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肖冰没等整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给田野紧紧搂住,接着他用灼热的嘴唇封住了她的,把她的惊呼悉数吞灭下去,而后他灵活的舌头探进她嘴里,用绝对强悍的力度顶开她的唇瓣,勾住她柔滑的小香she。
有那么几秒,肖冰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的,可是等她反应过来她是被一直最恶心的蜗牛亲着,顿时怒火上涌,开始奋力挣扎。
但是田野的手臂很有力量,他紧紧的抱着她,把厚实的胸膛压在她的丰盈上,随着亲吻的加深那样情 色的厮磨。
“混蛋!”肖冰呜呜骂着,趁他再伸舌头的时候狠狠的咬住了。
“唔,唔。”这一口咬的可不轻,估计肖冰在大力一点就能给田野咬掉半个舌头,趁着他痛的松开钳制肖冰猛然退后,她用手背摸了一下嘴唇上的血迹,然后伸手就抄起一个空酒瓶子,砰的一声在大理石桌面上砸碎。
握着酒瓶儿肖冰眼里闪过狠意,“敢占我便宜的人还没有生出来,田野今天我就好好教训你。”
崔冬快步上前,他举高手腕,轻易的敲向她握着酒瓶子的右手。
肖冰只觉得手腕一麻,整只手臂就没了知觉,酒瓶子也一下子就到了崔冬的手里。崔冬秀气的眉宇紧紧蹙着,很焦急的说:“肖工不要激动,田野他不是故意的。”
“你们是合起来欺负我是吗?崔冬还敢维护这个登徒子?”肖冰今晚所有的情绪终于发泄出来,她觉得胸口酸涩难当,眼窝里也热热的,特别想哭。
“肖工你听我解释,田野他喝一口酒就这样,所以我们谁都不给他酒喝。”
“你们骗鬼呢,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就是一起整我,看我出丑你们很开心吗?”肖冰又吼又叫,第一次在人前掉下眼泪。
崔冬举手辩解:“是真的,要不你回基地去问问,大家几乎都知道田野喝醉了喜欢抱人亲人的毛病。那时候我们也不信,就在宿舍了灌了他一回,也就一口酒,这家伙闹了半宿,得谁亲谁最后还是贺队把他给打晕了。”
不管肖冰信不信,崔冬身后的琳达笑出声儿,崔冬回头狠狠瞪她:“别添乱,老实呆着。”
切,小冬瓜,姐今天就给你贺老大个面子,不和你计较。琳达冷冷哼了一声,很难得没回嘴。
肖冰回头看田野,现在战友们都一拥而上,好几个大男人把他给摁住,这厮力气也不小,把小牛掀翻在地,不过猎鹰的飞行员都是练家子,他想挣脱也不容易,可是即使遭到围攻,他还是傻傻的笑,那种感觉就像精神病院的墙塌了,把他给跑了出来。
肖冰又退开几步然后恨恨的说:“好吧,我就相信你,这次就算了,我先回去了。”
“喂喂,明明就是你设套儿给人喝的酒,根本就是咎由自取。”琳达憋了一个晚上,终于说了句自己遂心的话。
崔冬又瞪她:“你就别添乱了。”
“喂,小冬瓜,姐也是你管的吗?别蹬鼻子上脸,今晚我忍你很久了。”
琳达觉得自己这个小冬瓜叫的比较有水平,可是崔冬根本就没听见,他正帮着大家把田野从沙发上弄起来,琳达一下子就觉得拳头打在棉花上,特别的气闷不爽。
众人扶着田野走了,剩下一个烂摊子和一个琳达留给崔冬,琳达气呼呼的说:“我也走了,看了一晚上耍猴,内谁,你结账呀。”
“等等。”崔冬去抓琳达,琳达上前一步想躲开,崔冬就只抓住她的衣服。
琳达今晚穿着一件薄薄的棉布开衫,里面是一件背心式小伞裙,只听到嗤的一声,外套加裙子的肩带都壮烈牺牲了。
“啊,我的裂帛。”琳达大叫一声,妈蛋真是衰呀,这下裂帛真变成破布了,好心疼。
“对,对不起。”崔冬眼前晃动着一大片白腻腻酥软软的肉,他十分害羞,可肉的主人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只注意破了的衣服。
“臭冬瓜,烂冬菇,你陪我衣服,这一身我花了800多,你陪。”
崔冬看着琳达胸前晃动的一团,就觉得鼻子痒痒的发热,他赶紧闭上眼睛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琳达:“我肯定赔,你先把衣服披上。”
琳达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小兔兔给人看光了,她接过他的衣服先披上,然后抡起包包就打:“臭不要脸的,你们猎鹰的人都臭不要脸。”
崔冬在队里是最矮的,也有180,琳达才有155,所以穿他的衣服就像小娃娃偷穿爸爸的衣服。甩着长袖子,琳达想不笑都难。不过看不出来那朵烂冬菇竟然穿阿迪的运动衣,他很有钱吗?
崔冬结完账从后面追上来,琳达看到他又作势要打,他忙举手投降:“好了,暂时休战,我送你回家。”
两个人站在路边等车,琳达累了也不想和他计较,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一辆空车,琳达不由的缩起肩膀。
“冷吗?”崔冬问她。
琳达看了只穿着一件白色短袖的他,忙凶悍的说:“冻死你活该,反正我不会把衣服给你的。”
“真幼稚。”
“你说谁幼稚了?”琳达就是这么个暴脾气,炮仗芯子似的,一点就着。
崔冬也没力气和她较真儿了,忙说:“是我幼稚还不行吗?”
“算你识相。对了,刚才田野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怎么觉得他是在整肖冰呢,哪有人喝一口酒就那样的。”
正好看到一辆空车,崔冬抬手招下,他打开车门先让琳达坐进去,然后自己才上车,上去后才说:“是真的,田野就是这样一个。”
“好神奇!不过这下可热闹了,那个骄傲的女人总算得到了教训,好后悔没有拍照片,给玎玎看她一定会开心。”
崔冬看了她一眼,借着街道上的流光琳达忽然觉得他这眼很有深意,刚想发脾气崔冬却说:“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你……”琳达说不出话来,这个烂冬菇,他是在提醒她也被强吻过吗?不说还好,说起来新仇旧恨一起算好了。琳达的水眸一转,忽然抬起胳膊搂住了崔冬的脖子。
崔冬一愣,可没等反应过来琳达忽然贴着他的耳朵低低的说:“你还记得那个吻的味道吗?”
热气徐徐的灌进崔冬的耳朵里,他觉得整只耳朵都麻了,脸上紧跟着烧起了一片红霞。
琳达还真是没见过比他更爱脸红的男生,随性就玩的大点,嘴唇擦过他的耳朵贴在他的脸颊上,喃喃低语:“你真可爱。”
崔冬保持着这种可爱一直到了琳达楼下,他脑子里晕晕乎乎的给琳达拉下出租车,又给拉上电梯,电梯里没有人,两个人站在两边都低着头,电梯里很安静听得到砰砰的心跳声。
电梯开了,琳达先走出去,就在崔冬也要出去的时候忽然琳达按了键,看着门徐徐关上,她笑的像只小狐狸:“喂,烂冬菇,谢谢你送我回家,顺便告诉你,我们家这里晚上打车很难,你想要打车就往东走1500米,拜拜了。”
琳达张狂的笑容和轻佻的飞吻给挡在了电梯外面,此时崔冬真想再回去整条走廊里拿着高音喇叭喊她的名字,然后把她抓起来扒下裤子狠狠的—打屁股。不过他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大男人是不该和小女人计较的,更何况他真怕进了那个门儿就不想出去。
走出小区,他打了个电话,对着听筒低声说:“对对,我在春天路尚秀小区,嗯,马上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一辆黑色的宾利在他身边停下,崔冬上了车扬长而去。
当然,这些琳达不会知道,她告诉玎玎的只有她看到的那些,甚至她和小崔的这些事儿她都没说,没心没肺的琳达女汉子也有秘密了,不能让玎玎八卦。
玎玎知道了这些后激动的有点儿控制不住,在房间里来回溜达了上百圈儿她的大叔才回来,一见贺战她立即扑上去,“大叔大叔,特大新闻,惊天大消息,要不要听。”
“不要。”贺战脱了外套挂起来,薄薄的唇吐出的字能气死人。
不过玎玎此时正亢奋着,她搂着贺战的胳膊摇来摇去:“听嘛听嘛,人家偏要告诉你,快点,先亲亲我。”
“这个提议好。”贺战很响亮的在玎玎额头上亲了一口,又狠狠的吮了嘴唇一口,直到玎玎腿脚发软才放开她。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
玎玎给亲的有点儿晕乎:“说什么?”
贺战低笑,“傻丫头,你的特大新闻。”
“对对,你猜你的爱将田野昨天干什么大事儿了?”
贺战把玎玎抱起来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她的眼睛说:“他能干什么事儿,难道是喝酒了?”
“宾果!大叔你太厉害了,简直赶上福尔摩斯了,对,他喝酒了而且还亲人了。”
“亲谁了?不会是啃了崔冬吧?难道是琳达?”
觉察到贺战也有点小激动,玎玎切了一声,“大叔你能不能有点高层次的想象力,都不是,是一个碉堡的人物。”
贺战浓眉一皱:“难道是黄大队?”
“都不是,大叔你好笨。是肖冰,你们的导弹工程师。”
“哦。”贺战声音拖的挺长,玎玎也猜不出他个什么意思,就歪着头问:“怎么你一点都不吃惊?”
“挺吃惊的。”
“这算什么回答,大叔你是不是不高兴了,你很在意肖冰吗?”
贺战很无奈的耸耸肩,摸了摸玎玎的小脑袋,“不知道你整天在想什么?”
看着贺战打开房门要出去,玎玎紧紧跟上:“喂,大叔你什么意思。”
贺战并不回答,也不知道下楼去干什么,玎玎站在楼梯口盯着他的背影一直看,她不知道她其实心里早就有了一根刺,只是自己和贺战都没有觉察。
七天假期很快就过去了,一切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只是现在他们再也不用一个周见一次,只要部队没有什么事,贺战天天可以回大院儿那里。
贺司令彻底退了,在家呆了几天就嫌闷,于是和贺妈妈商量了一下,老两口儿决定回乡下的老家去探亲,等他们都走了,家里就只剩下玎玎一个人。
她现在才体会到贺妈妈的孤单,虽然这样她比较有时间画画,但是感觉还是不同,也不知道谁说过,寂寞从来都不是因为一个人,寂寞是因为太思念一个人。玎玎觉得很对,没有大叔的时候她一个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可是现在有了大叔,只要一会儿不见到他,她的脑海里就全是他。
可就算如此浓烈的爱也不全是甜的,就是因为爱得太投入反而患得患失,就像手里捧得是玻璃渣子,紧了会割伤手,松了又怕会从手指缝里溜走。
时间一长,玎玎感觉自己患上了孕期忧郁症。
度娘了一下,玎玎发现不能集中注意力,焦虑,极端易怒,睡眠不好,非常容易疲劳,或有持续的疲劳感,不停地想吃东西或者毫无食欲,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总是提不起精神,持续的情绪低落,想哭,情绪起伏很大,喜怒无常这些她全中。
她本来是个省心的孕妇,怀孕都4个多月了她基本上就没有孕期反应,和平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可是渐渐随着肚子一点点显出来,她就有了上面的症状。
也许,该去看个医生。可是玎玎很怕自己一个人去,贺战又没有时间陪她,琳达又出差了,她一时间觉得自己很无助。
越这样脾气就越坏,越容易胡思乱想。
这几天在大院里听到些风言风语,大多数是对贺家落井下石的,说什么贺家的房子要被收回去,又说什么贺战对肖司令的女儿始乱终弃,这会儿肖司令肯定要往死里整贺家,说不定贺战的军衔也保不住了什么的,玎玎听到这些很害怕,她觉得她和贺战的婚姻给这个家带来了灾难,她希望贺战能给她解释和安慰,可是贺战从来不说这些,其实本来他话就少,回家后他们除了吃饭睡觉爱爱什么的,就各自干各自的,她对那些飞机构造啥的不敢兴趣,他也看不懂她画了啥,这就是所谓的距离吧!
这天贺战回家有点晚,玎玎本来想和他谈谈,但是贺战感觉很累的样子,并不想开口说话。
玎玎把饭菜端上桌,然后轻轻叫了声“大叔,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贺战拧着眉毛有些心不在焉,过了一会儿才说:“什么事?”
玎玎不知道怎么开口,老半天才哼哼唧唧的问:“大叔,我们的婚姻是不是对你爸爸的工作造成困扰了?”
贺战正在想今天改良后的飞机试飞时发生的一点状况,此时正好想在那个点上,他满脑子都是飞机飞机飞机,压根儿就没听清楚玎玎的话。
玎玎见他拧眉沉思不说话,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夹着一筷子菜送到嘴边却张不开口。
贺战想着事情扒着饭不知不觉一碗饭已经见底,他把碗递给玎玎:“玎玎,给我再盛一碗。”
“玎玎已死,有事请烧纸。”
这是什么?他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说话,难道就盛饭的时候才想到自己吗?
贺战以为她又在闹脾气,索性不管她,自己盛了饭就吃。
玎玎气的差点掀桌,她把筷子一拍就跑楼上去。
大力踢了一下梳妆台前面的小皮墩儿,玎玎感觉到脚痛,她嘟着嘴生闷气,但是肚子却饿的咕咕叫,好吧,大叔你能上来叫我吃饭我就原谅你。
等待的时间分外漫长,好容易挨过了半小时,玎玎觉得自己都快饿晕了,贺战还没有上来。
又踢了一脚胖胖的皮墩儿,玎玎又蹬蹬蹬跑下去。
饭桌上的饭菜都空了大半,擦手用的纸巾和空碗都胡乱放着,贺战却不见人影。
玎玎憋着火四下一看,发现书房里亮着灯,她推开门一看,原来贺战已经在用电脑做出三维图形在模拟飞行。
玎玎气的胃都疼了,什么人这是,她不吃饭他不管,自己吃完了也不收拾,拿她当什么,他的保姆吗?
深吸一口气,玎玎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大叔,你吃晚饭了。”
“嗯。”贺战并不回头,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你觉得今晚的三杯鸡好吃吗?”
“嗯。”又是一个字,多了一个字他都吝啬给她。
“大叔,吃完饭你不该收拾一下吗?”
“你收拾。”总算赏了三个字,却能把玎玎气死。
玎玎火大的冲到他面前按住他握鼠标的手:“为什么我收拾,难道在部队里都有人给你收拾吗?”
贺战不耐烦的拿开她的手,然后说:“别闹,我需要安静!”
安静是吧,我给你!玎玎气呼呼的冲出去,并大力的甩上了门。
又在房间里转圈圈儿,玎玎觉得自己要爆炸,正想干点什么发泄一下,她忽然看到了贺战的手机。
前几天,贺战的诺基亚寿终正寝,贺一飞就给他买了一部苹果,估计到现在贺战也没把手机的功能研究明白。
玎玎随手拿起来,谁知道一打开相册就看到了一张让她惊骇不已的照片。
照片拍的很好,角度好镜头抓的也好,相片里贺战正和肖冰头对着头在看什么东西,很亲密的样子。
玎玎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她放下手机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不不,一定不是自己看到的样子,没有理由不相信大叔。
前一刻还坚定自己的想法,可后一刻就自己推翻,玎玎摸着凸起的小腹开始自艾自怨,是宝宝,大叔是因为宝宝才和她结婚的,如果没有孩子或许他娶得就是肖冰。
想到这里玎玎的心闷痛的难受, 就像给一只大力的手狠狠挤压,她像一只被围困的小兽不安的在屋子里打转转。
“既然我在他心里根本就不重要,那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玎玎有了这样的念头,立刻打开橱柜拿出自己的行李箱,胡乱的塞进去几件衣服,整个过程她是哭着的,一次次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她把速写本子也收到了箱子里。
拖着箱子走出去,她故意把门关的很大声,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期盼,他能冲下来挽留他。
书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玎玎咬着嘴唇泪水再度滑下。
大院门口而站岗的士兵认识她,狐疑的看了她几眼却没有说话。玎玎拖着箱子走出去很远才停下,她有点后悔了,这个地方很少能打到车。
蹲在路边儿,玎玎抱住了胳膊,出来的太匆忙她都忘了穿件厚衣服。
这里的街道宽阔却鲜少有行人,甚至连车都少,路灯疏疏朗朗,寂静的让人害怕。
玎玎的眼泪被风吹干黏在脸上,她几乎都睁不开眼睛,想了想她也没什么亲人,只好给琳达打电话。
出乎意料的,琳达关机。
玎玎快要难过死了,都不要她了,整个世界都把她给遗弃了。
泪水成串的掉下来,把衣服都打湿了,夜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冷,玎玎蹲的小腿发麻,她还感到小腹那里传来抽痛。
玎玎怕了,如果因为自己任性离家出走让孩子有个闪失,那就惹祸大了,不管贺战对这个孩子怎么看,她可是深深爱着他们的爱情结晶。
拖着行李箱,玎玎赶紧往回走,门口的警卫又疑惑的看她,她没理会一路小跑进了家门。
一室温暖扑面而来,玎玎长吁一口气,她蹑手蹑脚的上楼偷偷打开卧室的门,却发现一切都维持着原来的样子,贺战根本就没回过房间,换句话说他根本就没发现自己的失踪。
玎玎又是宽慰又是伤心,她的面皮太薄,就算是因为他不对才逼得她离家出走,但冷静下来想想他还是对自己不错的,至于那张照片,也许就是个巧合,毕竟贺战怎么看都不是个花心的人。
幽幽叹息一声,玎玎认命的给自己热了奶牛又吃了点蛋糕,洗完澡爬上了牀。
12点多,贺战才忙完,他揉着酸痛的脖子回房间,虽然屋里开着灯,但是玎玎已经睡着了。
贺战摇摇头,打开厨子想找睡衣,忽然发现了玎玎粉红色的小箱子,他皱起眉头,这丫头又在搞什么?
贺战上牀躺下,然后把背对着她的小丫头抓到怀里,温暖的手脚将她牢牢锁住,大手覆上她的,直到两个人亲密到没有一丝空隙才闭上了眼睛。
玎玎的首次离家出走,只花了1个小时零5分钟,而且贺战根本就没有发现。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肚子又大了一点点。照片的事情她没问贺战也没提,但是不安的情愫就像一颗生命力顽强的种子,已经在她心里发了芽,她越来越闷,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
她把这事告诉了琳达,琳达说幸好那晚她没有开手机,否则以她的火爆脾气肯定就把她带走了那事情就闹大了。可对于玎玎婚姻生活中的苦恼琳达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琳达还是个感情迟钝的傻大姐。
无奈的放下画笔,玎玎觉得她画不出任何东西,离着交稿的日子越来越近,编辑三番五次打电话来催,还说再不交就要和她割袍断义。玎玎只是无精打采的答应,她的《飞行员荒野冒险记》只想好了开头却不知道如何结局。
玎玎看了看表,本来等着贺战一起回家吃午饭然后下午去医院做产检,可是已经12点多了,他还没有回来。
饭桌上她做的焖牛腩、炒芦笋、清蒸石斑鱼,还有莲藕排骨汤都凉了,玎玎也懒得热,盛了半碗饭弄了点汤将就着吃了,然后换好衣服等贺战。
过一会儿,她等来了贺战的电话。
“大叔,我已经收拾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玎玎再次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12点45分。
“部队里有急事,我走不开,你自己去吧。”
玎玎去拿外套的手蓦然僵住,自己去?他让自己一个人去做产检?
“可是我要怎么叫车,这个地方…..”
“去找一下孙警卫长,让他给你安排辆车,”这时候玎玎听到有个女人喊贺战的名字,贺战说了句马上来,然后他又对玎玎说:“我还有事,你自己小心。”
捧着传来盲音的电话,玎玎愣了好一会儿,她觉得只想哭。
坐在沙发上掉了会儿眼泪,玎玎只要咬牙自己去。她是不会去要车的,她跟他们连认识都算不上,何苦要自讨没趣,琳达要上班她不好再去麻烦她,拿好了包包她自己走着去坐公车。
到了医院,坐在椅子上等着叫号的时候她摸着微凸的肚子,觉得异常孤单。
旁边坐着好几个孕妇,他们都是有老公陪的,其中有一个大概是刚怀孕要憋尿做B超,她老公一手拿着一瓶水不错眼珠子看着媳妇喝,媳妇每咽一口他就跟着做一个吞咽的动作,看起来很滑稽,却让人莫名感动。
她越看越羡慕,越羡慕就越觉得伤心,委屈涌上心头,逼出眼睛里的湿意。
怕给人看见,她忙背过身用手背揩去脸上的泪水,但是心上的疼,却是怎么擦也擦不去。
好容易做完了产检,对于医嘱她听得心不在焉,别的人都有老公记住,而她却没有。
出来的时候天竟然下起来了大雨,站在医院的廊檐下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站了好一会儿,大雨也没有停止的意思,她咬咬牙冲进了雨里。
她太小看这场大雨也太高估了她现在身为孕妇的身体,一条条雨线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她的脸颊和身体,她睁不开眼睛,身上的衣服马上就湿透了,雨水浇在身上又湿又冷,她觉得一呼吸连心脏都跟着抽痛。
从候诊室的门口到医院大门口不过是50米的距离,她却觉得很漫长,在大雨里她使劲儿会动手臂,希望能招到一辆出租车。
忽然,她身后传来尖锐的汽车喇叭声,她吓了一跳,本能的想后退,脚下却被什么一绊,一屁股坐在泥水里。
那辆车看到惹了祸,赶紧跑了,都没有停下来看一眼。
玎玎想站起来,腿脚却酸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巨大的委屈终于像泛滥的洪水击垮了她的堤坝,她再也控制不住,坐在大雨里痛哭出声。
一双有力的手臂半抱着把她拉起来,接着给她撑开一把伞,玎玎模糊的看到刚才的那个好丈夫正在自己身后给自己举着伞,他的车就停在她后面。
“我给你打辆车,你赶紧回家吧,”男人没等她说什么就抬手招了一辆车,打开车门就让她进去。
看她一身泥水司机不想拉,不过看到她凸起的肚子就没在说什么,反而关心的问:“您住哪里,我快点把您送回家,别感冒了。”
玎玎报出地址,司机赶紧开车,还安慰她:“原来是军人家属呀,怪不得自己来医院,做军嫂不容易。”
是呀,真的不容易,看似浪漫的外表下其实要忍受更多的寂寞和无奈。但这些都不是贺战今天爽约的理由呀,明明提前那么多天都说好的,连陌生人都这样关心她,贺战呢,贺战他又做了什么?
回家后,她一直哭,换衣服的时候哭,洗澡的时候哭,躺在牀上的时候还是哭,哭了很久很久。
一直以来,她以为就算贺战是为了孩子娶她,可是在她的温情和热爱下他们也可以生活的很幸福,可是她错了,也许贺战就和当年她的爸爸一样把她当成了一个必须要背的包袱,一个必须要负担的责任。
在这种家庭里生出的孩子命运势必也和她一样,不会被喜爱吧。
不,她不要,她不要她的孩子也和她一样,她不要被人说孩子是自己上位的工具,她要很疼很疼孩子,儿子就是小王子,女儿就是小公主,她绝不会给他一个没有爱的童年。
眼睛哭到酸疼后,她反而平静下来,静静的收拾好行李,这次收拾的很仔细也很认真,把想带走的都带走。
这时候雨已经停了,天也渐渐黑下来,她打了琳达的电话,“琳达,打个车过来接我一下。”
走出家门的时候她无限留恋的看着,泪水从迈出的第一步就流个不停,再见了,大叔,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一定不要出现在你的生命中。
琳达看着才结婚2个月还挺新的新娘子笑着进人家家门却哭着离开,心里 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可眼下这种情形她又不能再刺激玎玎,只好忍着气,可是一到家安排好玎玎她就给崔冬打了一通电话,在人家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狠狠的骂了一通,崔冬一头雾水,姐姐呀,中国空军跟你有愁呀有怨呀!
贺战这天8点多才回家,家里黑着灯,冷冷清清的,更没有平日里诱人的饭菜香。
贺战在回来之前就想过玎玎肯定要闹的,他甚至提前准备好哄哄她,可是打开家门后竟然看到的是一所空屋子,贺战有点懵。
找遍了所有房间都不见玎玎的影子,贺战忙打开衣橱,果然那个粉色的行李箱和她的衣服都不见了,贺战心一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这又是离家出走了吗?
贺战赶紧拨打玎玎的手机,可是对方提示已经关机,贺战烦躁的把手机拍在桌子上,心里越来越不安。
站起来想走到阳台透透气,贺战忽然现在地板上有张纸,皱皱巴巴的,看来是泡了水。他捡起来一看,那是玎玎产检时做的B超影像图。
图谱上黑乎乎的一片,但是仔细看就看以看到一个蜷缩的婴儿形状,底下准备的说明了婴儿的直径和长度,第一次,贺战清晰的认识到玎玎的肚子里装着一个活生生的小人儿,今天下雨了,她这个小丫头可能带着这个小小丫头淋雨了吗?也是第一次,贺战认识到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丈夫。
作者有话说:今天还有一更,贺少校大结局,不要错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