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真的了解你这位前沈夫人?”
沈文桢蹙眉深思,联想离婚后这个女人身上的变化,每一次的变化,都不得不让自己想要重新了解她。
从璀璨练习生,到京画协会会长,仿佛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她。而如今,她变得如此神秘,却又如此闪耀。
“她离婚之后,确实像脱胎换骨了一样,但她跟人鱼有什么关系?”
“你知不知道她脖子上戴的珠子,是从哪儿来的?”颜逸尘问道。
“珠子?什么珠子?”
颜逸尘掏出手机,放大手机上“秦浅”的照片,指着她脖子上的珠子。
“以前从来没见她戴过,怎么了?这个珠子有问题?”
“你有没有听说过鲛人泪?”
“鲛人泪?我们沈家研究人鱼多年,只是听说过鲛人泪,倒从来没见过。”
沈文桢乌木般的黑瞳突然亮了,“你的意思是说,这珠子是鲛人泪?”
“秦浅从来都贴身戴着它,就连很多重要的场合,她也从未摘下。可见这珠子对她来说有多重要。”颜逸尘冷冷道。
“可她以前没有这颗珠子。”
“她现在跟以前的秦浅判若两人。或许,这颗珠子才是让她性情大变的原因。”颜逸尘不止一次怀疑,秦浅从胆小懦弱,变成全能高冷御姐,是因为她脖子上的珠子。
“难道鲛人泪还有让人提高智商情商的功能?”沈文桢难以置信。
“我们想办法拿到这颗珠子,答案就能揭晓。”
“我来想办法。”沈文桢薄唇微抿,心中一计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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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灵灵正在跑步机上挥洒汗水,随着《我吃人鱼》的播出,口碑好评一路陡升,从开播以来,强势霸占热播剧榜首。
而秦浅v博粉丝数蹭蹭往上涨,各种广告代言,好剧本接踵而来,田灵灵病刚好,就忙得不可开交。
当然,作为男一号的任煜本已经未播先火,在剧中讨喜的小奶狗人设更是吸引了一大波迷妹,连连冲上热搜,迅速成为顶流明星。
与此同时,田灵灵和秦浅的银行账户里,数字蹭蹭往上涨。
秦浅望着手机银行里的数字,高兴得合不拢嘴,突然收到一条信息。
“灵姐,宣传发布会上鱼缸里的水里,经过化验,含有一种特殊的药水。”秦浅依靠在跑步机旁,淡淡道。
“谁放的?”田灵灵用帕子擦掉身上的汗水。
“宣传发布会上人多手杂,查不了。”
这个时候,田灵灵的手机响了。
田灵灵放下手机,“明天沈老夫人生日,沈文桢邀请你去沈家。”
“你觉得应该去么?”秦浅问道。
“我直接回绝了他。”这个沈老夫人对秦浅并不好,眼里心里对秦浅都是嫌弃。
“叮咚——”田灵灵收到一条v信,是秦母发来的语音。
点开。
“阿浅啊,刚才文桢给我打电话了。明天沈老太太生日,虽然现在你们已经离婚了,但好歹曾经喊她一声妈,你再怎么说也应该去一趟。”
“对了,文桢前天过来,看我们母子俩住的地方实在太差,给我们重新找了房子。虽然你们已经离婚了,但人家还愿意对我们这么好,说明人家文桢心里始终惦记着你,说不定这次是想跟你重归于好。”
“无论如何,这次你听妈的,必须去。”
“重归于好,做梦!”秦浅有些激动,“如果是这样,就更不能去。”
“不,应该去一趟。”田灵灵似乎想起什么。
“为什么?他沈家的大门,我再也不想踏进半步。”
“明天,我去。他沈文桢如此大费周章的想让我明天赴宴,我当然要去看看,他为我精心准备了些什么。”
田灵灵不过是略施小计,他沈家的yh集团已经乱成一锅粥,离破产仅仅一步之遥。这个时候他应该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情办家宴?偏偏还费尽心机想让秦浅赴宴,说明明天的家宴必有所图。
“他不是想借此机会和好么?”
“和好?一个在娱乐圈并未站稳脚跟的新艺人对沈家的帮助微乎其微,恐怕他是另有所图。”宣传发布会上沈家的人也在,鲛绡拍卖会时,沈文桢也在,这些难道都是巧合?
“另有所图?”秦浅不明白。
“你嫁入沈家这些年,有没有听沈家人提起过关于人鱼的事?”
秦浅细细回想,“从未。你是怀疑沈家和药水有关?”
沈家老宅。
“如果再找不到人鱼,我们沈家就只能破产了!”一心稳如泰山的沈老爷也着急了,“祖辈的家业不能葬送在我的手里!”
“爹,您放心,我已经和11研究所搭上关系,共享人鱼的所有资料。而且,只要今天我们拿到秦浅脖子上的珠子,证明它就是鲛人泪,那么离咱们找到人鱼就不远了。”沈文桢冷冷道。
“无论如何,今天必须拿到珠子。”沈老爷长满皱纹的双眸犹如夜鹰般犀利。
田灵灵刚一进门,秦母和秦深就笑脸迎来。
“阿浅,你总算来了。”秦母上前来牵起田灵灵的手,“你快来看,沈老太太真是客气,给我和阿深准备了这么多礼物。”
田灵灵不自然的抽出手,淡淡的瞄了一眼桌上堆满的礼物盒子。
“你说,今天本来是沈老太太的生日,按理说应该我们送礼物,结果反而沈老太太送礼,这怎么好意思呢?”秦母连忙将盒子里的一张大红色的丝巾取出,爱不释手。
“你瞧瞧这丝巾,光滑细腻,透着丝丝冰凉,绝对是上好的真丝。再瞧瞧着颜色,配上我白里透红的肌肤,再合适不过了。”说着,秦母便将丝巾往自己的脖子上套,提着吊牌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这……这光是一条丝巾就一万八!”吊牌上标识着d牌的丝巾,国际知名品牌,贵太太圈里的人手必备品牌。
沈老太太脸上虽是温文尔雅的笑容,但眼里不乏讥讽之意。瞧瞧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是跟秦浅刚嫁到我们沈家那时候没什么两样。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穷酸样儿!
给点小恩小惠就稀罕成这样,啧!也难怪养出这么个蠢女儿!
要不是文桢苦苦劝说,像这种低贱的,从贫民窟里出来没见过世面的妇人,休想再踏进咱们沈家豪门半步。
真是脏了咱们沈家高门大户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