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走廊上,都是steven的怒喊,“医生,医生呢?救救我妻子!”
宛宁在舒清旁边,看着走廊上混乱的场面,不由的吐槽,“大惊小怪!”
那天舒清流产出了好多血,可现在梁夏只是稍微动了胎气,别的症状根本都没有,搞得如此兴师动众的,做给谁看呢?
舒清脑海中闪过自己流产的那天,身边只有妈妈和宛宁的哭喊声,那个时间,顾盛钦应该还在订婚,与他的未婚妻在一起呢。
舒清苦笑着,有点羡慕梁夏。
虽然梁夏很讨厌,可她的眼光似乎不错,这个男人这么紧张她,而且还愿意跟她结婚。
与自己相比,梁夏算是幸福的了。
steven给梁夏抱回病房,医生检查后,突然皱眉道:“孕妇见红了,有先兆流产的迹象。”
“不会吧?”
steven紧张极了,“不可能啊!我们在入院前刚做过检查,医生说过,我们的孩子很健康,梁夏也很健康。怎么……怎么会先兆流产呢?”
梁夏倒没有那么慌张,一派平静的躺在床上,道:“都是被舒清那个贱人给气的。”
这个中年女大夫不是梁夏入院时找的医生,之前那个已经被停职反省了,全科的医生都知道梁夏给了人家好处,没病找病,非要住进来。
所以,这个医生对梁夏没什么同情,冷嘲热讽的说:“这下,你也不用费尽心思的留在医院了,你现在已经符合住院指征了。”
steven一时间也无法接受,之前一直都是好好地,怎么会……
他想了想,道:“那……我们后天的婚礼,会受影响吗?”
医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孕妇都这样了,肯定是先保胎啊,你还考虑什么婚礼?”
steven落寞的低着头,尽显失望。
自从与梁夏在一起,他愈发对她着迷,以前纸醉金迷的他,再也没有沾染过别的女人。
曾经在国外的时候,他就很青睐这个小师妹。只不过当时,梁夏总是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steven微微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快到婚礼了,终于要抱得美人归,可偏偏发生了这种事。
考虑了良久,steven道:“夏夏,我们去更好的月子中心保胎,好不好?或者我们出国,我给你找最好的专家,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梁夏眸色一闪,立刻道:“我哪里都不去,我就住在这里。”
“夏夏……”
因为梁夏的固执,steven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他一着急,就会用英语说话,“我知道,你恨隔壁那个女人,我也知道,你心里一直没有忘记顾盛钦。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我甚至可以帮你出气,你要怎么对付她,我都无条件支持你。但是现在,你所做的这些,已经影响到了我们孩子的健康。你如果再继续住在这里,再跟她起几次冲突,我真的很担心,我们的孩子能不能受得了。”
梁夏看着他,美眸中毫无爱恋之意,只是冷冷勾起唇角,“你不就是因为婚礼要推迟,所以才不高兴吗?用孩子做借口,无非就是在怪我,耽误了你的婚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steven有几分怒意,道:“那也是你的婚礼,你怎么像个局外人?夏夏,我承认,婚礼不能如期举行,我的确很失望。可我更担心的是你和孩子的安全,那女人你已经给了她教训,你适可而止吧!”
梁夏眸中流转着诡异的光芒,“说到底,你就是害怕顾盛钦,你怕他会迁怒你,是不是?steven,我真没想到,我未来的丈夫是这种懦夫,连给自己妻子出口恶气的勇气都没有。”
明知道这是梁夏的激将法,可steven偏偏就吃这一套。
尤其是梁夏拿他跟顾盛钦比,他就不肯服输,就算是激将法,他也要让梁夏看清楚。他会为了她赴汤蹈火,这点,是顾盛钦做不到的。
终究还是拗不过梁夏,只好在海城大学附属医院住了下来。
只是这次,他们消停了许多,并没有再放巨大的音乐声,也没弄出别的动静。
大概是因为梁夏先兆流产的缘故,他们已经自顾不暇了,也没心思去膈应别人了。
舒清和宛宁在病房里优哉游哉的度过一下午,时不时的,就能听到隔壁,steven焦急的喊医生的声音。
宛宁取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女人怎样了呢!”
舒清心里有点打鼓,“宛宁姐,她……她不是被我气出来的吧?”
毕竟,梁夏是跟她争吵的时候,才动了胎气。
而且,刚才宛宁问过护士,说梁夏有先兆流产的迹象,都见红了。
舒清愈发担心。
虽然讨厌梁夏,真的很讨厌,可孩子是无辜的,她并不希望梁夏的孩子发生什么意外。
宛宁给她拨了一颗葡萄,递给她,“没事,你该吃吃,该喝喝。我看他未婚夫就是个疯子,梁夏只不过是睡个觉,他都紧张的叫医生,说是昏迷了。一会儿中文,一会儿英文的,跟个精神分裂似的。”
舒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恰好顾盛钦这会儿进来,捕捉到她的那抹笑容。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他一来,宛宁和舒清都收起了笑意。
宛宁见顾盛钦额角的伤,惊讶的问:“盛钦哥,你的额头怎么受伤了?”
“没什么,不小心撞电线杆上了。”
顾盛钦倒是回答的一派平静,丝毫不像说谎的样子。
宛宁尴尬的笑了下,看了眼舒清,“那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宛宁。”
顾盛钦突然叫住了她,叮嘱道:“没事多来陪陪舒清,她跟你在一起,笑得很开心。”
宛宁微怔,随即,扬起微笑,“那是当然,我会经常来的。”
宛宁一走,舒清就恢复了平静而寡淡的表情,她想慢慢的疏远他,直到他们彻底断掉。
顾盛钦走过去,摸摸她的脸颊,道:“现在,你连一个笑脸都不肯给我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