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专挑软处扎
他迈着轻缓脚步向着室内走去,大门打开,一阵冷风吹过,阮清歌身子一阵瑟缩,手臂轻动,脑袋向着桌上磕去。
却是未接触到冰冷,微凉手掌将之托起,阮清歌抬起惺忪睡眼看去。
“你…回来了?”
萧容隽垂眸看去,抬起双臂将之抱起,向着床榻走去。
“等我作何?这处风冷,小心着凉。”
阮清歌打了个小小哈欠,揉搓眼眸道:“你说你会回来,我就等等喽。”
萧容隽嘴角勾起一丝及不可查的弧度,将阮清歌放在垫子上,伸手抚摸,道:“天气渐热,这毯子要换下,明日叫墨竹换了。”
阮清歌昂首,打了个小小哈欠,翻身向内,待萧容隽脱去衣物上前之时,阮清歌轻微鼾声传出,已经与周公撸猫逗狗去了。
——
翌日。
阮清歌被暖阳包裹起身,整个人一阵神清气爽。
“清歌!清歌啊!!啊!!”
那鬼喊鬼叫响起,阮清歌刚欲伸懒腰的动作顿时被吓回。
“吵什么吵!”
阮清歌怒喊一身,穿上衣物起床,洗漱一番这才走出。
瞧见的便是一脸兴奋的白凝烨。
“作何这么高兴?”阮清歌斜眼看去,坐在藤椅上吃着刮过。
抬眼瞧去,暖阳一片大好。
白凝烨将手中之物递到阮清歌面前,道:“你说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阮清歌抬眼看去,只见那物品及其小,捏在手中十分坚硬,不易断裂,长约一尺,颜色乌黑。
这不就是塑料的雏形?
阮清歌诧异看去,口中葡萄差点掉地,“你做成了?”
白凝烨快速点头,眼底满是兴奋,就差跳脚摇头,直欢呼了。
阮清歌昂首,道:“这若是用在农业上,还欠缺一些,不是十分柔软,还要继续,你在其中添加了什么?”
白凝烨挠了挠后脑勺,道:“也没有什么,你那方子之中还欠缺一些,我便与那工匠探讨一番,将之换掉。”
阮清歌昂首,这也算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这其中之物是多对,就是那松香欠缺,她抬头,道:“若是将之换成树脂便可。”
“树脂?你说的可是极南地带一种树木分泌之物?”
阮清歌点头,“是!但也不是,那物品中也需要添加你和工匠增加的物品,就能使得十分柔软。达到想象中的效果。”
白凝烨昂首,道:“我在南部有友人,可以将之运回,届时你再瞧瞧。”
阮清歌点头,道:“好!”
白凝烨原本已经放弃,可那东西做出,简直成为了动力,那东西白凝烨从未瞧过,竟是做出,他感觉这东西定然能改变什么。
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就算未知,只要用好,依旧可以成为力量。
——
悠然上午度过,阮清歌晒着太阳,吃这美食,一片惬意。
药房还没装饰好,若素生意依旧热火朝天,商怀锦那处还没有传回消息。
现下也不用她担心的,而唯一让她好奇的便是,不知阮月儿与萧凌之事如何。
“小姐!小姐!”
“嗯?”阮清歌慵懒抬起眼皮子看去,只见阳光下文萱擦拭着一脸汗水走来。
“小姐,皇上为阮月儿赐婚了!”
阮清歌闻言一个轱辘坐起身,抬眼看去,道:“你如何得知?消息可是确切?”
文萱快步上前,站在阮清歌身侧,将手中帖子递出,道:“婚宴就办在五日后。”
阮清歌闻言低头瞧去,那烫金字迹上果真写着萧凌阮月儿几个大字,她沉思,抬眸道:“五日后…可是清明?”
文萱摇头道:“不是,是清明的头一天。”
阮清歌额角一跳,这感情好,往后结婚几年日与清明一起过了,这日子选的当真极好,皇上这么着急的吗?
“皇上已经为三皇子设立了别苑,就在咱们附近,皆是也算是邻居…怕是到时…”
文萱一脸担忧看来,昨晚事件经过,这几个小丫头全部知晓,那阮月儿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三天两头来找事。
阮清歌闻言额角再次跳起,她虽然想让生活有趣一些,但这有趣也太大了!可也算是心惊肉跳。
那萧容戡到底是什么意思?派萧凌来监视的?
萧凌被设为贺王不久,那府邸还没有选出,自是在宫中居住,这与阮月儿婚期将尽,皇上才派下府邸,这其中可是有什么缘由?
阮清歌摇头,抬眸道:“无需担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一会我们去那府苑瞧瞧。”
“是!”
——
黄昏落下,一辆阔派马车幽幽行驶在通衢大道之上。
临近通衢大道东侧便是平壤大街,萧凌的别苑便落于那处。
平壤大街不似通衢大道那般喧哗热闹,极为安静,而那院落不远处,便是阮清歌的药材坊。
阮清歌透过窗纱左右来回看着,着实有些脑壳疼。
这位置选的当真好!好极了!
那两个院落均是在粉饰。
尤其是萧凌的贺王府,十分阔派,粉刷的都是上好的红木漆。
这从宫中出来容易,再回去可就难了,毕竟当初贺王可能是皇位继承人,但这一出来,在皇上心中,那位置便已经不存在了。
“小姐!贺王来了!”
文蓉呼喊着,一脸紧张,毕竟这街道十分安静,小摊贩已经收拾准备回家,阮清歌的马车格外显眼。
阮清歌低眸沉思,毕竟这萧凌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姐夫了不是?
她嘴角勾起一丝邪笑,道:“开进去!”
车夫得令,快速驱赶马车,向着那院落而去。
只见那院子门口站着许多工匠,地上正放置这一块牌匾,‘贺王府’三个大字格外明显。
阮清歌从马车中走下,抬眼看去,瞧见的便是同样下来的萧凌。
阮清歌微微一笑,弯身行礼,道:“贺王,恭喜,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说着,她示意小桃将手中之物向前送去。
黄昏暖阳罩在其上,阮清歌整个人温婉动人,笑容璀璨,背后光景好似陪衬一般。
萧凌眼底情绪晦暗不明,瞧着阮清歌的眼神亦是划过一抹受伤。
他冷声道:“皇婶这般,是来笑话凌儿不成?”
阮清歌闻言掩唇笑道:“何来笑话之说?这礼物不过是你乔迁之礼,阮月儿怎地说也是我姐姐,这般,我理应唤你一声姐夫,礼物再另算。”
阮清歌说的十分大度,却是句句扎在萧凌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