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孩子交给墨家,墨家会请顶尖的教师,教给他很多东西,锦尧在北北的这个年纪,就已经会了很多东西,钢琴,小学三年级的课程,以及各种书法,绘画,精通棋艺。”
沈蔷轻蔑的看着她道,话语里,带着掩不住的讥讽跟高高在上。
“墨家可以提供北北最好的教导体系,培养成跟锦尧一样的未来社会精英,而这些,都是你提供不了给他的!甚至会毁了他的未来。”
贺暖暖愣愣神,对于这些话,根本无法反驳。
她说的没错,墨家确实能给北北带来很多优势,甚至能让他一开始就站在大多数人穷其一生也无法抵达的终点。
“非要把孩子教育的样样精通才行吗?那样和傀儡有什么区别!”秦雨棠听了有些不满。
沈蔷冷冷地看着她,批评道:“你是见识短,豪门子弟,哪有那么多选择,难不成像贺暖暖那样,温饱的解决不了,只能带着孩子过苦日子,像你一样,连自己的杂志社都守不住!”
句句都戳中两人的心窝。
贺暖暖不由得皱眉:“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不要牵扯别人!”
秦雨棠已经帮了她很多,之前如果不是因为她,也不会导致杂志社出问题。
不允许别人这样欺辱她!
“而且我也不愿意强迫北北做他自己不喜欢的事,他的兴趣是什么,我会想尽办法着重培养,但是我希望他能开开心心的长大,而不是在那种管理的情况下长大,那样他并不快乐,墨锦尧也是这样!”
贺暖暖神色认真道。
心里不免想起墨锦尧,他就是在这样重压的情况下长大的吗?!
隐隐中有些心疼。
“就是因为你们有这种想法,所以现在碌碌无为,要不是因为墨锦尧,那个杂志社还是个三流杂志社,你也不可能进万物医学研究所,更何况,当墨家的孩子,岂能这样无所事事!”沈蔷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贺暖暖不满她的态度,更看出来她根本不是如之前所说,想要和平相处。
“我自己的孩子,怎么教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她冷声道,从位置上站起身:“这顿饭想必吃了也不愉快,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着,牵起北北的手,朝秦雨棠使了个眼色,准备往外走去。
砰!
沈蔷猛地一拍桌面,呵斥道:“站住!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孩子跟着你根本就没有前途,日后也只会悲哀度日!”
秦雨棠气急,觉得她说话太过分了,居然还诅咒孩子。
“喂!你年纪一大把了,不能留点口德吗?!说到底也是你儿子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嘴!”沈蔷厉声呵斥道。
贺暖暖也是一脸气愤的看着她,她怎么说自己无所谓,但如果对孩子也是这种态度,她不能原谅!
包厢内气氛剑拔弩张。
砰!
包厢门从外面打开。
墨锦尧跟顾泽站在门外。
他冷着脸,视线扫视众人,落在贺暖暖脸上时,不动声色的顿了顿,蹙眉道:“吵什么!”
迈动着长腿步入包厢内,顾泽站在门外,贴心的关上包厢门。
他走到位置上坐下,抬手放在桌面上,面无表情的用指尖敲了敲桌面。
贺暖暖有些诧异他的出现,手上一松,北北直接迈着小腿,面露惊喜的扑向墨锦尧,冲过去喊道:“爹地!”
扑到在他的腿上,墨锦尧抬手轻抚北北的发顶,眸光冷冷的看向沈蔷。
“锦尧,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准备公司的庆功宴吗?!”沈蔷蹙眉质问道。
墨锦尧勾唇轻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倒是您,在这里做什么?!我记得我说过,不要插手我的事!”
沈蔷面露不满:“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不管你,而且我也是为了孩子好!”
说着,她将刚刚说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墨锦尧一听就知道贺暖暖肯定不满她的这种安排。
“您可以回去了,关于教导孩子的事,我自有注意。”他冷声道:“北北是我的儿子。”
手上轻抚北北的发顶,力道轻缓。
沈蔷脸色铁青,她的目的没达到,还把墨锦尧引来这里,气得咬牙,但也只能强忍着怒气。
“行!当我多管闲事,你也差不多该去公司,庆功宴这么大的事,难道你这个老板,要缺席吗?!”她提醒道。
墨锦尧淡淡道:“我会过去的,并且会带着女伴一同过去。”
沈蔷神色一愣,眼见他抱起北北递给秦雨棠。
“孩子拜托你照顾一下。”
接着握住贺暖暖的手,动身朝包厢外走去。
沈蔷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
贺暖暖跟着他上了车,脸色有些不好。
墨锦尧坐在后座,看了她一眼,眉头微挑:“生气了?”
“我觉得有必要跟你好好谈谈孩子以后的教育问题!”贺暖暖咬牙道。
“没关系,一切都按照你的想法来,你没看出来吗?我妈只是想把你支开而已,说得那些不过是借口。”墨锦尧淡淡道。
他早就猜到她的意图。
贺暖暖神色一愣,随即想了想,也的确是这样。
沈蔷根本就没有要好好谈谈的想法。
墨锦尧见她明白后,勾唇一笑:“你放心吧,我不会强迫北北做不喜欢的事。”
得了他的承诺,贺暖暖撇了撇嘴,勉强压下心中的怒气。
见她不在生气,墨锦尧出声道:“不生气了?那该我算算账了!”
话毕,顾泽迅速升起中间的隔板,希望贺暖暖自求多福。
贺暖暖还没反应过来,墨锦尧就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欺身而上,略带强势的捏着她的下巴,眼睛微眯,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道:“贺暖暖!”
嗓音偏低,唤着她的名字。
“你还真是好样的,胆子大了,都敢撒谎骗我了。”
她这才想起,之前找借口推了庆功宴的事,脸上闪过一丝心虚的神色,双手撑在他胸前,也忘了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