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悄无声息的飘满整个房间,温暖徜徉。
沐文树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身体,紧紧握着陆清离的手趴在**畔,阳光柔和着他俊朗的五官,唇角溢满幸福,眉眼间尽是安稳祥和。
那是他这么多年来睡的最踏实安全的一个夜晚。尽管跪倒在**边的地毯上,血液循环不畅,麻痹了双腿,他**无梦,安睡到天亮。
风嬉戏着阳光,光斑烁烁闪闪的微漾在他的眼睑。沐文树初醒还未睁眼,指尖微动,清离柔弱无骨的小手依旧安静的躺在她的手心。
她还在。
一颗心顿时落入胸腔,安稳有序的跳动着。
沐文树略抬头,颈椎“格格”的响。
反手握着自己的脖颈,沐文树皱眉,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竟然落枕了!
脚尖往回一缩,沐文树想要站起身来,又酸又麻的痛感立时从脚尖如电流蹿过下肢,只传到腰间。
沐文树暗骂一声,“该死!”,忍着痛将双腿蹬直,任酸麻感乱窜。
直到血流重新分布,酸痛消失,沐文树才勉力站起身来。
他不舍的松开握着清离的手,温柔的拂过她的侧脸,在唇角停留片刻,才转身进了浴室。
从昨天收拾行李离开香港到今早睁开眼,折腾了那么久,浑身酸痛,汗水凝在身后有了酸味。
“哗啦啦”的水流声从浴室的门缝中挤出来。
清离翻身向里,阳光刺向她的双眼。她用手背遮在额上,睡眼惺忪的瞥了一眼房内的摆设。
清离才要继续睡去,却猛地坐起身来,这里不是她家!
瞪大瞳眸,呆呆的凝滞正面的电视墙,昨天她喝多了,非要跟沐文树走,还不让他送自己回家。
想起昨晚的一切,清离有些懊恼的抿唇,秀气的柳叶眉蹙起,恨恨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被子下的衣物完整,还好还好!
瞥了一眼微阖的浴室门,清离蹑手蹑脚的下**,提起自己的高跟鞋,猫腰悄悄往门外走去。
才走了几步,沐文树用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略显白希的肌肤,若隐若现的人鱼线,浅浅隆起的腹肌,肌理结实而又不过分健壮,堪称完美。
清离脸颊微红,羞赧的移开双眼,直起身子,尴尬的开口道:“早!”
沐文树恰巧挡在她的前方,清离甚至感觉到调皮的水珠随着沐文树擦拭头发的动作蹦到她的鼻尖、脸颊。
虽说她是结过婚的女人,可是也只熟悉席慕尧的身体。就连沐文树,在与他热恋的时候,也不曾这样看过他的光裸的上身。
“昨晚,你说不想回家,我只好带你来我下榻的酒店。”沐文树攒着毛巾解释道。
他侧过身子,指着浴室说:“你要不要洗洗,昨天喝了那么多酒!”
清离急后退两步,屏住一口气摆手,故作镇定道:“不用了!我该走了,谢谢!”
沐文树伸出手臂挡住清离的去路,坚定的说道:“等我换好衣服,一起去吃早餐。”。“我还有……”
还没等清离说完,沐文树抢先道:“只是顿早餐,你昨晚喝了太多酒,没怎么吃东西!”
清离默不作声,沐文树以为她妥协,绕过清离去换衣服。
趁着沐文树进去换衣服的间隙,清离快速打开房门径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