃娘娘,说到底还是自己人可靠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江禾曦还没有回答江大伯的话,此时,外间忽然传来喧哗声,紧跟着,一个女子尖锐的声音也跟着传来。
这女子尖声道,「让开,我要见江禾曦,她是我的堂妹,你们这要得罪了我,你们担当得起吗?」
江禾曦听着这
熟悉的声音,脸上的阴沉一闪而过,道,「什么人这么不守规矩?还不赶紧教训教训?当王府是个菜市场吗?」
江禾曦话音一落,立即有丫鬟走了出去,片刻以后,外间立即传来一阵巴掌声和惨叫声。
听着这声音,江大伯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一旁的江宝强忽然道,「王妃娘娘,这个是是舍妹啊。」
江禾曦看了他一眼,江宝强道,「好像是江宝珠的声音啊,王妃娘娘,你看,是不是放了她?」
江明珠轻笑了一声,道,「原来是江宝珠啊,那把人放进来吧。」
说起这个江宝珠,江明珠心里也是深深的厌恶着。
江宝珠比江禾曦大两岁,在江禾曦小时候,这江宝珠可没少挑拨房氏,让江禾曦不断挨打。
江禾曦记得最清楚的有那么两次,一次是房氏见江禾曦做的饭菜少了一点,二话不说,拿起一根棍子就朝着江禾曦身子招呼。
江禾曦挨打一阵过后,一下跑出了屋子外,而房氏呢,打几下以后,因为出了气,倒是没有打算继续打江禾曦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江宝珠忽然对着房氏嚷道,「三婶,江禾曦在做饭的时候,一个人偷吃饭菜呢,我都看见了。」
这话一出,几乎立即的,房氏就恨不得立即弄死江禾曦,她拿起棍子就朝着江禾曦丢过去,江禾曦背部被砸,心口一痛,险些没有立即昏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