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悠悠(上)

“宁宝儿, 你这样是生不出孩子的。”

赵慎的话让迷糊中的小女子听着不是很高兴, 她仰面看着赵慎, 双眸朦胧, 粉.唇也因为方才的一番放肆, 而染上了一层艳红, 她蹙了蹙秀眉, 很不喜欢赵慎方才的话。

赵宁对峙道:“四哥你怀疑我不行么?那我这就是试给你看。”她一脸倔强,势必要证明自己绝对是“行”的!

赵慎:“......”

这样的轻.挑.慢.捻,对赵慎而言着实是个很大的挑战。

他的宁宝儿大概根本不明白他等着这一天已经等了多久了。

在赵慎胸口的衣襟被一层一层拨开时, 赵慎一翻身将调皮的小女子压了下去,他低低的教.导她,“小乖, 应该这样才对。”

赵慎的动作让迷糊中的赵宁吓了一跳, 她双手揪.着赵慎的衣襟,再次与他争执, “不是, 不是这样!我会, 我真的会, 不信你去问阿兄, 阿兄最清楚了。”

赵慎的唇.猛的一抽,明知他的宁宝儿心中没有旁人, 可他总觉着自己被人挖墙脚了。“阿兄”似乎另有其人。

赵宁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在他身上一个劲的折腾, 非要证明她的实力不可。

赵慎被她撩的无可奈何, 捉住了她碍事的手,哄劝道:“嗯,四哥知道,我们宁宝儿最厉害了。今天让四哥来行么?四哥跟你的阿兄不一样,他是恶人,四哥是好人。”

赵宁瞪着他,眸中含怒,“我不准你说阿兄的坏话,你才是坏人!我不要理你了,也不要与你生孩子!”

赵慎:“.......”到底是谁说“阿兄”不好了?

“呵呵呵.....好好,不说了。”赵慎低低一笑,唇.凑了下去,用了行动告诉她,生孩子这种事应该如何行动才会更有效果。

赵宁一开始还挺配合,赵慎刚褪.去她身上的衣裳,他柔情看着她,“宁宝儿,你我这辈子再无分离,四哥向你保证。”

赵宁许是疼了,带着哭腔喃喃道:“怎么还不开始?”

赵慎哭笑不得,又.吻.了.吻.她绯红的脸颊,正要入.巷时,却见赵宁双眸紧闭,并无半分痛苦之色。

赵慎一开始还很担心,他记得那次她便是哭厉害,却是丝毫也不肯服输,非要按着她的意思来,她才能高兴。

其实,这对赵慎而言,着实是一种天大的煎熬。

“宁宝儿?”赵慎唤了一声,到底不敢动作,见赵宁没有反应,他又道:“小五?你怎么了?”

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会让人崩溃的!

赵慎给她把过脉,当即从她身上起来,以防误诊,他抱起赵宁,又掐了她的人中,可这“负心女”依旧不曾给他一丝一毫的反应。

赵慎清俊的脸上红.潮未消,他只一眼扫过方才的“杰作”,当即又扯着被褥给赵宁盖上。

片刻后,薛神医被人带了过来。

这时,赵慎已经穿戴整齐,只是脸色着实阴郁,“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切已经水到渠成,眼看着他与她之间再无空隙,他赵慎料事如神,却是万万没有料到这一出。

薛神医见赵慎站姿古怪,他移开了视线,这画面实在不敢多看一眼,给赵宁诊脉之后,薛神医道:“回王爷,王妃近日染了风寒,这汤药许是重了一些。王妃身子并无大碍,眼下只是昏睡下了过去,明日一早就该醒了。”

赵慎看着薛神医的眼神十分不善。

薛神医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辩解一番,“王爷,王妃年纪尚幼,又逢大病初愈,此事急不得的。”

赵慎:“.....你下去吧!”

待薛神医一离开,守在外面的春竹和夏雪有些摸不清状况了。

怎的好端端的叫了大夫过来?

是王妃不舒服?还是王爷他....需要帮助?

赵慎看了几眼睡得憨实的小妻子,他沉吸了一口气,终于去了净房,半个时辰之后才出来。

又担心赵宁冻着,索性吹灭了火烛,再给她穿好衣裳。

赵慎看了一眼长案上的漏刻,再有一个时辰就要天明。只要她就躺在自己身边,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安宁下来,于还是起身去八宝阁上找了一卷话本过来看,是一本叫做《紫微星与小仙娥》的话本。

他赵慎竟然硬着头皮看下去了,待辰时才离开了屋子。

春竹和夏雪收拾屋子时,在净房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两人脸色燥红,因着昨夜在外面侯了一夜也没等到动静,白日里都是哈欠连天,但此刻却是臊的没了困意。

透过撩开的帘子,可以清晰的看到赵宁白皙的脖颈上的痕迹。

春竹和夏雪结合种种迹象,最后不约而同的同情起了赵慎。

王爷看上去天赋异禀,可能......还需再调理调理.......

春竹和夏雪便去后厨通知了一声,让厨子多做一些有利王爷与王妃早生子嗣的膳食。

赵宁醒来时,感觉神清气爽,似乎风寒带来的诸多后遗症都消散了,但她却不怎么记得昨晚的事,只知从净房出来之后便睡着了。

“什么时辰了?”赵宁问了一声,她记得八王爷与王宁的婚期就在几天,她还没来得及备礼。

王宁的身份虽不能公开,但她终究是赵慎的生母,赵宁觉着她一点不能马虎了。

春竹回道:“回王妃,已经辰时三刻了,王爷还等着您用早膳呢。”

赵宁起榻洗漱,刚从内室走出,就见赵慎已坐在了案桌边,他独自一人品茶,也不知在想什么,眉目之间似有一团阴郁萦绕,久久不散。

赵宁腹中有些饿了,可能风寒刚愈,她口味很好,落座后就喝了几口清粥。见赵慎还在饮茶,她也不多问。

赵慎见她容光焕发,想起了昨晚她风情万种的迷糊模样,他挑眉道:“宁宝儿睡的可好?”

赵宁点头,“我睡得很好,四哥,你呢?”她非常客气道。

赵慎低沉的嗓音透着寒意,他只是淡淡笑过,“多吃些,等你养好了身子,这笔账我们再细算。”

赵宁一愣,并没有理解他话中的意思,她故意不去问他,省得他以为自己依旧很在意他呢。

这一天晚上,赵慎没有回房,却让下人带了话过来。

春竹道:“王妃,王爷今日晚些回来,让您早些睡,不必等他。”

赵宁服用汤药之后,很快就睡下了,待到次日一早,身边却没有赵慎的影子,她看了一眼床铺,她身侧竟是半分褶皱也无,根本不像有人躺过。

一开始赵宁并不在意,因为白日里她还是会偶尔看到赵慎,他每每过来都会给她带上不少时下正盛行的点心。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五日过去了,赵宁的风寒已经彻底康复。

到了晚上,春竹和夏雪依旧给她端了汤药过来,这两人也是古怪,以往都是劝着她与赵慎早日圆房,但这几日却没有任何动静。

春竹道:“王妃,王爷他今个儿晚上会晚归,王爷走之前让您早些睡下,不必等他,还让您一定要将这药给喝了。”

如今的赵宁已经不是当初的赵宁了,她一开始可能会没有回过味来,但到了这个时候,她不可能还是懵懂无知。

以她对赵慎的了解,他肯定是背着她干了什么“恶事”了!

赵宁没有喝药,问道:“说!你们家王爷究竟干什么去了?他这几天又在哪里?”

此话一出,春竹和夏雪明显心虚,但她二人都是赵慎的人,比一般的丫鬟要精明的多。只可惜,赵宁也是个小人精。

见春竹和夏雪不言不语,她道:“不说是么?那好,你二人谁若是不说,谁就将我面前这碗药给喝了!否则别怪我无情,将你们许配给小王爷身边的那几个糙人!”

小王爷从镇海卫来京时,身边带了几个奇人,除却言行举止奇怪之外,还有一个长的一脸猴腮样儿。

春竹和夏雪二人有些招架不住了,齐齐跪地,道:“王妃,奴婢们什么也不知道啊,只知.....”

赵宁从锦杌上起身,披散而下的墨发直至腰间,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脱俗气度,“说!你们两个知道什么便就说什么!”

春竹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如实道:“王妃,这汤药许会助眠,奴婢们只知道王爷每晚在您睡下之后便会过来看您一会,待上半个时辰又会离开。有句话奴婢们不知当讲不当讲?”

春竹和夏雪跟了赵宁好些年了,主仆几人早养出了情义,春竹觉着她是真心为了自家两位主子着想,况且这种事遮遮掩掩也实在没法子解决。

春竹心一横,索性道:“王妃,王爷他或许可能患有隐疾,但对您是真心实意的,这一点奴婢可以对天发誓!”春竹对赵宁磕了几个头,这句话说出来,她可真是罪孽大了!

四哥他有隐疾?

赵宁怎么不知道!

赵宁一番逼问之下,春竹和夏雪将这几日的事情都交代了清楚。

赵宁看着桌案上的汤药,突然起了“歹心”,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你们说,这药叫做“幻浮生”,服用之后可令人陷入困意,但看到心悦之人,却会主动表明心意?”

春竹和夏雪见赵宁表情带笑,两人也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但闻神医说,这药对身子毫无害处,还能强身健体,遂道:“王妃,的确如此。”

她二人只知“表明心意”,却不知究竟如何表明。

赵宁想起了前几日她脖子上的红.痕,很多事立马就能连贯在一块了。

真是她的好四哥,用这个法子对付她!

赵宁下了某个决心,问了一句,“王爷现在身在何处?”

春竹总感觉不太妙,但赵宁已经问出口了,她也只能如实答话,“王爷他.....这几日夜间都是宿在书房的。”

这时,赵宁将披风穿上,吩咐了一句,“换一只碗来,你们王爷案牍劳形,加之他又患有隐疾,理应比我更需要这汤药。”

春竹打了个寒颤,按着赵宁的吩咐去办了,退一步说“幻浮生”的确是一味补药。王爷再不济那也只会睡上一觉。

赵宁换过一只瓷碗之后,就亲手端着托盘去了一趟书房。

这个时候的骁王府安静如斯,如春竹与夏雪所言,骁王府的确是太过冷清了些。

赵慎今晚并没有见客,赵宁过来时,他正伏案写字。

见爱妻亲自过来看他,赵慎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自然是荡出了几丝笑意出来。

赵慎大步上前,单臂楼主了赵宁,将她身上的披风裹紧了一些,赵宁发现书房内不仅没有烧炭,还燃了薄荷香。

她只觉一阵阵凉意袭来。

“你怎么过来了?若是想我,让人过来通知一声便是。”赵慎扶着她坐下,他看了一眼赵宁手中的托盘,吩咐了春竹和夏雪道:“你们都下去吧。”

春竹和夏雪自是不敢久留。

赵慎是何等精明之人,他一眼看出了赵宁的来意。

赵慎看着赵宁粉白的面颊,还有她已经红润的唇,算着日子也是差不多了。

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了,那他岂有不接受的道理?!

待门扉一合上,赵慎又拉着赵宁起身,而后他自己坐下,让赵宁坐在了他身上,明知故问道:“我们宁宝儿是想给四哥补身子?这是什么药?”

赵宁怀疑他是不是知情?

但她又很想知道赵慎心里面究竟有没有她。

不过是表明心意的汤药而已,喝了对身子无害,再说她都喝了好几日了。

赵宁道:“嗯,我看四哥近日憔悴了不少,虽说我对四哥还有芥蒂,但到底心里不舍。”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过“客道”,赵慎淡淡一笑,接受了她的好意,“还是宁宝儿对四哥最好,那我喝了?”

赵慎伸出一臂,将汤药端了过来,他喝药时,眼睛一直与赵宁对视。

二人相拥着,赵宁窝在他怀里,只有小小的一团,实在是很不搭。

待赵慎喝完,他唇角竟无一丝药污,二人这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似乎就连薄荷香也被熏热了。

赵宁等着赵慎的反应,她猜测这药肯定要过一会才能有效果。

但赵宁可能低估了她在赵慎心目中的地位,即便没有那碗“幻浮生”,他也时时刻刻准备着圆.房。

赵慎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赵宁很了解他,以往她与他欢.好时,他单单是看着她时,耳朵便会红了。

期初,赵宁无比的欢喜,她的阿兄是个从不为世事而轻易动容的人,却在她面前屡次失态,甚至于到了狂放的地步。

赵宁感觉到了什么,她推开赵慎,想从他身上下来,可已经为时已晚。

赵慎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突然对外面爆喝了一声,“来人!备马车!”

赵宁被赵慎突然抱起时,她吓了一跳,不是说这汤药有助眠之效么?怎的她四哥无半分的睡意?备马车要去哪里?

赵慎连人带着披风抱上了马车,那翠盖珠缨的华车似乎也是早就预备好,赵宁还没弄清楚状况,便在马车颠簸之中被赵慎.横.跨在了.腿.上。

赵慎在她.唇.上重重啄.了一口,气息已然微乱,“我们宁宝儿真会玩,你给四哥喝了什么?呵呵,是不是也想要四哥了?”

赵宁反应了过来,“你!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喝?这究竟是什么药?”

赵慎的一掌闯入披风里侧,一个劲的为所欲为,一边又耐着性子解释给她听,“我们宁宝儿对四哥真好,明知四哥不忍对你下手,还让我喝“幻浮生”,我对你情.根.深.种,满脑子都是你,这药不亚于是.催.情.药,若是宁宝儿今日再回绝四哥,我怕是要彻底伤了根本,这今后就算问鼎了,也未必会有子嗣。”

在赵宁一片震惊之中,赵慎添了一句,“宁宝儿肯定不会忍心的,对吧?”

胸口一疼,赵宁怒嗔了赵慎一眼,她去拍打他,可都是无济于事,他又像回到了最初时,只会鲁莽的.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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