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池瀚就是当年的翔翔,也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那时他刚上军医大学三年级,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这些年,越来越想找到翔翔的张建国。
很多事,他不说,不是因为自私,而是有他自己的顾虑。
私底下调查了莫池瀚,他已经是b市某个区的区长,真正的年轻有为,看样子,没有张家的庇护,他过得非常幸福。
生在张家,长在张家,所有的人都以为特权家庭的孩子,哪怕是横着走都是可以,事实上,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看,身在特权家庭,如果不想坑爹,坑祖宗的话,行事说话比起一般的人更要谨慎。
电话里又是一阵沉默,看似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兄弟,真的没有什么过多的话要说。
这一次是张奇打算挂电话,莫池瀚忽然说:“傅歆是在的部队里吗?”
张奇“嗯”了声,没有否认。
“看样子,你真的很在乎她。”莫池瀚又随口扯了句。
张奇真的是太聪明了,知道张家即将要发生未知的大事,怕有心人乘机对傅歆怎么样,把她带到了地方人员根本不可能进的部队。
张奇蓦地加重口气,脸色变得很严肃,“莫池瀚,我不管你多么恨张家,多么想报复,傅歆,我劝你离她远一点。”
傅歆是他的底线。
“哦……”莫池瀚以为拖长口气,“听你话里的意思,我还就要离她近一点。”
张奇笑了笑,“只怕你没这个可能了。”
莫池瀚狐疑道:“你什么意思?”
“我来北京之间前,已经把她的手机另外设置过了。”除了他的号码,其他电话一概不能接通。
莫池瀚狠狠地挂了电话,心里烦闷,手一扬,咖啡杯被打了出去,剩于的半杯咖啡泼到墙壁上。
雪白的墙壁沾染上了褐色的液体,或星星点点,或大块斑驳,非常的狰狞可怕。
莫池瀚盯着看了很久,忽然阴测测地冷笑了起来。
他进不去部队,难道傅歆就不会出来吗?
……
话说葛家那边,卓灿按捺不住对葛馨予的想念,处理完公司这段时间堆积起来的事务,就飞奔去了b市。
葛母也是真的偏心,得知葛馨予怀孕后,就把家里的钥匙给卓灿配了一把,卓灿拿着钥匙,正想轻而易举的进了葛家的门。
葛正龙和沈雅文虽然离婚了,按照b市人的规矩,这里还是葛家,葛封和葛馨予还是姓葛。
忽然背后传来喊他的声音,他回头一看,阳光下,正站在一形迹非常可疑的猥琐男。
卓家嫡孙的修养非常好,没有因为他衣衫不整而露出鄙夷,但是,对这样的人认识他,他显然很意外,蹙了蹙眉,不可置信地点了点自己的鼻子,“你……是在叫我吗?”
那个男人对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你是叫卓灿吧?”
卓灿点头,只觉得这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看着很眼熟,“我是卓灿。”
看他点头,那个怎么看怎么猥琐的男人大步走到他身边,“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为了表示他就是他,他对着卓灿裂开嘴,露出他招牌似的笑容。
卓灿被他喷出来的,估计都能熏昏一头牛的口气激的朝后退了一大步,再怎么修养好,在闻到那么难闻的口臭,也没风度了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问:“你到底是谁……”
那个“啊”字还没来得及出口,他就想眼前的这个猥琐口臭男是谁了。
他离开b市的时间不长啊,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葛正龙由原来的人模人样,变成了眼前鬼似的样子。
认出葛正龙后,已经说到一半的话,生生的就改口了,声音带着尖锐的震惊,“葛叔叔,你发生什么事了?”
葛正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是挠头,一半人都是为了掩盖窘迫而挠头发,他则是实实在在的挠头。
谁让他头上真的没头发了呢。
头皮澄亮澄亮的,手挠过,还能看到颜色明显不一样,一看就知道好久都没有洗头了。
靠的近,卓灿听到他肚子里发出的咕噜声,“葛叔叔,要不我们一起吃点东西,边吃边聊。”
一开始,葛正龙还和他客气,肚子叫到不知道第几遍,他也就默默的跟上卓灿的脚步。
别墅区门口就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餐馆,以目前葛正龙的穿衣打扮,一看就属于很多大酒店明文规定,不准入内的衣冠不整者。
卓灿不想再伤他的自尊,就选了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小店。
让葛正龙点菜,他虚荣心作怪,连声说不饿,把菜单推给了卓灿。
卓灿看到他布满污垢的手指甲,嘴角抽搐了几下,翻开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