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作截教遗传,叛逆?”碧霄看着周考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考抬头看了看天空,法则依旧混乱,还有些时间,道:“按朕的模板,发个誓,绝不告知其余人,朕再说。”
“好。”碧霄爽快点头,倒想知道周考能说什么。
周考开口说起发誓模板,碧霄一句句跟着,最后说完,气鼓鼓地看着周考,发个誓,你加这么多前提条件做什么?一个誓言弄得这么长。
仙与仙之间的信任呢?
“好,有一说一,你觉得通天师叔是个怎样的人?”周考道。
“兼爱,仁善,博大,深沉。”碧霄不假思索道。
“然而这样的人,输了两次,就毁天灭地了。而且第二次的时候,将截教众仙都拉进了大劫之中。”周考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姐也不知道,那不像师尊,可确实是师尊做出来的。”说到这里,碧霄脸上骄傲的神情顿时为之一滞,看着周考道:“你知道?”
“不全知道,只是从人的角度,有些猜测。你知道在我师尊心里,通天师叔是什么形象吗?”周考道。
“十恶不赦?离经叛道?”碧霄皱着眉头揣测道。
“不,是愚蠢的弟弟。”周考摇头道。
“啊咧?”碧霄漂亮眼睛瞪大,她真的没有想过,自家师尊在老子心里是这么个形象。
愚蠢的弟弟?这也是圣人诶。
“没错,我旁敲侧击地了解过,在我师尊心里,通天师叔就是愚蠢的弟弟,又傻又冲动,能动手绝不动脑,还挺容易忽悠,要是不稍稍看着点,都要给人卖了。”周考道。
“不是吧!”碧霄感觉三观有点受到冲击,我师父在师伯心里是这么个形象?
“然后你知道通天师叔在元始师叔心里是什么形象吗?”周考道。
“也是愚蠢的弟弟?”碧霄大胆地试探道。
“加上惹祸的前缀,这个不一定对,但至少我师尊是这么看的。”周考道,另外,貌似自家师尊看元始天尊也是这么看的。
“所以呢?是弟弟,就要这么欺负啊!”碧霄怒道。
“所以就是封建大家长碰上叛逆少年,针尖对麦芒,天下人来买单。有些东西,是习惯的,长兄如父,如今三界,父则为最高权威,纵然子成年,父亲也爱护,但依旧是要管教,若有离经叛道,动辄棍棒相加,这等事情也不在少数。尤其是许多的长者,认为他们活得岁月久,做出决定更加正确,会严格约束晚辈,话语就没那么好听。而圣人亦是人,有些也不能免俗。”周考道。
“什么意思?”碧霄不解道。
“以诛仙阵为例吧,当时是多宝搬弄是非,打小报告,说广成子侮辱截教是左道旁门,不问披毛戴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皆可同教共处。这句话,广成子师兄到底有没有说过,朕也不确定,但为何听了这句话之后,即便是截教弟子死伤,依旧能从容不迫,尊礼守法的通天师叔,就怒极而笑,摆下诛仙剑阵了呢?”
“其根本,怕是元始师叔一直认为截教教义有误,对通天师叔平日管束过多,而通天师叔则是要证明自我,证明自身教义优良,他不仅是元始天尊的三弟,更是通天教主,大教掌教,所以他不惜违背师祖法旨,也要出山。”
“可是,诛仙阵前,通天师叔质问,元始师叔也不找广成子师兄问问,直接一口应下,说,‘你也莫怪广成子,其实你门下胡为乱做,不知顺逆,一味特强,人言兽行。况贤弟也不择是何根行,一意收留,致有彼此搬弄是非,令生灵涂炭。’当时的元始师叔心想的是,通天师叔犯错了,所以他来约束。”
“而我师尊,就更加直接了,‘你趁早听我之言,速速将此阵解释,回守碧游宫,改过前愆,尚可容你还掌截教;若不听我言,拿你去紫霄宫见了师尊,永不能再至碧游宫,那时悔之晚矣’。我师尊,对这世间万物,都顺其自然,生死荣辱都任由他们自己,毫不在意,便是对我和玄都师兄,也是无为而教,是福是祸,全凭自己,只是不小心死了,他替我们复活。唯独对通天师叔,是见面就放狠话。”
“因为他们在乎的师弟,犯错了!因为在乎,所以特别,甚至是粗暴。但这劝诫的方式,和火上浇油并没有什么区别。我都是为了你好,这句话本身就有很大问题。”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样了,师父和元始师叔越说,愤怒的通天师叔就觉得自己越对,执念一起,就绝对不会觉得自己错。”
周考微微一笑,说实在的,他觉得这个心结,可能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诞生。
只是一直没有爆发出来,直到通天师叔成圣了,开始有些揭露出来。
毕竟,没有人喜欢常常有人管着自己,约束自己。
一两回还好,一两百回,甚至一两万回,怕是忍不了,都是圣人,怎么你说的都是对的,我说就是错的?
尤其是成圣了,大家都是道。
说白了,从始至终,通天教主都在赌一口气。
因为一口气,摆下诛仙剑阵。
然后诛仙剑阵被破,气更加不顺,脸都丢大发了!
最后的毁灭世界,更像是一种举世皆负我,举世皆可灭的中二报复。
抛开修为,只看封神后期表现,通天教主其实颇有些像是青春期,觉得家长们都很low,跟家长闹矛盾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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