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七家门派惨遭灭门,这其中有一十九家了。”沈正初看了最新的情报,不慌不忙的说道。
他与卫风二人刚从磐安城出来,去这一趟还真就什么都没做,只是走了个过场,在卫风眼里确实是如此。
只是去武府逛了几圈,随意撩拨了一下已经被雷火烧为废墟的房间之外,什么事都没有干。
也许沈正初干了什么,卫风不知道,二人实力相差太多,沈正初想要做的什么,卫风也根本无法察觉到就是了。
那磐安城早就沦为了一座死城,要不是朝廷前些日子安排来人去收拾,这会儿早就臭气冲天了。
只是如今,也被荒废了,压根就没有百姓愿意迁移进去,再说了被雷霆犁了一遍的磐安城也没剩完整的,先是风雨掀去了屋瓦,又被雷火那么一烧,什么都没剩下了。
卫风接过了情报看了眼,那七家里也全都是参与了磐安城一战的门派,所处的地区和他当初在地图上圈起来的地方并没有多少差距。
“这一回,武家两兄弟是真的出名了,连那漠北金帐都知道了,全天下都动起来了,这雷法当真是诱人啊。”沈正初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出来调查的,反而更像是出来旅游的。
“大人言之有理。”
卫风也就应和了一声,依然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也不知道那夫妻两人什么时候坐不住亲自下场,不过武狂徒估计是走不开了,漠北金帐巴不得武家两兄弟做的更绝一点来削弱大苍王朝的江湖势力,长公主估计也在蠢蠢欲动,只是应该被皇帝陛下给拦住了吧。”
沈正初不愧是在朝堂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局势分析的很明朗。
大苍皇帝肯定是要拦住长公主穆韵的,谁知道到时候母子相见会发生什么事。
很大概率是会庇护二人,而不是送这武家两兄弟上路。
别看穆韵是长公主,但大苍王朝是大苍王朝,穆韵是穆韵,要是长公主真的绑在了大苍王朝上,那如今登基的就不是现在这位大苍皇帝了,而是大苍女帝了。
这穆韵虽是女儿身,但一身豪气不输男子,当年可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夺嫡,可惜牝鸡司晨,总归不是正道。
哪怕夫妻两人都是九品通神武者,依然敌不过天下大势?虽然输了?但却不代表什么都没有,武狂徒镇守边疆?手握重兵?可以说是把控了大苍王朝的命脉之一。
一旦玉石俱焚,武狂徒只要率领玄甲军进京觐王?无论成不成,大苍王朝都会元气大伤。
觐王成功?皇位易主?觐王失败,漠北异族率军南下。
武狂徒有兵,穆韵则是截了漕运乃至是大半的盐铁,令大苍国库都被穆韵掌握在了手上?也幸好这夫妻两人和大苍王朝呈现出了微妙的平衡?所以才没有令整个大苍王朝出现问题。
而磐安城一战,便是想将这一个微妙的平衡打破,进行重新洗牌。
可惜功败垂成,全军覆灭。
“走吧,去见识见识?这武家兄弟的雷法到底有多强,七品真意都能劈死。”沈正初看了眼地图?骑上马一路疾驰。
卫风则是一眼不发的跟着,和上司聊天?每一句都得小心,而且还是那种随时能够把你当成替罪羊的上司。
一个不小心?所有的锅都会落在你头上。
他至今不明白?为什么沈正初会带他一个小小的银印捕快?虽然说他在镇武司内确实是小有名气,但那也不过是在银印铜印之间流传,金印基本上都不太鸟他,镇武司镇武司,虽然以镇武为名,但实际上实力也很重要。
只能说这沈正初谋划很深,不然不可能找到他。
看了眼前面一路疾驰的沈正初,卫风不由得眼中闪过了一丝阴霾:“莫非我暴露了不成,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暴露呢。”
卫风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特别是心理变化,从刚加入镇武司时的血气方刚和放荡不羁,再到经历过重重打磨的圆滑,这各种表现都很完美,完全没有暴露的可能。
“或许是我多虑了。”卫风安慰自己的同时,眼角的余光看了眼西南角的天空,那里悬浮着一个所有人都看不见的门扉。
“所以说,你们这里面逃了一个出去,你们正在找他?”天门之内,武明空坐在龙椅上问道。
现如今,整个天门都已经被武明空变成了一个外置的金銮殿,看起来金碧辉煌的,底下一群人听见武明空这话,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是,伟大的陛下。”这群天人心里一苦,早知道就不找了,结果迎面撞上了这个煞星。
如今天门都被对方蚕食了,化作了对方的东西,他们这群靠着天门不死不灭的人如今直接就倒了大霉了。
他们也想过反抗,当时武明空一进来,他们就熄了这个想法,当场就被镇世领域压成了五体投地的姿势,反抗?那头反抗啊。
“舍去不死不灭,重活一世,更是带走了天门之内的长生秘法,不必变成你们这种不人不鬼的样子也能长生。”武明空在天门里翻来覆去之后,算是找到了这所谓的长生秘法,俗称夺舍。
如果是正常人一直夺舍那肯定有问题,灵魂方面会不断的衰减,并且灵魂与身体的不匹配也会导致各种问题,但是经历过天门扭曲后的灵魂,夺舍的缺点被弥补了。
天人们依托于天门,就算是逃出去的那一个也是如此,虽然舍去了不死不灭挣脱了天门的束缚,可如今那个逃出去的天人灵魂扭曲的更加严重,也正是这种扭曲,分外契合这天门内的长生秘法。
灵魂的扭曲,这导致了天门内所有天人都是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想要长生秘法吗?我不仅可以给你们,还可以放开天门对你们的束缚,只是你们需要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东西,帮我完成一些微不足道的任务就可以了。”武明空的声音犹如那九幽的寒风一样吹在了天人们扭曲的心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