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女人间的战火
刘笙卿抬眼看去,眼尾却是一跳,眼底满是不明意味。
阮清歌轻笑一声,眼角余光瞧见正向着这边走来的萧容隽,站起身,不管刘笙卿到底是什么意思,休要在她与萧容隽之间挑拨离间。
他们二人的关系是任何人都挑拨不开的!
“刘婕妤,本王妃便不多陪了!”
话音落下,她迎上萧容隽。
而后者,亦是感受到一阵十足的火药味。
他眼底只有阮清歌一人,连个眼神都没给刘笙卿,便拽着阮清歌向着远处马车走去。
坐在原地的刘笙卿一口银牙差点咬碎,双拳亦是紧紧拽住裙摆。
‘阮清歌!你好样的!竟敢在我眼前炫耀!那位置只能是我一人的!是我刘笙卿的!’
——
“你怎么不问问我们两个说什么了?”
坐在马车上,阮清歌抬起眼眸看向萧容隽,后者眼底满是疲惫。、
萧容隽闻声看来,嘴角勾起一丝轻笑,道:“哦?你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阮清歌撇了撇嘴唇,心中竟是升起一丝不知名的气焰。
萧容隽瞧去着实无奈,道:“萧容戡让我在萧凌大婚之后前往边塞。”
阮清歌抬眼看来,微微颔首,之后便没有了下文。
萧容隽抬起单指,托起阮清歌下颚,道:“你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阮清歌倔强将眼帘撇开,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笑意,这消息,可不是萧容隽第一个道来。
“你要我说什么?”
阮清歌语气清浅道。
萧容隽眉心一皱,眼底升起一丝疑惑,“你怎么了?”
阮清歌摇头,道:“我夫君要外出打仗,我竟是别人口中得知…”
萧容隽眉尾一挑,道:“可是刘笙卿与你的道来?”
阮清歌垂下眼眸点头,眼底带着一丝无力,“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萧容隽眼底划过一丝错然,然而之时一瞬,“什么关系都没有。”
那语气笃定,撇的十分干净利落。
阮清歌闻言撇了撇嘴角,道:“希望如此。”然而那心中却满是苦涩。
当真希望是她想多了,总觉的刘笙卿与萧容隽之间有什么。
萧容隽见状,抬手将阮清歌揽在怀中,轻声道:“乖,不要胡思乱想,你可是要与我一同前去边塞?”
若是往日,萧容隽不用多问,阮清歌自是会跟随,可京城之事居多,沐振擎,皇室,没有一个能让人省心的。
阮清歌闻言垂眸思索片刻,不多时,道:“我留在京城,待这边事情完毕我再去找你。”
“也好。”
萧容隽说的十分不放心,担忧着阮清歌,然而那处,亦是不能放松警惕,其一是阻挡边塞南蛮,其二是将兵权拿下,已平后顾之忧。
不多时,随着马车晃晃悠悠停在梁王府门口,萧容隽下车抬手将阮清歌搀扶下来。
两人进入梁王府,萧容隽便处理事物,而阮清歌回到药房,青阳和青怀已经被白凝烨简单救治,青阳身上的伤口也被白凝烨缝合。
而小桃在一侧,双眼盯着脚尖,不知在思索着什么,青阳再侧,眼底满是无奈。
几人听闻脚步声均是抬眼看来,白凝烨对着阮清歌汇报几人伤势,说道小桃之时,白凝烨停顿,眼神亦是瞥向青阳,道:
“小桃身上没有过多伤痕,只要歇息几日便可。”
是啊!身上伤痕不多,但那伤只要是伤在心上。
阮清歌点头上前,检查着几人的伤势,均是与白凝烨说的一般。
青怀已经醒来,却是极为虚弱,他抬眼看向阮清歌,面上满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阮清歌抬手比在空中,道:“你无需自责,养好伤,过些时日容隽要去边塞,你们亦是要出行。”
屋内之人闻言均是诧异,白凝烨上前,站在阮清歌身侧,低声问道:“真么着急吗?何事?”
阮清歌面色一暗,道:“明日萧凌大婚之后。”
“后日?”
阮清歌点头,抿唇,看向一侧小桃,道:“你能走吗?跟我来。”
小桃点头,亦是明白阮清歌说的是什么。
青阳瞧着两人,快步上前,将小桃一把拽住,道:“你…无需…”
小桃却是一把甩开青阳的手腕,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青阳抿唇,眼底划过一丝受伤,道:“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说着,他抬起眼眸看向阮清歌,拉起衣摆便跪在地上,叩首道:“王妃!还请你为我和小桃赐婚!”
阮清歌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华光,这青阳还真是一条汉子。
那小桃眼底满是震惊,想要将青阳拽起,“你给我起来!”奈何力量有限,没有拽起,反而差点摔倒在地上。
小桃垂眸,眼底晕染雾气,怒喊道:“你给我起来!我不要你的施舍!”
白凝烨瞧见想要上前说好话,却是被阮清歌一把拽住,这般时刻,还是什么都不要说的好,毕竟,他们两个人的事,其余人掺上一句,日后争吵都是话柄。
青阳站起,一把拽住小桃双肩,咆哮道:“我不是施舍!我喜欢你啊!是真的喜欢!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便无力挽回!为何还要隐藏?!”
小桃闻言眼底满是诧异,泪水大滴大滴顺着眼睑滑落。
“不!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
小桃喊着,声嘶力竭,好似用掉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她甩开青阳,拽起阮清歌向着另外一处房间跑去。
青阳想要追赶,却是被白凝烨拦截了下来。
“你先让小桃冷静一下,现在不是你嫌弃不嫌弃她,而是她过不去自己心中那道坎。”
青阳面上满是失魂落魄的神色,他脚步趔趄退后,无力倚靠在墙壁上,他仰头向后靠去,眼底满是无力,轻轻合上,道:
“真的是这样吗?”
白凝烨闻言叹出一口气,倾身检查着青怀的伤势。
青怀抬眼瞧去,亦是不知应该说什么,毕竟,小桃发生那样的事情他也有责任,若是他…没受伤…
——
“呜呜呜!”
屋内,不断传来哭诉的声响,小桃不知弄脏了多少条手帕,眼睛哭的红肿,声音嘶哑。
而从始至终,阮清歌都没有上前安慰一句,毕竟心中的苦闷,只有发泄出来,才会得以放松。
不多时,小桃哭声渐弱,阮清歌将最后一块干净手帕递上去,道:
“好些了吗?”
小桃这才从自己的情绪中走出,她错愕,连忙对着阮清歌弯身行礼。
“王妃!请您赎罪!我…”
阮清歌叹息一声,道:“无事…只要你不哭了就行。”
说着,她侧目,看着一地皱皱巴巴的手帕极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