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八章 京城近况
阮清歌耸了耸肩,表示这件事跟自己没有关系,她本来就怀着好心,谁知道被托娅当成了驴肝肺。
箫容隽倒是没有多言,托娅本就与阮清歌不对付,现下瞧着小娘子身上完好无损,便也没有多言,
毕竟气急败坏的是托娅。
箫容隽上前,阮清歌这才注意到他手中捏着一封信件,这段时间阮清歌度日如年,等待的便是沐诉
之的信件。
可别说是沐诉之的,就旁人的都没有一封。
阮清歌连忙将信件拿了过来,瞧着上面的字迹果然是熟人的,瞬间激动的不行,将两个孩子交给箫
容隽便向着内室走去,撕开信件认真看了起来。
瞧见阮清歌走远的背影,萧容隽心中很是吃味,这个女人,在看到他信件的时候也是这般激动吗?
箫容隽当然不知道,每次他给阮清歌信件的时候都是将人弄炸毛,所以阮清歌看见他的信件都恨不
得撕掉,什么想念激动的心理都没有,只有生气!
阮清歌一目十行,快速在信件上扫视,这封信就是一封家书,上面并没有关于北部寒流的事情。
京城一切安好,沐振擎他们已经转移了阵地,现在十分安全,原本阮清歌留给凤夫人的药剂已经不
够,要阮清歌现在制作,待箫容隽北上的时候带去。
沐诉之暂时没有要回来的打算,留在京城观察狗皇帝,要阮清歌一切小心。
阮清歌眼眶一热,转身便向着外面跑去,猛吉和托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阮清歌也没多管。
生不生孩子是他们的事情,原本阮清歌打算出手帮助,托娅不领情,她也不能强迫人家,所以就这
样吧,她也不是什么大善人。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制作给凤夫人的药剂,瞧见沐诉之信件上的意思,箫容隽应该有要北上的意思,
不管如何,这次阮清歌一定要跟去。
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没瞧见惠太妃,阮清歌想念的很,尤其是牵挂着凤夫人。
人在他乡,最是想念家乡,原本以为对沐振擎还有对凤夫人的感情少之又少,可现下回想起来,还
是很牵挂的。
箫容隽追出来一看,阮清歌已经进了药房,便将两个孩子递给奶娘,拿着奇门遁甲走向院子的凉亭
,无声的陪伴着阮清歌。
——
相较于阮清歌的安逸,沐诉之整个人都不好了。
京城不远处的西郊别苑,所有人都聚集在这处,京城本就杂乱,什么人都有,而且萧容堪就算想要
调查,也不会想到人就在眼皮子低下。
若说沐诉之为什么不好,便是被那几人老人家吵的烦躁不堪。
“我信都写了,你们还要怎么样啊!”
再老实的人也有发威的时候,沐诉之这一喊,围绕在身边的人均是倒退一步。
忽而沐诉之的脑袋上迎来一颗桃核,顺着方向看去,瞧见始作俑者沐振擎正吹胡子瞪眼看着沐诉之
。
“你个混小子!出去混一年心大了是吗?!我们几个的话都不听了?跟你打听打听清歌还不行?!
翅膀硬了吧你!”
说着沐振擎拿起手边的东西便要砸过来,这下可不是桃核了,而是硕大的西瓜。
京城天气依旧不好,而沐振擎的手边还能有西瓜吃,看样子混的是极好的,不管怎么说,都要比阮
清歌好上不少,毕竟边塞还在下雪。
沐振擎身子向旁一躲,抬手接住,无奈看向沐振擎。
“先不说清歌,我已经叫人秘密将原本梁王府的寒冰玉床搬了出出来,到时候把娘亲放在床上,过
些时日清歌归来就会带回给娘亲的药。”
“啥!?王爷和王妃终于要回来了?!”
不知从何处传来莫思量的声音,他一身灰尘,脑袋上全是尘土。
众人看去,便瞧见莫思量半个身子在地上,脑袋刚钻出来,好似一只地鼠。
墨竹瞧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快出来洗洗去。”
“一会…”瞧见墨竹满是柔色的眼神,莫思量破天荒的脸色一红。
沐诉之快步上前,道:“我去弄寒冰玉床,你们吃午膳吧!不用等我!”
沐振擎知道这床的重要性,便也没有拦截,可沐诉之弄好后便龟缩离开,不是他不想跟这帮老头老
太太周旋,而是一边周旋还要防备沐振擎偷袭,累啊!
好难啊!…
沐诉之没有离开太远,而是观察原本阮清歌的几个产业,毕竟是阮清歌一手经营的,虽然给了旁人
,但也是阮清歌的心血,他这个作为哥哥的,之时不能让妹妹伤心。
路过若素的时候,门庭若市,就算京城到处人心惶惶,女人爱美的心总也不会变。
就在沐诉之驻足之时,门内一个粉嫩的小人从里面晃晃悠悠走了出来,粉妆玉琢,一看就机灵聪慧
,手中正捏着一个七彩风筝,脚下是一个挥动的玩具老鼠。
他正追逐这走了出来,“别跑!别跑!你别跑!”奶声奶气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愤怒,却是忽而左
脚拌右脚一个屁墩坐在了地上。
沐诉之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原本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却又想要看看这奶娃子会有什么反应。
那孩子先是扁了扁嘴巴,一副要哭的模样,可转瞬贼眉鼠眼的看了看周围,忽而想起来爹娘都在屋
里忙着,谁能惯着他啊!
刚要拍拍屁股起身,眼眸却扫到了正盯着他看的沐诉之。
他伸出小胖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因为手太端,还要踢踹着小腿才能勾到,模样看去喜气极了。
沐诉之面容也不自觉的柔软了下来。
司北北瞧着沐诉之也没有什么恶意,但一想想,他刚才摔倒了,这男人肯定看见了!笑屁啊!没见
过孩子摔倒吗?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哼!讨厌死了!
司北北冲着沐诉之比了个鬼脸,拧动屁股,可脚下一个不稳,踩在了老鼠上,当时就蒙了,沐诉之
也楞了一下,快速飞身,将司北北接了个正着。
但还是吓到,毕竟还小,哇的一声就哭了。
“北北!北北!”屋内传来梁媚琴焦急的叫喊声,沐诉之身形一顿,将司北北扶好,转身隐于人群
中。
从屋内出来的女人年约二十,看去保养极好,但眉宇却是铺满了忧愁。
“北北!你怎么了?”
司北北眨了眨眼眸,滴滴晶莹沾染在睫毛上,遮挡了眼前的视线。他支支吾吾道:“刚刚…有个叔叔救了我…他看我半天…嗝,然后走了…唔!他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