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说道:“正好,本妃也不想事情拖沓,那本妃就陪着袁旭走一趟吧。”
来报信的衙役也没有想到睿王妃会亲自为这么个小案子前往公堂,不由的在心里猜想这里面的原因。
云依对着管家烈叔道:“备车。”
烈叔恭敬的回道:“是,王妃。”
睿王府的马车到的时候,外面的哭嚎声才停了下来。
外面围观的百姓齐齐见礼道:“见过睿王妃、见过世子、两位公子。”
云依停住脚步道:“大家都起来吧。”
京兆尹赵大人准备从公堂上下来见礼,却是被云依制止,轻声说道:“今日本妃只是过来做证,大人秉公处理便好。”
没一会武国公府的几位少爷也到了公堂外。
因为看到睿王府和武国公府的马车,成功的勾起了大家的八卦之心,没一会外面就围满了百姓。
甚至还有许多官宦人家的下人,都是来打探消息的。
京兆尹赵大人惊堂木一拍,公堂外围观的百姓安静了下来。
赵大人先是一声‘升堂’,这才问道:“堂下所站何人?”
袁旭直接跪下回道:“回大人,小的袁旭,是六品员外郎袁如锦正妻所生之子袁旭。”
赵大人接着问道:“状告何人何事?”
袁旭说道:“前几日被继母娘家的子侄兄弟差点打死,幸得睿王府的小世子和两位小公子,还有武国公府的几位小公子相救才得以活命。
还请大人为小的做主。”
这下刚才还喊冤枉的人说不出话来了,救下袁旭的竟然是睿王府和武国公府的人,任谁也不敢说是他们做伪证啊。
这下围着的百姓又开始议论起来,“这继母怕是平日里对这原配的儿子不待见,要不怎么可能她娘家的子侄兄弟追着人家打。”
赵大人说道:“当日行凶之人可捉拿归案?”
下面的衙役回道:“回大人,已全部带到。”
赵大人惊堂木一拍:“带上来。”
公堂上被衙役带上来十几个少年,个个现在吓的跟鹌鹑似的。
赵大人手上的惊堂木一拍:“你们可知罪?”
几个少年被吓的直接跪到了地上,赵大人问道:“为何要追着毒打袁旭?”
那个大些的回道:“我们并没有毒打他,只是小孩子之间闹着玩的,不信大人可以着呢袁旭。”
然后看向袁旭,想用眼神逼迫袁旭承认,他们只是小孩间的玩耍。
赵大人说道:“大胆,在本官面前就别在耍你那拙劣的演技了,你那是什么眼神,本官司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拉下去先打五大板,让他知道规矩,当着本官的面就想威胁原告,看来平日里没有少欺负被害人。”
话落人已经被拉下去行刑,外面又响起了妇人的哭喊声:“儿啊,你就实话实说吧,你是替谁受的这罪啊,你可是母亲的命啊。”
五板很快就打完,那少年疼的满头大汗,心疼的那妇人,扑过来就想帮那小少年擦汗,心疼的都快语无伦次了。
“我的儿啊,疼、疼死母亲了,你们还是一群孩子,把事情实话实说,大人不会怪罪你们的,听母亲的话。”
衙役不耐烦的把人推开,把那少年又拉回了公堂之上。
就这一会的功夫,公堂上已有少年把事情交待了一部分,本来这事在接到睿王府报案的时候,无上大人已经派人把袁家的事情暗查了一遍。
所以袁旭在袁家受的气,他是一清二楚,袁如锦那位继夫人竟然连嫡子的吃食都要克扣,这孩子这四年受着非人的待遇。
而且那天去验伤的衙役回来后,说那孩子身上新伤旧伤惨不忍睹,真的不是一个做母亲之人能做出来的,真可谓是恶毒之极。