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声音：“你来找我？”
宋元咆哮：“谁他妈来找你了，我是来看纪萌萌的，她是我妹妹！你算个球，别自作多情了！”
另一个声音：“你刚自己说的。”
宋元这次是彻底的失控，大声说：“出去，董平，你滚出去！”
房门一开，纪萌萌没稳住身形，踉踉跄跄地摔进房，抬头尴尬地和要出门的董平打了个招呼，“董、董平。好巧。”
董平脸色也绝对称不上好看，哑然半晌，对纪萌萌说：“小师妹，你好好劝劝他。”
房门带上的时候，纪萌萌回头望望坐在椅子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宋元。
说她心情不复杂那是假的。
这个真相真够她喝上一壶了。
宋元将行李扔在一边，红着眼睛朝纪萌萌一望：“萌萌。”
纪萌萌从那双眼睛里读出了害怕、羞惭、愤怒和悲伤。她一向不擅长安慰人的。于是走过去，轻轻抱了抱他，拍着背：“宝宝不哭了。”
宋元一边哭一边噗嗤笑着推开她，“谁是你宝宝。”
纪萌萌木讷地昂了一声，坐在他对面，“所以你昨天有话要和我说，是指这个？”
宋元垂下睫毛，上边还有晶莹的泪珠子，“对啊。所以我劝你，最好别谈恋爱。我和她，是上次公司搞聚会，大家喝多了……”
纪萌萌捧着脑袋薅头发，哇，又是喝多了。酒真可怕。不过，慢慢地，她想起来一些事情，“你别哭了。”
“？”
“你没输。”纪萌萌眨眨眼，“其实董平也很在乎你。”
“？”
纪萌萌便将董平请李耀晨和她喝酒，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阿晨绯闻男友的事情说了出来。“他问了好多，但我猜其实都是为了掩盖本意，那就是，他想知道你和阿晨是不是真的。”
宋元已经听得愣住了。
任何一件事，但凡并非身在其中，作为旁观者，纪萌萌的智商就能大幅度提升，“小元，我跟你说，你这样子上赶着是不行的。我们胡教授说过，人性丑陋不堪，很多人，对于容易到手的，没一样珍惜的。你不能粘着他。为了得到他的爱，你反而应该远着他。你不能追他，只能勾引他，让他来追你。”
宋元听得老脸一红：“你说什么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萌萌。”
纪萌萌扶着额头，心很塞很塞，“我劝你啊，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成吗？我妈妈给我物色的结婚对象居然有别的狗了，我没有哭着喊着世界崩塌已经很不容易了好吗！”
宋元连耳朵根都红透了。
纪萌萌无奈摊手。
房间内陷入了静默。
两个人都有点虚脱。
半晌，宋元先开口：“那，要不，我听你的，先走了。”
纪萌萌狂点头：“对对，走走走，立马走。”
宋元擦干眼泪，“萌萌，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顿一顿，“你和阿……”
纪萌萌挥挥手：“成了，你都泥菩萨过江了。”
宋元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起身拿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