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江二伯讥讽一笑,道,「大哥,今天啊,我们就先把那些补贴的东西先搬回去一些吧,等明天再来商议和离的事情。」
这样一说,一旁的江金强等人,眼睛都是一亮,都不用人吩咐,这几人一下把周大锤按在地上,开始翻周大锤的衣服鞋袜。
等翻出半块银子,一把铜钱,踢了周大锤一脚,这几人才又按住小寡妇取东西。
当然了,小寡妇头上的镀铜的发钗啊,银丁香啊啥的,全部都给取走了。
江金强本就是一个混子,也不嫌弃寡妇太老,还在身子上抓了几把,这才松开了人。
看见小寡妇的狼狈样,江世凤一脸的解气。
不过,下一刻,在看见自己几个哥哥,侄子在翻自己家里的东西的时候,她一下又心疼了。
「哥,哥,还是算了吧,给他们留点。」
江金强道,「什么留点?这些东西不都是我家里的东西吗?大姑,不是我说你,你养老白脸也要看好人啊,这人长得又老又丑,真不知道你图个啥,不过,你养老白脸我这做小辈的说不着你啥,但是你拿我家里的东西养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
在周家屋子外,早已有人围着指指点点,江金强也不怕把事情闹大,只捡着东西说,「这板凳是我爸做的吧?这盆是我二伯家里买的吧?这碗我说咋这么熟悉,原来是媳妇娘家的陪嫁啊,这娇月身子上的衣服很眼熟啊?啧啧,这不是我媳妇被人偷走的那件衣服吗?这周福周大强穿的衣服和鞋子都很眼熟啊,啧啧,不是我娘给我爷爷做的新衣吗?」
一番话念叨下来,就是江大姑,也一下脸红了。
周大强周福又恨又气,道,「有什么了不起?还给你们就是!」
说着话,一下就把衣服脱下来丢地上。
江金强也不生气,直接捡起来,道,「我拿回家还给我爷爷。」
这里翻箱倒柜,很快,值钱的东西就被几人顺走或者砸掉,等一切弄好,一群人推开周家大门,扬长而去。
在周家,周大锤和小寡妇趴在地上嘤嘤哭着,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好不伤心的模样。
周家的三个孩子都没有跟着江大姑走,江大姑哭泣得分为的伤心,在一旁,江大伯道,「有啥好哭的?等着吧,没几天,就又像蚂蝗似的靠上来了,赶都赶不走。」
「大哥,呜呜,我的家都快没了啊。」
「你的意思是,怪我们砸了那些东西?」
「我我我什么都没了。」
江二伯凉凉的道,「什么你的?不都是从我们兄弟几个家里拿过去的吗?如今我们自己砸自己东西都不心疼,你心疼啥啊。」
江大姑被赌得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又开始呜呜哭泣。
江大伯道,「下一次,你如果还养那老白脸,你就当没我这个哥,以后也别回娘家了,别说你是想爹娘,你不过想兄弟家里的财物而已,即使你想爹娘,也别怪我揍你回去,我是长兄,我要揍你的话,没有人敢说什么。」
江二伯道,「大姐,如果你还回周家,以后就当没我这个兄弟吧。」
江世康也道,「你和你兄弟媳妇一直不对付,如果回了周家,以后,我们就不来往了,反正大家你已经嫁出去十多年了,这水也泼出去十多年了。」
听见自己兄弟的这番话,一旁的江大姑身子都凉了,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等一行人回到江家,江大伯等人自发把从周家夺来的财物放自己腰包花了,谁也没有管江大姑,而江大姑,也跟着江爷爷等人在江二伯家里住了下来。
这一场闹剧表面看,就这样结束了,因天气越来越冷,村人便也越发勤快的累积
柴火,准备过冬。
这一天,江禾曦和小傻子说了说粮食的事情,因考虑到人多了的问题,便打算再去镇子上多采买一些粮食。
对此,熬一忙道,「夫人,这些事情让小的们去忙活就行了,哪能让夫人劳累?」
对熬一的说法,江禾曦也没有多想,只道,「行,那你们再去把这一百两银子都买成大米。」
「是,夫人。」
熬一和熬二便出门办事去了。
而江禾曦带着小傻子翻了翻库房,对小傻子道,「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有些小了,最近村子里的人正好都农闲了,我们找人沿着房子多修几间,再修一个大院子,把附近的地头买下来吧,还有,到底没有过户,得麻烦村长去镇子上跑一趟,先过户。对了,最近,我们得弄一笔钱多收一些皮毛,我打算冬天的时候,拿皮毛做了皮靴子来出售。」
「皮靴?什么是皮靴啊?」
江禾曦耐心的解释,道,「皮靴就是拿皮来缝制的靴子,不但抗水,还保暖,冬天在雪地里行走可暖和了,也不用担心水把靴子打湿了。」
小傻子眼睛眨了眨,精光一闪而过,道,「皮毛真能缝制好防水保暖的靴子?」
「是啊。」
「那鞋底怎么解决?」
寻常的鞋子,都是拿布弄的千层底,一到冬天,穿的鞋子就很糟糕。
江禾曦笑了笑,道,「我自会寻到耐磨的板子。」
江禾曦所谓的耐磨的板子,由于没有橡胶,是拿皮和一种树的汁液融合一起制作的。
其实这种树,就是现代的橡胶树,前世江禾曦无意在丛林里找到了一些这种树,并通过试验,做成的这冬天穿的防水靴子,这种靴子最昂贵的时候,一双能卖到十两银子,当然,这种十两银子的靴子上面还有特殊的绣花之类的,穿着很华丽好看。
后来,这一门生意也因为大嫂陈氏的泄密,导致秘方泄露,生意最终做不下去。
这一世,要累积巨额的财富,江禾曦打算从这个冬天开始。
倒是小傻子,在看见江禾曦的笑容以后,被晃了一下神,接着,眼神变得灼热起来,江禾曦心里一惊,正要离开,小傻子的嘴唇,却一下印了下来,下一刻,她挣扎不得,只能任由她施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