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这叶迎春刚预备问服务员,席光在哪个vip包间时,一男人猝然冒腾出来,一把把叶迎春拽入了怀中,用着某种非常低俗的语调说道:“来,陪小爷们好好乐一乐!”
下一秒,在叶迎春完全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时,男人已强势决绝的把叶迎春拉入了一间vip包间中,并重重的扔在了沙发上。
好疼!
叶迎春被跌疼得感觉全身的骨骼都快散架了。
可她没时间喊疼。
她要赶忙逃。
决不可以被这坏男人夺去了清白之身。
可此时,男人醉醺醺的声响兴致勃勃的传来,“席少,今夜的砝码到了!”
席少?
叶迎春周身仿似被惊雷猝然一下砸中。
她缓慢转头,终究开始认真观察这vip包间。
灯光昏暗,酒气夹杂着浓郁的香水味飘扬,房中有许多人,男男女女,形成某种讲不出来的靡靡之感。
而在这帮人中,叶迎春竟真的看见了席光。
不同往昔典雅绅士的席光,此刻的他,俊颜倨傲冷漠,左拥右抱,一如古代帝王般。
“席……”
“诸位今夜想怎么玩……”似是完全没看见叶迎春一般,席光淡邪佞魅道:“我席光今日都送佛送到西。”
送佛送到西,虽唯有四个字,却带着某种宣判了叶迎春死刑的力度。
心,煎熬万分。
这便是他给她预备的“炼狱”么?
叶迎春心想着。
倘若是……那她甘心跳入这“炼狱”中。
深吁口气,叶迎春森白的丽颜倏然盛放出一缕妖冶绝色的笑纹,在诸人惊诧惊愣当中,她半步步走向了席光,带着最风情、最妖冶的诱魅伸掌揽过席光的颈子,决对顺从温侬的道:“阿锋……”
第一回,叶迎春这么亲昵蛊惑人的喊他的姓名。
瞳仁轻轻收缩,席光原本强硬如石的心间竟在这一刹那涌出了一丝丝的欣喜。但他一张幽邃俊颜却仍旧倨傲森寒。
“……我是你的。”
叶迎春昂头深切的凝望着席光,坚毅深情,无怨无悔,“……不管你想怎么对我,我都决无怨言。”
她唯一所求的唯有,推她入炼狱的人,是他,而非其它任何人。
好蛊惑的叶迎春。
好熊胆包天的叶迎春。
席光欣长手指头再回紧攥成拳,幽暗瞳仁深处迸发出着可怖的怒火。
该死的。
她竟想用“美人计”来蛊惑他,好要她自个儿从“罪恶”当中挣脱出来。
莫非她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么?
愈想愈忿怒,逐渐地,席光俊颜之上弥漫着一缕扭曲的怒意,以及深切的失落心疼。
而席光这一细微神态恰好被坐她右边的女子给看见了。
她心间一惊。
诧异敌意的望向叶迎春。
她非常美。
精美五官仿似橱窗里最漂亮的洋娃娃,乌黑眸眼隐隐含泪,好似浸泡在山涧碧潭中的黑珍珠,纯净姣丽得不含一丝杂质,却又带着某种楚楚动人的蛊惑人。
这女人是她的一要挟!
章馥娴心想着,眼珠子转动,一缕毒计浮上心头。同时,她存心目光示意房中的一男人。霎时,那男人会意,“小妞儿,我看你是搞错了罢。”
讲话间,男人醉醺醺的身子已走向了叶迎春,伸掌一把拽起她,邪恶的提醒叶迎春道:“你只是我们今夜的砝码罢了,而砝码是没资格选择今夜的金主的。除非……”
男人存心停顿了声响,油腻腻的面上浮现出坏坏的笑颜,同时把自个儿满是酒气的嘴凑向叶迎春凝脂如雪的面颊。
“啪!”
惶恐下,叶迎春抬掌就一巴掌扇向了男人,并使劲的一把推开男人,“放开我!”
“呦呵,看起来何公子今夜不行了,竟然即便个小妞都摆不平。”
“就是,如果不行,你恰在边上带着,瞧着哥哥们是如何撩妹的。”
“……”
一刹那,房中其它男人开始哄笑这姓何的男子。
他气不过。
怒急的想找回自己男人的面子,随手就一把使劲揪住叶迎春的头发,咬紧牙关怒声道:“臭女人,活腻了,连老子都敢打,看老子今日怎么收拾你!”
下一秒,叶迎春就被男人整个压在了沙发上,一路攻伐,肮脏丑陋,让叶迎春原本森白憔悴的丽颜惶恐无比。
“不!”
叶迎春挣扎反抗的声响带着浓郁畏怕的哭音。
她怕极了。
万一她真的被这男人夺走了清白,那她该如何办?
她还可以活下去么?
可是,不管她怎么推搡,回绝,却始终无法把那男人从自己身上推开,她就似是个落入羊口的小羔羊,全无招架反抗之力。
怎么办?
她转头望向了席光,似是个溺水的孩子,苦苦哀求的瞧着席光。
阿锋,救我!
她一声声,在内心深处满怀期望的呼喊着席光。
在这房中唯有他可以救自己。
可……席光却自始至终,没看她一眼,他就如此低垂眼睑,邪狷懒散的一手搂着章馥娴,一手品着烈度酒。
绝望,一丝丝袭入叶迎春的心肝脾胃。
她怎么忘了,席光讲过的,他会亲手把她推入炼狱,要她永世不得超生,疼不欲生。
他是不会救她的。
既如此,那么……猝然,叶迎春停止了反抗,她犹似一破碎的娃娃,面无神态,全身僵直如死尸,一股决然视死的味息馥郁浓烈的笼罩了她的全身。
男人被叶迎春突来的反应有些惊吓到。
停下攻占侵略的动作。
叶迎春捉住这空隙,用尽全力一把推开男人。
“擦!”
男人怒不可遏,竟然其次回被这小妮子摆了一道。
怒火云集,男人怒威道:“小姑娘骗子,老子今日如果不玩死你,老子就跟你姓。”讲着,男人作势又要把叶迎春拽过来,凶狠搓磨。
可叶迎春早有预备,她随手抓起茶几上的一酒瓶子,在诸人一副兴致勃勃等着瞧好戏的凝视一下,使劲把瓶子敲向茶几变样。
“嘭”的一声,酒瓶碎裂,尖利的玻璃在这昏暗灯光下弥散出阴寒森的杀气。
“你……”
“谁如果敢再碰我一下,我便即刻自尽!”声落,叶迎春就猝然把锋锐玻璃对准自己姣丽的颈子,刹那间,汩汩熏红刺目的鲜血就从玻璃尖滑落下来。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若她不可以守住自个儿的清白,那她宁愿死。
她,是认真的。
意会到这点,席光搂着章馥娴腰际的掌不禁轻轻使劲了几分。
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